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话怎讲?东西是在王爷与张统领的身上搜到,为何现在却要反问本王?难不成王爷怀疑是本王将东**于二位身上的?可王爷莫要忘记,方才可是王爷与张统领要求搜身的,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随意让人搜身,这才百般推却。却不想王爷在被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后竟恼羞成怒,打算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本王的身上,真是可笑至极!本王倒想问问王爷与张统领,本王的玉牌为何会在二位的身上?难不成二位争夺这玉牌不成便将御赐之物毁坏至此?”对于江沐辰的指责,楚飞扬一声嗤笑,毫不犹豫地反问,用词犀利、却句句有理,让辰王脸色越发难看,而张岚则更加紧张担忧。
“楚飞扬,东西在你的身上,以你的武功岂会这般容易就被人偷走?若非是你故意陷害我们二人,这东西又岂会被搜出来?做贼的喊捉贼,楚飞扬,你也太卑鄙了!”江沐辰瞪向楚飞扬,眼底尽是怒意,若非在大殿之上,只怕早已与楚飞扬交手。◆◆
楚飞扬随之直起身子,平静的目光触及辰王满面的怒意,却丝毫不见畏惧之色,只是平淡地回答着辰王一连串的问题,“既然王爷这般扭曲事实抹黑本王,那么王爷倒是说说,本王是什么时候将东西放在二位身上的?两位都是一位是禁卫军副统领,一位是当朝辰王,武功自是不弱,本王又是如何躲过二位的眼睛将东**在你们身上的?更何况,今日事出突然,本王即便神机妙算,只怕也算不到面圣时会发生何种事情,又岂会知晓二位今日竟这般齐心想要搜本王的身,而提前将东**于二位的身上。”
“楚飞扬,你……”江沐辰早已领会过楚飞扬的口舌之利,却不想楚飞扬不但巧舌如簧,更是个无赖,竟将一切的事情都推到自己与张岚的身上,而他自己竟是摘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残渣,一时间江沐辰被气得满面通红,低吼道:“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求被搜身,如今竟将事情全部推到本王的头上,楚飞扬你是何居心?”
“哼,本王是何居心?本王还想请问辰王与张统领,你们二位是何居心?一位统领城防军,一位率领禁卫军,在自家百姓遭受危险时,二位不但不出手相救,反倒落井下石恨不能置我楚家于死地,本王倒想问问,二位的居心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就这般见不得我楚家?”说着,楚飞扬瞬间面向玉乾帝,无视玉乾帝已经极其难看黑沉的面色,不卑不亢却又带着一丝悲恸道:“皇上,微臣自知势单力薄无法与辰王张统领相抗衡,这才应下搜身一事。可如今事实如此,朝中大臣眼见为实,辰王却这般诬陷微臣,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江沐辰见楚飞扬开始演戏,心头大怒,随之也看向玉乾帝,急忙道:“皇上……”
“够了!你们二人闹够说够了吗?这是金銮殿,不是市井,你们二人是亲封的亲王,却如同市井无知妇人般大吵大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想让外邦看西楚的笑话?”却不想玉乾帝心中早已憋着几口气,见最不得他心的辰王还想开口造次,玉乾帝大声吼道,面色铁青地直盯着江沐辰与楚飞扬,恨不能让禁卫军将二人拖出去重打几十大板,打到二人闭嘴为止。
被玉乾帝强硬打断,江沐辰脸色十分难看,却又不得不闭上嘴。
楚飞扬则是挺直身子跪在大殿上,目光淡漠地扫了身旁的江沐辰一眼,却也没有再开口。
玉乾帝紧绷的脸上隐隐散出一抹戾气,眼底更是浮上极大的不耐,手指用力地瞧着面前的桌面,一声声如此时众人的心跳声,重重地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弦上,让人紧张害怕。
玉乾帝极其不耐地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二王,心中有恨却不能当众表现出来,而龙案上隔着的玉牌却又仅仅只是玉牌,让玉乾帝心头更加的郁闷失望,只能皱眉寒声开口,“楚王,纵使东西在张岚与辰王的身上搜到,但的确不能代表就是他们二人将东西偷走,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借机打击对手。更何况,这玉牌是先祖帝赐给楚家的,楚家却没有保护好御赐之物,此乃楚家的失责。”
“微臣领罪,请皇上责罚!”殊不知,楚飞扬竟毫不为自己争辩,居然极其干脆地应下了自己的失误。
众人心中均是一怔,连玉乾帝脸上的表情亦是微微一愣。
只是一个转瞬,玉乾帝便明白了楚飞扬此举的用意。
楚飞扬应下这个罪名,无非就是想坐实辰王与张岚偷窃一事,自己一个不察,竟被楚飞扬钻了这样的空子。
一时间,玉乾帝心头大为恼火,可帝王一言如九鼎,岂能出尔反尔?这让玉乾帝极其的气恼,阴沉的双目直视着楚飞扬,恨不能用眼神剜下楚飞扬的心,看看他的心到底怎样长的!
云玄之曲凌傲等人见楚飞扬已是应对自如,心中不免松了口气,便不再开口,免得惹得玉乾帝雷霆大怒不好收场,届时局面倒是不容易控制。
辰王岂会听不出楚飞扬给玉乾帝下的套子?只是这个绊子却极有可能使得自己被张岚这个蠢货牵连,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紧握起来,辰王心中寻思着如何将罪名尽数推在张岚的身上。
“张岚,楚王所说一事,你有何辩解的?”玉乾帝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偏袒于自己的人。不给江沐辰楚飞扬解释的机会,却独独给张岚开口申辩的机会。
只是,众人心中即便有不忿,可对方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