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东骗张大叔说他和盛川是西安交通大学历史系的学生,此时,这个谎话还要继续编下去。

而且隐约之间,他的确听到那个大娘说的什么古盆,而且好像还和天芒村的大队书记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有此一问。

“应该是又遇到什么不公正的事情了吧!”程东如此想到。

果然张大叔长叹一声,对程东道:“二姑家有一个瓷盆,是当年他男人上山种树的时候从土里挖出来,好像有些年头,结果让村里的大队书记给惦记上了。”

“大队书记明抢了?”程东揣测道。

“那倒是没有!”张大叔道:“因为二姑有低保,而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大队书记的手里,所以他以此为要挟,让二姑将瓷盆给他,可是那盆因为是二姑的男人挖出来的,自从他死后,二姑就当做是一种心理安慰。”

程东点点头,事情的大致,他已经了解,估计就是因为二姑不愿交出瓷盆,所以天芒村的大队书记将她的低保取消。

而经过张大叔的叙述,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哎,打老虎容易,可想把这帮豺狼铲除干净,难啊!”

说完这句话,张大叔蹒跚着回到屋中。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程东的心一直都不能平静。

古人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如今经济是发展了,老百姓的腰包是鼓起来了,可放眼望去,世上唯利是图的商人越来越多,换言之,世上的小人越来越多。

就连那些本该为民请命、为民做主的所谓“父母官”,也开始以商人的眼光打理自己治下的一切。

悲哀!

根据张大叔所说,天芒村如今的人口不过三百户,出去进城打工的青年,平日在村里的,基本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约有二三百。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乡里乡亲的,本该互帮互助,可是他们的大队书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让程东心中瞬间燃起愤怒的焰火。

“程哥,你怎么了?”

程东和盛川被安排在一间房里,里面有两张床,正好一人一张。

晚上睡觉的时候,盛川见程东面色发红,所以才如此询问。

“小川。”程东道:“明天咱们得去拜访一下村里的大队书记,还有啊,你得和我演一出戏。”

“什么戏?”盛川坐起身来,诧异地看着程东。

于是程东将自己从张大叔处听来的关于二姑的事情全部告诉盛川,盛川也是怒从心上起,恨恨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一个大队书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无耻。”

“所以咱们得惩罚他一下。”

“那是当然!”盛川答应的痛快。

两个人合计到半夜方才入睡,第二天清晨,程东早早起来帮着张大叔挑水,又帮着张大婶浇了浇屋子后面园子里的菜。

“小东啊,想不到你还挺会干活的!”张大叔称赞程东道。

程东笑笑:“忘了跟您说了,我老家也是农村,从小就跟着爹妈下地干活。”

“好小伙,不错。”

闲聊几句,程东主动问起关于大队书记的事情。

根据张大叔所说,天芒先凯,今年四十三岁,家里承包了南边的一片山头,靠种植果树为生。

“看来他家的经济条件不错啊!”程东感慨道。

“是啊,他这个人,倒是挺有经济头脑的,做生意没问题,只是可惜,把生意做到了老百姓的身上。”张大叔愤恨道。

程东点点头,一个人如果想赚钱,并且还贪钱的话,那就太好骗了!

一会吃罢早饭,程东借口和盛川要在村里转转,于是离开了张大叔的家。

“程哥,打听到了?”走出远门,盛川问程东。

“嗯,包先凯家承包了南边的山头,靠种植果树为生,而且他把家也安在了那里,咱们去哪儿就可以。”

程东说罢,带着盛川一路往南。

天芒村不大,所以很快程东就看到不远处的山头一片果木林郁郁葱葱的样子。

“就是那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紧走几步,已经来到林子的边缘,树林掩映之间,一座二层小楼红砖碧瓦,很是气派地竖立在那里。

“小别墅啊!”程东喃喃道:“果然家里很有钱,居然在半山腰盖起别墅。”

“哼,谁知道怎么贪来的!”盛川不屑道。

此时已然上午八点半,果木林里有几个中年妇女在忙碌。

见到程东和盛川,他们不禁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哦,诸位大嫂你们好!”程东嘴甜,笑道:“我们是西安来的大学生,有事儿找包书记。”

“大学生”这三个字在这样的小山村还算是好用,只见几个中年妇女对着程东和盛川指指点点,其中一个年级大点地开口道:“他在屋里呢,你们去吧,不过别乱走啊!”

“我们知道。”

穿过果木林,程东和盛川来到二层小洋楼门口。

“你们找谁啊?”

程东刚要按门铃,门却忽然打开,只见一个满脸起腻,脑满肠肥,身上带着无数金饰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您是包书记的太太吧?”程东急忙后退一步。

倒不是出于礼貌,只是这女人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估计连身上的金饰也是假的。

“什么太太。”对方扑哧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道:“我是他老婆,你们找老包?”

程东点点头,按照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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