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还珠之雍正当道>98心软不是罪

弘昼的福晋吴扎库氏坐立不安的在卧室内徘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前些天,听永璧回来说,那依尔根觉罗·鹰如何了得,赢了所有的八旗子弟,并推拒皇上的赏赐,在皇上面前求娶瑞珍公主。

依尔根觉罗·鹰,吴扎库氏还是知道的。当日,依尔根觉罗·鹰风尘仆仆的步入府内,吴扎库氏立足于屏风后,偷瞧过几眼。只觉得,依尔根觉罗·鹰是个俊秀的人物。但更让吴扎库氏扎眼的是,弘昼看依尔根觉罗·鹰的那个眼神。

怎么说呢?仿佛又嫉妒、又不忿、又心酸、又苦闷、又无法置信……甚至还有些,吴扎库氏都不敢相信的巴结。吴扎库氏心道,弘昼是个多自傲的人,这些年来,无论皇上如何打压于他,他也从没服过软。怎么可能去巴结个小辈?

可是,当吴扎库氏听闻依尔根觉罗·鹰要迎娶瑞珍公主之时,方觉得不对劲。想那依尔根觉罗·鹰刚从关外赶来,就算在他人口中得知瑞珍公主之事,也不会推却了皇上的重赏,去求一个汉女啊?他放着晴格格这样深得太后宠爱的姑娘不娶,屈就一个汉女,不会是弘昼让他去做的,李代桃僵的幺蛾子吧?那可是欺君之罪!

也不怪吴扎库氏胡思乱想,弘昼这段日子,往慈宁宫跑得勤快,又在酒后坦陈喜欢瑞珍公主,此番看依尔根觉罗·鹰的神情,更是那么古怪,而依尔根觉罗·鹰来的也突然,吴扎库氏如何能不起疑?

再者,皇上南巡回来之后,据闻那瑞珍公主就夜宿在养心殿内。养心殿可是皇上的寝宫,没名没份的,正经姑娘岂会入住?听后宫传言,皇上与她亦是不清不楚的,这瑞珍公主也不知道施了什么邪法,让皇上、太后对她言听计从。不仅太后收她为义女,皇上更封她为固lún_gōng主,连朝内的老臣也不敢为此谏言。岂不邪乎?

吴扎库氏思来想去,还是欲进宫一探究竟,看看在弘昼口中千好万好的瑞珍公主,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可是,自己越过额莫克,递牌子入宫,有心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无况,在慈宁宫内,只怕会与弘昼相逢,若叫他看出了端倪,自己反倒由暗转明,受人制肘了。而且,吴扎库氏虽心里七上八下的胡思,却也明白不过是自己乱猜的,还未有定论。此番着手查探,仍有些心虚。

吴扎库氏思虑了半日,方招来贴身嬷嬷吩咐,命她去硕王府下帖子,邀兰馨和硕公主三日后,与她一同进宫拜见太后、皇后娘娘。吴扎库氏知道,兰馨还是会给自己这个脸面的。

吴扎库氏日夜盼顾,总算熬过了难捱的三天。这日大清早,吴扎库氏给耿太妃请安之后,立刻回房换了正装,出府往东华门而去。

到了宫门处,吴扎库氏扶着嬷嬷的手,出了形。也正合公主府的座驾远远而来,吴扎库氏稍等须臾,马车已至跟前。先是宫女、嬷嬷跳下车厢,兰馨方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到吴扎库氏眼前,行了晚辈之礼。

见到兰馨,吴扎库氏倒吃了一惊。眼前的兰馨非但神情颓然,脸色焦黄,发丝亦是枯燥无光。若非兰馨身着和硕公主的衣饰,吴扎库氏险些认不出她来。好歹,兰馨也喊吴扎库氏一声窝克,吴扎库氏不落忍的上前,拉住兰馨的手,端详道:“兰馨,你怎么这般憔悴,难不成是病了?”

哪里是病啊?兰馨苦笑着摇头道:“兰馨没病,只是昨夜没睡好。倒叫窝克担心了。”

“唉,你这孩子……”吴扎库氏知道兰馨没说实话,但她与兰馨虽没远着,但亦没有多亲近,只得住了话头。

倒是兰馨身后的崔嬷嬷看不过眼,出声道:“主子哪是没睡好,是有人……”

“行了,崔嬷嬷!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主子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兰馨厉声喝止,崔嬷嬷只能闭口不言。待守卫细细查过车驾与坐轿,放才拱手放行。吴扎库氏与兰馨点了点头,便坐入形子,兰馨等人亦回了马车,往宫内而行。

入了车厢,崔嬷嬷实在按耐不住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公主,那硕王府实在太不像话了!你这次,怎么也要同皇后娘娘禀明啊!若不然,岂非苦了自己?”

“嬷嬷,你不要说了,本宫不想听。”

崔嬷嬷瞧着兰馨侧过脸,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兰馨面上平静,心头却哪里能安稳?兰馨心道,虽然她一次次等额驸回眸,都失望了。但,也不能告知皇额娘,弄得众人皆知,让人看笑话呀!只是,兰馨自问,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多久?额驸还能不能回首看她一眼?自己该不该继续守着这段无望的姻缘?

兰馨悄声哀叹之际,坐轿入宫的吴扎库氏也在心底为兰馨叹息。兰馨是齐王府的格格,因父为国捐躯,让皇上认为养女,放在皇后身边抚养。皇上、皇后待兰馨确实不差。虽说她年幼失了双亲,但入宫后锦衣玉食,皇家并未亏待于她。

何况,兰馨是功臣之女,不必嫁去关外吃沙子。为此,皇上还亲自招过八旗子弟考校,为兰馨选驸马。但,吴扎库氏也是聪明人,忆起兰馨主仆在宫门前的那番举动,如何不明白缘故?只怕,是额驸有所怠慢吧?

然,吴扎库氏想着,兰馨身份尴尬,她只是个养女,此刻又已嫁去宫外。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像亲生的那般,能肆无忌惮的告诉亲额娘,自己的遭遇。可是……比起她过继给皇上,出塞和亲的和硕和婉公主,兰馨岂不是已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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