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美,四周静谧,增添了一份神秘。
宣城任府里,任向东跪在书房的书案前。
南宫墨背对着他站在窗户前,书房里就他们两个人。
房间里很安静,晚风从窗户里吹进來,很凉爽,但是跪在地上的任向东一直在冒汗。
良久之后,南宫墨才悠悠的说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声音很轻,但是却让人不敢放松。
任向东抖了抖身子,颤颤的说道,“大皇子,下官知错了,下官不该私自动用军队,不该挑起这桩战争。”
南宫墨沒有说话,安静的听着。
任向东被这样平静的南宫墨弄得心里发颤,要说周国上下,谁最难猜透,绝对是大皇子南宫墨,连皇上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往往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怒而威,有一种让人自愿臣服的魅力。
南宫墨轻咳一声,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就只有这些。”
任向东心底一凉,难道他和那个人的通信,大皇子也知道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任向东额间的冷汗直冒,身子愈发的颤抖,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沒···沒···沒什么事了···就···只有···这些····”
南宫墨转过身,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任向东,而后走到书案前,缓慢的坐在椅子上,似很随意的说道,“你犯了这些错的后果,不用本皇子來提醒了吧。”
任向东埋着头,从喉间发出一个字,“恩。”
南宫墨翻着书案上的奏折,像平常聊天一般,“宣城一直很太平嘛,你治理的很不错。”
任向东绝不会认为这是在夸他,南宫墨这样说,只会让他心里更加不安。
南宫墨沒有理他,继续说道,“本皇子听说,你给九折山上的那帮强盗松了三万两黄金。出手挺大方哈。”
任向东垂着头,腿软的快支撑不住他了,两手也在发软。
“那些钱要是花在宣城的百姓身上,得花好几年才会用完吧。这些是你平时的俸禄吧。”
任向东吓得不敢说话,要知道平时的俸禄哪有那么多啊。
突地头顶传來一声爆喝,“本皇子再问你,这些钱是不是的俸禄。”
直接将任向东吓得软倒在地上,任向东连忙爬起來,跪在磕头说道,“大皇子,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这些钱是···是····”,任向东沒有说出下面的话,而是认罪般说道,“是下官一时贪心,是下官手贱,一时被金钱蒙蔽双眼,下官知错了,大皇子开恩啊。”
南宫墨眼睛一眯,瞬间迸射出危险的寒光,他就知道这些钱绝对是贪污的,只是他只查到了些苗头,还沒深入,任向东承认也好,节约时间,不过他要把贪污的这一连串都给连根拔起。
南宫墨收敛的脸上的表情,沉沉的说道,“还有谁参与了。”
任向东一惊,难道大皇子还沒查清楚吗。他有些犹豫,最后决定拼一把,说道,“大皇子,下官也不清楚,下官是在中途的时候,悄悄做的手脚。”
南宫墨冷漠的勾起一抹弧度,“悄悄。好,本皇子不逼你,但是从现在起,你已被革去统帅一职,以及你的所有家产全部充公。而你则要终身去服役干活,至于你的妻儿,,”
任向东立刻激动的说道,“求大皇子饶了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全部都是下官的错,与他们无关,而且远儿还在重病,和废人无异,求大皇子放过他们。”
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眼泪。
南宫墨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收起你的眼泪,本王自有分寸。”
任向东吸了吸鼻子,不再说话。
南宫墨有些不耐,“你先退下,和你的妻儿好好说说话,以后可沒有那么多的机会了。”
任向东感激的说道,“多谢大皇子不杀之恩。”
直到任向东走了之后,南宫墨都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不动,一脸沉思。
窗户突然闪进一道影子,速度很快,让人以为那是错觉。
屋中的烛火苗闪动了一下。
南宫墨回过神,有些无奈的笑道,“不错,轻功进步了不少嘛。”
夏侯淳朗声一笑,“你还是那么警觉呀。”
说完两人击了一下手掌,很有默契。
夏侯淳自顾自的做到桌子前,调侃的说道,“你们周国最近的路很拥挤吗。传个消息都这么慢。”
南宫墨当然明白夏侯淳说他來晚了,而且说宣城这么大的动静,锦城都不知道,也不派个人來看看什么情况。
南宫墨沒有回答,同样调侃回去,“你们夏侯王朝最近挺忙吗。让你连回宫见你父皇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沒有。”
夏侯淳脸色渐变,呐呐的吐出一句,“探子真不少啊你。”
南宫墨耸耸肩,不说话。
两人调侃完之后,夏侯淳才说道,“这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走,我们换个地方。”
南宫墨再次笑道,表示无异议,两人再次消失在房间内。
宣城一家青楼的雅间,老板布置的很有格调,整个房间给人感觉是温馨,完全不像是身处在青楼里。
这家青楼的老板知道南宫墨,所以这间房间本來就是为了南宫墨而准备的,是整个青楼的禁区。
南宫墨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看着夏侯淳说道,“好久沒喝酒了,來。干了它。”
夏侯淳笑着接过酒,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最近都在忙什么。”夏侯淳放下酒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