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胥华把脚抬出门槛,一边往外走一边喊着,“筱萝,筱萝你在哪里?”

却不想,花如婳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珠子鼓鼓得凝着他,满是戏虐调皮得道,“怎么了风叔叔,你是在找皇后娘娘么?怎么风叔叔可以直呼当朝皇后的名讳。婳儿记得爹娘教导婳儿,对皇上皇后要比自己的祖宗还要尊敬,怎么好……”

“嘘……”夜胥华觉得花如婳果不似表面那般简单好哄,几乎有些哀求了,“好婳儿,风叔叔知道错了。风叔叔忘记了要称呼皇后娘娘了。可能是风叔叔太过着急了。所以才会一时之间失去了方寸,你可以原谅风叔叔吗?”

看来呀风叔叔的把柄在我手里呢。

花如婳一双点漆明瞳凝着夜胥华,“风叔叔要如婳答应也可以,如婳希望风叔叔不要和如婳争夺宸宁太子哥哥了。如果风叔叔答应的话,我就不对”别人说风叔叔称呼皇后娘娘她——”

“你休想!太子哥哥是我的!花如婳!你真不要脸!你竟然想跟我风连心抢太子哥哥!”声音冷却之极,又稚嫩之极,听起来宛如寒冰笼罩齐齐。

如此熟悉的声音,令夜胥华不免为之心惊,然后又喜,这赫然就是他的亲生女儿风连心的声音呀。

“连心,我的女儿,可是你!”夜胥华转过身来,却见自己的女儿面带着风尘,心怀怒意得盯着自己不放。

夜胥华走了过来,将连心抱在怀中,紧了紧,“孩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陛下和你们要等三天左右会到,怎么现在就到了?”

风连心腮帮气得鼓鼓的,“爹爹,连心恨死你了。你竟然想着要答应花如婳,把宸宁太子哥哥让给她。爹爹,我姓风名连心,是爹爹您的亲生女儿。而花如婳是长乐侯的女儿!爹爹你这么狠心!打算牺牲女儿的终身幸福吗?!”

“连心,我的孩子,你误会了,为父没有这么做!”夜胥华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把眼珠子往四齐环视了一番,发现就只有连心一人前来,还好没有被连心之外的人目睹这一切,要不然传到赫连皇陛下耳中可如何是好。

夜胥华努力得将两个小女娃子拥在一起,“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我都明白。这件事咱们以后要处理好吗?”

然后夜胥华转头问风连心,“连心,陛下肯定跟你一起来的对吗?”

“皇上的御辇已停留在西疆北道边上。”风连心说了一句,然后极不可思议得看着夜胥华的眼睛,“爹爹,你与娘分别这么久,难道你一点儿都不记挂娘亲吗?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向我打听娘亲的下落,还有你也没有打听哥哥,爹爹,你好像变了,变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猛然之间,被亲生女儿连心的一番话,刺痛了心扉,夜胥华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香夏可是自己十多年来同床共枕的发妻呀,怎么可以不想念她呢?还有女儿连心的双生儿子连翌呀。

“是爹爹的错。爹爹向你道歉。那你娘亲和哥哥现在何处?”夜胥华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以表示愧疚。

风连心动容了一下,而后启唇微微道,“娘亲和连翌哥哥和皇上皇后在一起。”

他们总算在一起了,夫妻团聚了,呵呵,真好真好啊。

夜胥华笑了笑,笑容浅薄得就好像漂浮在空气之中的白纸,毫无半点生气,没有人能够知道此时此刻夜胥华的心,该有多痛!

“连心,引爹爹去见皇上皇后吧。”夜胥华收拾了心情,等会一定会与赫连皇陛下打个照面,万万不可能够被看穿,不然赫连皓澈该如何会去想筱萝这个女人。需要不要给筱萝带来任何麻烦才是最好的。

风连心点点头,那边花如婳正欲发作,夜胥华又调解了一番,花如婳总算答应了夜胥华暂时不会说出去。

西疆西南山坡,已是近黄昏。

赫连皇和筱萝皇后簇拥在一起,不顾四位皇儿们在一旁掩嘴痴笑,对于他们来说,老夫老妻了还要什么好藏私了。

“梓潼,你永远不知道朕有多想你。朕听闻你在北国,朕曾想着带着孩子们去找你寻你,可是大陵战事吃紧,若朕不固守疆土,定然会有不轨之徒摧毁我大陵宗庙。梓潼你可知道,大陵太庙已经在月前被战火焚毁得只剩下骨架,朕要……”诱徒成妻:师父太妖娆

宸潋长公主闪进内殿,一下子就扑倒在皇后娘娘膝下,细长的美睫上挂着露水般的眼泪,“母后,你要帮我。”

“宸潋,你这孩子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么久没有见母后,所以特想母后对不对?”沐筱萝看着女儿眼泪纵横,心中极为不忍心,就愈发惭愧了,“是母后不好,母后答应你,以后就守着你。”

宸潋长公主任眼泪纵横狂飙,“母后,不是您的错。是宸潋的错。母后,你知道吗?儿臣的葵水已经两月未至,我怕,我怕会是——”

“你说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欺负你的?”沐筱萝抓住宸潋的手,忍不住逼问,“告诉母后,母后定当为你——”

“母后,儿臣……”宸潋长公主咬紧牙关,“这件事情,请母后万万不能告诉父皇,要不然父皇会打死儿臣的,是紫溪当日……”

话未说完,沐筱萝嘴唇都是颤抖的,“什么?莫紫溪这个贱种他竟敢欺负本宫的长公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请母后听儿臣详细为您说明。”宸潋长公主自己擦干了眼泪,继续道,“紫溪当日与御放二人为了儿臣,各自签下了生死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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