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横原本就精致的面孔透出一丝冷意,得意的笑了笑道:“母亲,其实根本不用这样麻烦的,一个三品官的孙女儿已,还有什么不好拿捏的,何必想出这么个办法来呢。”
郡王妃有些不在意的道:“哎,还不是君儿命薄,留下了康哥儿这么个半大孩子,娘还不是怕这周氏有了自己孩子不好好待你的孩子么,现在她以为自己被奸污了,心理亏得慌,以后对康哥儿都会好些,再来也会听娘的话,毕竟她有把柄在咱们手里不是,现下了,她怀了身孕还以为是别人的,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了,以后她也不会真心疼爱的,这再怀第二胎也得个三四年了,这样康哥儿也长大了。”
朱世横喝着茶点点头道:“娘,儿子瞧着这周氏是个绵软的性子,就算咱们不这样做,她也不会不听娘的话的。”
郡王妃看着儿子毫不在意的样子有些气闷道:“你们男子哪里知道这后宅的事情,这女的一个个的看着温柔和气,做起事来可不比你们男子手软,现在这周氏有个把柄在咱们手里,她又理亏,哪里敢不从呢,再来咱们平安郡王府,听着名字响亮,可是底子都空了,这样拿捏住了这周氏,让她拿出假装补贴下咱们也好给你再打点打点,也可以再做点生意什么的。”
朱世横看着娘亲疲劳的样子心理有些心疼和愧疚,是啊,这郡王的爵位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家里京都的产业也就罢了,外地的产业却都陆陆续续的变卖了,就是为了维持表面的这些荣光罢了。
是啊,如果不是这些,娘亲也不会和他商量着设计拿捏住周氏了。
是的,那一晚qiáng_jiān周氏的就是自己,为了先让周氏放松警惕。自己显示按照娘亲的计划,冷落了周氏三天没有同房。
然后在回门后的晚上给丫鬟婆子们的吃食里下了昏睡的药物,所以那天周氏极力反抗也没听到。
自己的原配妻子是母亲娘家的表妹,从小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就感情极好,顺其自然的就成了亲。
可是没想到的是表妹竟然难产了,孩子刚满月,人就因为血蹦后体虚的厉害怎么进补都无用,撒手人寰了。
其实自己对表妹的感情很深。一直想着为表妹守孝三年的,可是母亲却说他们家已经等不及了,表面风光的平安郡王府已经入不敷出了。
而京都只有两个铺面,三个小庄子而已,再也没有产业可以变卖了,在这样下去府里就连佣人的月例都给不起了。
而自己只得应了下来,虽然他心理对于取用女子嫁妆的事情很是不齿,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不是他义气的时候。
而母亲则相中了周府的嫡出大小姐,所以就安排了一出两人偶遇,自己温文有礼。当时就吸引了这少女。
很快的就是娶亲。
当时的彩礼不是很多,母亲去亲自解释了一番,这之前娶得第一任妻子就是这么多,再超过去,怕那边不好看,而婆家打算要把官家的权利一成亲就交给周晓夕,所以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其实这些彩礼都是娘亲回了娘家借了三千两银子支持下来的,还有些则是表妹当年的陪嫁,不然哪里够支持他的亲事。
他还有个妹妹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已经说好亲事了。就等着十一月出嫁呢,而娘这边却准备不起嫁妆了,所以他的婚事提前了很多。
他并不是心软的男子,为了家族牺牲一个周氏怎么了。再说了自己也不会抛弃她不要了,又不是让她死了,只是让她好拿捏些罢了,能为了家族付出,也是她周氏的一份功德了。
所以这件事情一开始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看着周氏顺着他们计划着的样子变化着的时候他突然有种得意来。原来一个人的命运可以这样改变和掌握。
而周晓夕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她心中刚才一直感念的相公竟然觉得她承受这一切是一件功德。
而周晓夕正沉静在挣扎和纠结中,刚才来的大夫已经确诊了,自己确实怀有身孕,日子也确定了,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绝对是那晚那个人的,不是世子的。
虽然世子今日再三的保证,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让她不要内疚,让她好好为了孩子和他活着,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情隐隐约约的透气不妥。
不妥在哪里?世子的反应?是啊,世子不应该这么平静的接受的啊,一个男人,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哪怕是被强迫的,那也只有死路一条,哪怕被修弃回到娘家也是死路一条啊。
可是世子竟然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虽然心中有怀疑,不过因为怀孕害喜身子不舒服,这件事情本就搞得她脑子都乱糟糟的,这会子就算再有疑点也不想去想了。
而就在周晓夕想要睡会的时候,婢子禀报说是小姑子来了。
周晓夕皱皱眉缓缓的起身了,这小姑子已经十八岁了,比自己都大一岁多,前几天刚来过,自己当时手腕上带着一只翠玉镯子,看着就说喜欢的不行,自己就给了,想着这小姑子也快要嫁人了,自己讨好下也无妨的,虽然在成亲第二日敬茶的时候自己也给过认亲礼了。
今儿个怎么又来了。
这朱莞脸蛋擦的白白的,这么热的天儿也不知道在院子待着跑到她这里做什么呢,可是一想自己现在处境不得已的起身应付了起来。
很快的,这朱莞又发现了自己手腕上的金镶玉镯子,两眼都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