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从她们面前走过,她不知道,邵医生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看着面前一直垂着头的人,安然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不知道是为了那份清澈的纯净不再,还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身躯内压抑了多少不可说的涩言。

半响之后,安然终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安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时,垂着头的人猛然抬起,脸上显见的慌乱,似是在害怕什么,那双眼中氲满了惶恐不安。

任何一个人看到此时眼前人的模样,都会心生疼惜,心下一动,伸手摸了摸那颗小脑袋,对与错,她不能下结论,只是她始终都抗拒不了,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只映照着她的倒影的样子。

无言的安抚,安君宴却平静下来,他怕自己生命之中唯一一抹阳光也远离自己,无论怎么样,他要都死死攥进这屡阳光。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不安,清澈见底,嘴角微微往上,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安君宴的笑。

“怎么回事?”门口处走来一个人,眉宇之间有些微恼的不耐。

就在声音刚起的时候,安然就收回了自己的收,将视线投向来人,刚才平静祥和的一幕瞬间消失于无。

头上失去了温热的触感,让安君宴不快的皱眉,这是在本家后,她首次肯主动靠近自己,可是这么快就被人打扰。

安骏平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两个人,总感觉怪怪的,看两人的样子像是闹别扭互不理睬,可是又有一种难以言清的牵绊无形的拉着两人。

“君宴,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跟你说今天晚上有个宴会要参加,这次的宴会和平时不同,出席的都是你应该认识的,要早点的,快跟我走吧,时间不早了”安骏平见自己等了半天人还没出现,就亲自过来逮人了。

安骏平的话已经说到这,安君宴却依旧站着没动,只是眼睛朝着安然看,不发一语。

爸爸一直都将安君宴带在身边,即使不在,也有孙伯照顾,重点栽培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就算是安谨也没有这般的待遇过。

“你看着安然干什么?”安骏平对于眼前的一幕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个人已经没有交集才对,他叫安君宴走,没有到底要安然同意。

“安谨病发了。”安然看出了质问人的疑惑,爸爸这个时候赶回来,应该为的是晚上重要的宴会,而不是安谨病发的事,更可以说,这次安谨病发,他还不知道。

“病发,邵医生来了吗?”难怪一进门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安谨病发了,每次安谨病发家里就会变得紧张起来。

安然点头,虽然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但是她确实看到了邵医生匆匆忙忙的赶来,现在应该在安谨的房间里。

得到答案之后,安骏平抬头看了眼楼上,又看了看了手腕上的手表,“既然邵医生来了,应该没事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带君宴走了。”

安然并不想阻拦什么,但是妈妈在走之前让她看着安君宴,即使要带走的是爸爸,她也应该做个样子说些什么。

“可是妈妈刚才说,让我看着安君宴。”说到这,爸爸应该知道话里的意思。

安骏平听完之后直皱眉,“要是她问起,你就说我带走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就带着安君宴离开,安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就在他们出厅门的时候,妈妈已经出现在楼梯口,刚才的话,她也应该全部听到,不需要再重新说一遍了。

徐慧玲恨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安君宴的憎恨只增不减,小谨病发昏迷不醒的躺在那,可是他还有心思带着那个野种去参加什么宴会,现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个野种,哪还有她们的位置!

‘嗒,嗒,嗒……’

夜幕降临,大厅当中只有秒针不断跳走的声音,外面的夜色愈浓,可是大厅的灯光却亮如白日。

徐慧玲坐在时钟当前,眼睛一直盯着时钟没有移开过,安然静静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现在的寂静,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外面一切的声响都清晰传来,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的马达声才打破此时诡异的寂静,徐慧玲的目光才从时钟上转移到门口。

安骏平带着安君宴走进大厅,本还带着满意笑容的脸上,在看到大厅内坐着的人时,瞬间就沉了下来。

“君宴,你先回房吧。”安骏平对着身旁的人说到,今晚安君宴的表现他很满意,果然是他的儿子,没让他失望。

“不许回!”徐慧玲喝止,一改平时温柔娴静,语气强硬。

徐慧玲的态度让安骏平十分不满,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反驳他的决定,“回房。”

“不准回!”徐慧玲挡在前面,怨愤的眼神一直落在安君宴身上,一丝一毫也没遮掩。

安骏平对有人一而再的反驳他的决定有些恼怒,“徐慧玲,你今天干什么。”

他的妻子,一直都懂分寸,知进退,从来都是柔顺的附和他的一切决定,可是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往日的风度尽失。

面对自己丈夫的质问,徐慧玲心口只觉得钻心的疼,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现在还问她干什么!

“小谨今天病发了,都是他害的,你该问干什么的不是我是他!”徐慧玲怒意乍起,指着安骏平身边的人,这个人就是她肉中的刺,时时疼得恨不得立即剔除。

安骏平听到厉声的指责,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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