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流,你把脚丫子套在上面的湿脚印试试?”靳云轻如斯一说。

飞流也这么做,一试一下,果然是吻合的,“小姐,是小人的脚印子。”

“嗯。”

靳云轻点点头,走到大一点的脚印子,将手帕卷在纤纤玉指上,丈量了一番,足足六寸长的脚印子。

跟在靳云轻身后的青儿不明白问道,“小姐,干嘛无缘无故量脚印子?这豆腐商铺面前肯定都是湿哒哒的呀,因为豆腐带水嘛。”

“是呢?”姐姐绿妩半信半疑将弟弟飞流拉在一旁偷偷问,“飞流,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飞流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啊,我就出来借用一碗豆浆……不是……好像有一个人在我身后快速闪了一下……我当时一心急着要把装着豆浆的木桶提入医馆……可惜没能看清那人模样……”

“这就对了!”靳云轻肯定得道,“就是这个人!在木桶中豆浆下砒霜!”

“啊?什么?”

青儿和绿妩吓得脸色毫无血色,砒霜这种毒物跟鹤顶红毫无区别,一点点就足够让人魂归阴曹。

“飞流,你当真没有看清那人?”靳云轻看飞流一脸无奈的颜色,知道飞流他是真的没有看清楚,“那也罢,此人脚长六寸,就凭这一点已经够了!”

靳云轻看飞流的同时,飞流也在云轻小姐,恍然大悟道,“我终于明白过来,小姐她为什么要把天蝎花茎部汁液倒入混有砒霜的豆浆,原来是真的以毒攻毒,化解砒霜之毒,再将无毒豆浆灌给幺姐儿吃,豆浆利尿,所以幺姐儿才捡回一条性命,我说对吧,小姐!”

“聪明!”靳云轻欣赏赞许,说实话,飞流比他姐姐绿妩聪明多了。

……

永乐侯府。青霞院花厅。

在上首座听完弟弟莫冷谦的讲诉,莫夫人吃了一半的水晶燕窝糕完全吐了出来,面有愠色,“什么?骠骑大将军燕祁风膝下幺姐儿竟然没有被毒死?弟弟,你当真是下了砒霜进那豆浆桶中?”

“姐姐,是天真万确的呀。”莫府医莫冷谦无奈叹息道,“靳云轻这个小贱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够化解砒霜之毒,实乃神医,我算是佩服她了,这个小贱人,没有想到啊……”

莫夫人心神一定,仿佛吓了丢了魂儿似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靳云轻小贱人还真的不枉当一个女医后人!安思澜呀……安思澜……你这个贱人……怎么生出的女儿医术好像完全得到你的传承……安思澜……你可真好命!死了也要庇荫你的女儿云轻……”

“姐姐,我现在投毒不成功,该怎么做?”莫冷谦在等候姐姐莫长枫的回答。

莫长枫挥舞着帕子,护住喉咙,“不必了,暂时缓一缓,最怕靳云轻那个小贱人查到是你给豆浆下砒霜,那可是万万不妙的。等风声过去了,再筹谋了——”说着,莫长枫就用手在喉咙轻轻揉了揉。

莫冷谦狐疑道,“姐姐,你的喉咙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也不知道患了什么喉疾,怪难受得很。”

莫长枫微微皱了皱着柳月眉,旋即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借此缓一口气罢了。

“姐姐,让弟弟帮你瞧上一瞧吧。”莫冷谦打算上前,伸手道。

莫夫人打了一下莫冷谦的手腕,“你别碰我!我是你姐姐!你的医术是半桶水,我还不知道?你糊弄侯爷还差不多,我?算了吧你。”

“……”莫冷谦嘻嘻一笑,哑口无言。

隔日,靳云轻入永乐侯府庆福堂看望爷爷靳长生。

见爷爷的身体一天天硬朗,大是归功于靳云轻的医术,靳云轻觉得很开心,她当然希望爷爷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冷冰冰的府里这般疼爱自己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另一方面,靳云轻派飞流偷偷溜进府医莫冷谦、靳福管家的房间里去,量量这两个人的靴长,看看有没有六寸长。

靳云轻怀疑往豆浆里下砒霜的,定然是这两人,要不然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作出如此一桩散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情?当然这些人只是推手而已,幕后的人,就更为可恶!

莫夫人听闻靳云轻来了,高兴不得了,弟弟莫冷谦医术的半桶水,哪有靳云轻小贱人来得高明呢?

“妾身参见县主。”莫长枫详作亲善对靳云轻得盈盈一福。

“大姨娘,免。”靳云轻也不看她一眼。

“县主,请您为妾身诊治喉疾。”莫夫人也不管靳云轻人家愿意不愿意给她瞧瞧,直接走到靳云轻跟前去,嘴巴张开,一股恶臭袭来。

靳云轻用手捏着鼻子,爷爷靳长生在堂,作为孙女的还是要表面上装装孝道,勉为其难得观察一番,发现这个继母喉疾还是蛮厉害的,“嗯,需要人中白三分即可。”

靳云轻说完药名,旋儿转向靳长生道,“爷爷,孙女能否替大姨娘向您老人家借用一下您老人家的夜壶?”

“夜壶?拿来干嘛用的?”

莫长枫隐隐感觉不妙,大大的不妙啊。这靳云轻小贱人该不会是要故意整蛊自己的吧。想到这里,莫夫人感觉自己后背汗涔涔起来。

夜壶?

老太爷靳长生白花花卧蚕眉一皱,他老人家还真不知孙女云轻要自己的夜壶做什么。

想来云轻定有他用,便让靳福管家去净房取去。

“回老太爷,夜壶。”

靳福管家将老爷子夜壶高举过头顶,脸上表情极为恭敬的样子。

看得靳云轻忍俊不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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