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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莉陪着陈蕊到派出所里去看望李明。李明的房门锁着,没有人。她们又去敲指导员的门。

周兰和王兵在闲聊。

见了许莉和陈蕊,王兵高兴的不得了,哈罗一声惊叫,说道:“哥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来,请坐!”

“怎么叫咱们哥们呢?”许莉问。

“你不知道,他喜欢叫‘哥们’,男女不分。”周兰解释。

“难怪那天我老是听见他叫那个记者‘哥们’呢,我还以为他是搞错了呢!”

“不叫‘哥们’叫啥?叫‘姐们’我比你们大,吃亏的是我;叫‘妹们’你们又不答应,吃亏的好像是你们!”王兵狡辩道。

“呵呵,理由蛮中听呢!王警官,一场大火把派出所的民警都烧得焦头烂额,唯有你幸灾乐祸,是不是没烧着你嘛?”许莉开玩笑道。

“烧着我?‘金色盾牌,热血铸就!’你看咱这铁打的胳膊铜铸的臂,岂能是大火可以烧的!”王兵挽起衣袖,故意露出臂膀上结实的肌肉炫耀。

周兰冷冷地瞅着王兵,等王兵表演够了,对许莉和陈蕊说道:“别的民警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他不但没受伤,反而还骗了一个女朋友到手,你说他咋会不高兴呢?”

“指导员乱说,我堂堂人民警察,需要去骗一个女朋友到手么?是她主动追我的!再说我也是昏迷了的呀!”

“呵……是的,你也是昏迷了的,不过不严重!”周兰说。

“他的女朋友是那个记者吗?”许莉问。

“你怎么知道的?”王兵嬉笑着,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猜呗!”

王兵竖起大拇指:“中!”

周兰和许莉都忍不住笑了。

陈蕊没笑,她一直闷闷不乐。等大伙儿取笑过了,她问周兰道:“指导员,所长呢,他在吗?”

周兰沉呤半晌,问:“你找他有事吗?”

“我要走了,回学校去,然后直接去英国留学……我想来看看所长,给大哥辞行!”

“你何时走?”

“明天一早,和杨老师一道,学校已经派车子来接了!”

“你也要走吗?”周兰又问许莉。

“不,我还要过两天才走。假期都在派出所里过了,没有陪妈妈,我要回城里去陪一陪妈妈。”

周兰默默地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了一个信封出来,递给许莉:“小许,罗政委嘱咐过了,叫我务必把信封交给你。里面装的是 元钱。这点钱是你的辛苦所得,感谢你来到咱们派出所,为咱们做了不少的工作!”

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指导员,钱我不能收。到你们所里来,和你们朝夕相处,使我受益非浅,我哪能还要钱呢!”许莉推辞道。

周兰硬将信封塞进许莉的手中:“政委一再嘱咐过了,如果你不收下,我们心里就不踏实!收下吧,小妹妹,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我心里很难受……所长,所长昨晚送到滨江去了……”

周兰搂住许莉,突然泣不成声。

“所长怎么了?”许莉着急地问。

“他神经失常了,局里送他到精神病院去治疗,估计一时回来不了……”

陈蕊听了周兰的话,脸色猝变,她转身奔出房间,蹲到走廊上,也失声痛哭起来。

许莉心里隐隐作痛,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抚住周兰的头,喃喃地说:“好大姐,别难过,所长是好人,好人会一生平安的,相信所长很快就会康复出院……放了寒假我还会来你们派出所,我还会来看望你们……指导员,别难过好吗?”

她放开周兰,又去走廊上劝陈蕊。

王兵已在那儿安慰陈蕊了。

她走过去,抚摸着陈蕊的头,低声说道:“姐,起来吧!你曾经若干次的告诉我,明天会更加美好。虽然现在我们力不从心,虽然现在我们仍时常处在痛苦和烦恼的困扰之中,但明天会更加美好肯定是事实。抬起头来,正视和面对眼前的一切,不要回避,不要畏缩,只要我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未来,那么,所有的痛苦和烦恼都会慢慢的过去……姐,起来吧,笑一笑,行不?”

陈蕊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抹去了眼里的泪花,扭过头来对着许莉潸然笑道:“我不是在笑吗?”

王兵见状立即拍起了巴掌,他说:“哥们……不,姐们!……我给你们唱支歌好吗?‘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唱点别的吧!”周兰打断王兵的歌声说道。

“唱什么呢?”王兵问。

“‘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呀!”

“你不是不喜欢吗?”

周兰抿嘴笑:“那就不唱呗!”

“好,不唱!”王兵闭住嘴,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旁。

陈蕊向大伙儿打量,末了,将目光停留在周兰的脸庞上,她问:“熊大哥的伤好了吗?”

“好了,只是一点小伤疤!他说这次他粗心大意了,居然把情书写到了脸上……”

“真逗!……指导员,拜托你以后多关照所长和我哥,他们吃了太多的苦。所长回来后转告他,叫他给我写信,我到了英国后就写信来,把详细地址留给他。他送我的照片我一直妥善保管着,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根植在了我的记忆里!”陈蕊挽起许莉的胳膊,然后又对许莉说道:“咱们回去吧,唐妈还等着我过岛子去收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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