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长琴哥哥,昨晚睡得可好?”

天菁笑得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无比之耀眼一双青得泛绿的眼睛在姗姗来迟两人之间飘来飘去,高深莫测。

主事楼大厅中几人早早便到了,除去打招呼的天菁,在一边下棋抓耳挠腮的天青和闭目执棋的月孤影抬首对自己二人点头示意,令二人有了兴趣的是坐在天菁旁边的灰衣女子。女子乌发以一支样式颇为古旧的玉簪简单盘起,手中一下一下的拨着菩提数珠,黑白分明的眼含着春风化雨般的笑意。

悭臾身着黑色宽衣,衣袖襟边腰封束带都有着极为精致的龙纹刺绣,腰间缀着一块凤式红玉,宽宏大气,高华内敛,望去便觉高山巍峨海旷无际,高山流水文雅而庄严。与长琴一身白衣绣金凤流云,腰束龙形玉带钩的打扮相得益彰——二人站在一处,便是龙凤呈祥。

轻哼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开口,只是倒了一杯茶水在一旁细细品味。天菁眨眨眼对于悭臾不做反击的举动有些意外。长琴轻笑一声。

“天菁精心准备,自是睡得安稳。”

天菁面色微微一变,瞬间平静,“啊拉……是嘛,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心中默默oz——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两人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得很……奸诈。随即迅速别开了视线,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还是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比较保险。毕竟——两人都不打算接受来自某人的怒火。

长琴微笑着对那名灰衣女子施礼,风度翩翩君子如玉。

“这位想必就是天晴他们所说的轻言姑娘吧?在下长琴,见过姑娘。”

“莫轻言,公子唤我轻言便是,不必拘礼。”

莫轻言站起身似男子一般抱拳施礼,令长琴愣了愣,倒是悭臾看过来,轻笑。

“姑娘可是行伍出身?在下龙琴。”

这女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刚硬铁血之风,虽然已经努力淡化,但那样的作风已经深入这个女子的骨血,轻易便可看出。

“祖上三代为将,轻言也不过是沿袭祖先意愿参军数年小有建树而已。”莫轻言放下手中数珠,颔首施礼。檀香轻送,一想便知是常年礼佛沾染上的香气,只是香气并不腻人,倒有种身至庙宇聆听梵唱的清幽。“公子也是我大唐将士?真是年轻。”

最后一句不乏唏嘘和不解。只是正在下棋的天青一口茶水呛住,转头喷了出去。天菁细眉一扬青筋跳动,这货太丢人!

“咳……咳咳咳!!……轻言姐,咳咳,我和阿菁都是大哥一手带大的。”换言之,这个披着少年皮子的家伙年纪绝对不是外表表现的那样。

“前辈确实高绝。”

月孤影素净的面上也是一派崇敬,莫轻言顿时恍然,盈盈拜下。

“前辈告罪,晚辈失礼了。”

妹子你悟出什么了?你脑补了神马?!悭臾有些幽怨的目光掠过下棋的二人,这么好的一妹子又没有了……呜呜,他的妹子都是这么没的!年纪大了就是罪过吗?干嘛一个个拿他当庙堂上的泥胎金身一样的拜啊?!!前辈神马的最讨厌了!!!——

咽下无边血泪,悭臾恢复仙风道骨似的气质,天光透过窗纸纱帘打下金色的光晕,好似救世济人的佛子化身。莫轻言屏住呼吸,这是笔墨尺寸间无法描绘的神圣,她终于诚心诚意的低下头颅。

悭臾抬手虚托,语速轻缓。“姑娘不必多礼,平辈相交即可。若是姑娘不弃…便和天青他们一般叫我大哥就好。”

莫轻言自然不是扭捏的人,立刻大方的拱手作揖,笑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好,好。”悭臾很是欢快,虽然没有了可以推的妹子,但是收个妹妹总是没问题的吧?当即笑眯了一双大眼睛,反手取出一只白玉髓金的镯子,“一时仓促,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这镯子就当做是见面礼吧,成色一般轻言不要推辞才好。”

当初五色在他出门时塞给他一大堆人间惯用的金银玉器,这镯子也只是其中品质中等的,所谓财不露白,送的太好未必是好事。见财起意,祸及满门的事情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做那种明知故犯的蠢事。

莫轻言眼珠子险些掉下来,险些爆了粗口,这叫成色一般?!她过去见到皇宫中最受宠妃子带的镯子也没有这样精致细腻的白润玉色啊!再看上面的凤纹雕镂内嵌金丝,做工起码也有五百年的历史!以前看天青天菁对财富没什么概念也只当是初出茅庐不谙世情,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好东西见多了,和这东西一比被人抢破了头的那些所谓的宝物真的不值一提啊……

莫轻言压下惊喜之意,双手捧着镯子咬牙道。“大哥,请恕小妹不能收下这东西。财物虽好,但我受之不起。”

悭臾转头与长琴对视一笑,不为财帛所迷,坚守本心,这样的人值得放心。悭臾摇头,“放心,这个你安心收下。你一个女子,家中高堂离世,总要给后辈做个打算。这个,就留下做个传家的宝贝。”

“这……也好。”莫轻言也不多言,将玉镯收起,正色道。“我这可就算是卖身啦!以后大哥但有所托,小妹必定全力以赴。”

长琴一个眼色,天菁立刻会意的上前托起莫轻言,巧笑道。“轻言姐姐你好见外!你认了大哥,那我们就是一家人啦!一家人还说什么两家话?在这么见外,以后阿菁就不理你了!~”

莫轻言神色复杂的揉揉天菁的头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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