在邻市一座荒废已久的小山村,在村口的一棵枯树上,一个年约二十几岁,身材颀长的青年独自一人坐在树杈上,半闭着眼假寐。他帅气不凡,表情冷淡,偶尔睁开眼睛看看手中的计时器,偶尔瞧瞧过分静谧的小山村里。

村口的牌坊两边各插着一枝槐枝,槐枝上分别系着一小缕红布条,正随着轻风微微飘荡。这抹鲜红的颜色,给这座破败的小山村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这时候,忽然远处传来隆隆的汽车声。

树上的青年倏地睁开眼睛,漆黑明亮的双眸闪过一缕精锐的光芒。

从大马路到这儿,共有两个路口。

一个是大马路边的路口正竖着一块闲人禁止入内的警示牌;距离这村子的一公里处,也被他用阵法封锁住了。普通人哪怕无视警示牌,也不可能进得了。

那么,那辆汽车是怎么进来的?功夫不错,居然把他的阵法破了。虽然那只是他随手设下的,哪怕是初学者,只要动一下脑筋就能轻易破了。

他很欢迎术士进入这个领域,不管有意无意。

青年先是瞧瞧静得吓人的村里,又斜眼望了望车声越来越响的方向,忽尔唇角微翘。

在树杈上,他不慌不忙地坐直了,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块薄薄的圆形铜镜,把一张黄色纸符用红布条绑在镜柄上。然后往距离50米远,插在村口牌坊上的槐枝上一照,立即将槐枝与红布条映入镜中。

他小心谨慎地将映有图像的铜镜与牌坊相对,然后稳稳地插在自己刚才躺着的位置上。再依法而行,他又在对面路边一棵树上插下另一块铜镜。

确认无误后,他脸上闪过一丝诡谲的笑,轻语,“既然来了,就进去陪我的人玩玩。”送上门的对手,不用白不用。

然后身形一闪。青年英挺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辆标志着某旅游集团的车子很快地驶了过来,在距离村口不远的一块空旷场地停下。车门打开,一位举着小旗子的女导游从车上跳下来。

“哎,大家快下来!目的地到了!这儿就是传闻中的历史名村。可惜世人保护不力。经常有人不听劝阻在这里探险搞破坏,导致如今的破败不堪。唉,不过我们还是能从一些细微的地方,瞧出一丝丝的历史痕迹来。来来来,大家快下来!这是附赠的最后一个景点。我们要进村了。”

“是不是真的?既然是历史名村,怎么可能没人保护?”

“我看是他们旅游公司的噱头吧?喂,导游小姐,我可告诉你们啊,别玩得太过分了!说什么附赠,通常最后一站都是宰客的,我们事先说好没这些收费的,小心回去跟你们没完!”

这是一群来自海外的旅客,个个衣着光鲜。下了车之后,很多人都拿出照相机到处拍照。

“放心!我们绝对不宰客。各地的神诞都有庆典。这村里的庆典是最原始最出彩的!虽然我们来得时间不对,但前期的一些准备工作也挺有看头,别的地方根本比不上。”女导游笑着大声安慰众人。

“哼,姑娘,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瞧这村子静悄悄的,哪里像即将举办庆典的样子?”其中一个白晳略胖约四十多岁的男人哼了声。

他的话,令众侨胞生疑,个个四下张望。见这村子异常的荒凉,不禁纷纷高呼上当。

“不急!你们跟我进去就知道了!我们还能骗你们么?来吧来吧!”女导游不管众人七嘴八舌地发表不满意见,径自挥着小旗子进了村。

奇怪的是。那名司机也下车锁了门,在后边赶鸭子似地一边讨好游客,一边催促大家跟上女导游。

不过,当他即将穿过牌坊时。眼神疑惑不解地在四周张望了下,直到前边的游客催他,他才犹豫着越过牌坊进了村。

进入村子之后,大家才发现村里的情景,跟村口的颓败荒凉截然相反。

这里有一栋栋青砖灰瓦的古朴大屋,青石铺砌的小巷胡同。家家户户厚重的门板,饱经岁月侵蚀略显残缺的雕花窗棂……大街小巷无不透着古雅纯朴的气息。

光从环境看来,这里的确有点儿看头。可惜的是周围没什么人声!仿佛村里的人集体消失了一般。

“哎,这里怎么没人呢?”

“是呀!看起来环境不错,我挺喜欢的。”众游客纷纷拿出相机一路拍着。

女导游这时候察觉不对了!这里原先是什么情况她最清楚。她与队伍后面的司机对视一眼,两人默默地点点头,眼里皆闪过一丝阴霾。

这时候,远远的,隐约传来一阵喧嚣的锣鼓声……

“哎,难怪没人,可能庆典已经开始了!我听得出他们在唱大戏,咱们来得正巧,去凑凑热闹吧?”有人提议。

所有旅客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都跟着跑了,完全不顾女导游与司机的阻拦。

“你们别乱跑呀!那是假的,是幻影!这里不可能有庆典!哎,你们听我说……”

女导游刚想拦住他们,不料眼角余光斜到一道诡异的黑影倚在古老大屋的墙边,正阴森森地瞧着她。

“大家快看!有人在搞破坏……”女导游手指着那黑影追前两步说,回头一看,哑然。原来她的周围已经没人了,连那位司机同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一沉,暗咒一句,“这群蠢货!上辈子没看过大戏?”不过无妨,经过两天一夜的相处,她把他们身上的人类气息弄混浊了,那批人是初学,道行不够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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