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家的私人医院里,乔夏羽神志恍惚,浑身除了皮外擦伤,倒是没有其它伤势,此时的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披散着发,目光呆滞无神,脸上溢满了绝望之色。
身后的权澈无奈的看着她,从她清醒过来半个小时了,一句话没说,医生说她可能惊吓过度导致精神失常,需要给她充分的清静与休息。
可是权澈却不这么想,她被吓坏了,如果自已不陪在她身边,丢她一个人在病房里,那更加增加她的无助与绝望,他希望能将她从那种恐惧的记忆里拉出来。
“乔夏羽。”权澈低唤。
靠在窗前的女孩动也不动,只是死死的咬住下唇,今天所受的屈辱,心就仿佛被针扎一般,拔除不去,她恨不得有一种从来没有发生的渴切,也有一种想要疯狂地破坏什么的焦燥感。
压抑了这么久,所有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恐惧都还压抑在那小小的心脏里,如果不发泄出来,她肯定会被逼疯的。
突然,她动了,她拿起了桌上那放着的花束,疯了一盘撕扯着,漆黑的发凌乱的披散在她的脸颊处,让她看上去有些颠狂,而身后的权澈看着则不由心疼。
她一向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如果不是被吓坏了,怎么会做出如此激烈的动作?
看着她不顾一切的撕扯着,那花束刺人的枝梗已经将她的手划得红肿,权澈猛地凝眉,走到她面前,看着疯狂的她,倏地伸出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手腕一用力,将她的小脑袋死死的按在自已的胸膛上。
他的心,发疼,发紧,更发怒,他真后悔就那么轻易让那群人去死,他恨自已怎么没有一个一个剥皮抽骨,更恨自已给她惹来得这种麻烦。
乔夏羽在他怀里开始颤动起来,脸贴着他的心脏位置,身体又被搂死,无法的她只能强行去感受这个男人那沉稳的心跳,扑腾有力,让她燥动不安的心随着他而平静下来。
但,平静下来之后,她止不住啜泣着,继而又开始了挣扎,因为她想到自已被污辱的画面,就不想被任何人碰触,然而,头上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喝声,“别闹了,乖一点。”
听着这声低吼,乔夏羽又感委屈又绝望,自已已经这样了,难道他就不能对自已温柔一点吗?想着,她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扭着脑袋在他的衣服上噌来噌去,泪水轻易的就把他胸口上的衬衫给打湿了,那冰凉的泪水浇在他心口那处,有点痛,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难道柔下声来,“你放心,我不会在意的,你要你没事就好。”
乔夏羽嗡嗡的脑袋里突然飘进了这句话,她整个人震住,随即她听懂了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霎时,她的泪水就像水笼头一样关也关不住了,她需要一种方式来缓解她的压力和痛苦,哭是个最好的办法。
权澈听着她凄惨的哭声,他想到自已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衣服虽然被tuō_guāng了,可是,显然,他阻止了最重要的环节,那个混蛋除了碰了她的肌肤,还没有进过她的身体,但当时乔夏羽已经晕过去了,她自已不知道自已是否被碰过,才会如此伤心绝望。
权澈现在不想再刺激她,她情绪已经很脆弱,再提起这件事情只会更加增加她的痛苦,必竟这种伤害已在造成,不是他告诉她真相就能抚平的,只有靠她自已走出这恶梦。
病房里,乔夏羽低低的抽泣声还没有停止,时不时的呜咽两声。
“喂,先生,你不能进去。”门外,一个护士的声音急的阴拦着什么人。
“让开。”冰冷的声音怒喝,仿若雷鸣,这道声音让房里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权澈眉宇一皱,就看到夏洛野急推门进来,当看到房里亲呢的依偎的男女,夏洛野脸一变,但是,他更关心的走上!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就要将她从权澈的怀里拉开来。
权澈手臂一带,将乔夏羽带到了一边,目光瞪视着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眼神里闪烁着浓浓的警告,“别乱碰她。”
“到底发生了什事情?为什么小羽会被人绑架。”夏洛野怒问向权澈,他从电话里听到了权澈的声音,也就意味着乔夏羽所受得罪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权澈的脸色黑沉沉的压了下来,他惊讶于夏洛野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救出乔夏羽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唯一知道实情的就是赖华的手下,他们根本不可能将这件事情告诉夏洛野。
权澈不打算回答,但是乔夏羽看着突然出现的夏洛野,她神志清醒了一些,她咬着唇道,“是一群黑社会的人,他们欠了高利贷,想绑架我威胁权澈要钱。”
“什么?”夏洛野剑眉一拧,浓浓的怒火闯上眼底,下一霎他攒紧的拳头挥向了乔夏羽身边的男人,该死的,该死的,就是因为他乔夏羽才受这样的罪吗?就是因为他,让他只能透过电话才听着乔夏羽的惨叫而手足无措吗?他知道那是多么痛苦多么绝望的心情吗?
权澈没料到夏洛野突然发动攻击,电光火石之间,他闪挡不了,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拳,而他一手搂住乔夏羽的腰,他生怕夏洛野的拳伤到她,侧身之际,脸上又硬生生的挥来一拳,夹带着夏洛野的怒不可揭的咒骂,“混蛋,你竟把她害成这样。。。”
乔夏羽吓得低呼,“别。。住手,不要打了。。。”
权澈也怒了,发狂了,沉下脸,眼里猛地窜起了杀意,他放开了乔夏羽,在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