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我知道你和她们两个感情深厚,好了,不会将衔月赶走的,你且安心。”姬康拍了拍扈丹儿的背,柔声安慰道。

阮素素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奈何姬康看不到。

李照转身伸手扯了扯阮素素的袖子,侧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扈丹儿这道行虽然不高,但明摆着吃定了康大哥,算了,我们这一次先就这样吧。”

“我就是恨铁不成钢!”阮素素咬牙切齿地握拳说道。

“我懂,我懂。”李照无奈地安抚了她两声后,转头对姬康说道,“康大哥,今日这事,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就先作罢,往后还请扈姑娘看好自己的下人,若是再让我们抓到有人贼头贼脑地窥探,便不会再送人上门了。”

说完,李照就牵着阮素素的手走了。

来时寒月当空,走时天蒙蒙亮。

她们在扈丹儿这屋里耽搁了几个时辰,什么也没干成,最后还气了个半死,实在了亏极了。阮素素这走着走着,越想越气,跨门进屋时,竟是委屈得哭了起来。

李照这是第一次见阮素素流露出如此软弱的表情,险些慌神。她左右看了一眼,赶紧将阮素素轻轻推进去,把门给关山了之后,这才将她揽入怀里。

“照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阮素素比李照要高上一个头,她垂头埋在李照颈间,低低地哭着,“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共患难,最终却比不过……比不过……”

有时候感情的事,的确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然而眼下当然不是说这种伤痛文学语句的时候,李照目光柔软下来,她抬手一下下轻轻地拍在阮素素的背上,安慰道:”她阮素素凭的不过是旧识一点青梅竹马的缘分,阮姐姐你同康大哥这么些年来的感情怎么可能比不过?我看康大哥对她也不过是兄妹情谊罢了。”

后一句不过是李照信口胡诌的,但阮素素却是信了。

她思忖了一下,觉得这话在理,便红着脸从李照怀里出来,一边抬起袖子去擦脸,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上一次哭,还是如春姐姐过世,眼下我竟是为了这么一点无足轻重的事情落泪,真是叫人看笑话了。”

李照哦了一声,冲她眨了眨右眼,故意问道:“谁看笑话?谁?看我不一剑砍了她。”

阮素素噗呲一声,破涕为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说道:“也就是因为照娘在我身边,才让我找到些就是闺中密友夜谈的感觉,否则呀,我何致落泪。”

“原来是我的原因,怪我,怪我,阮姐姐饶命呀。”李照嬉皮笑脸地合掌求饶。

她们这儿屋内气氛刚一好,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微乎其微,却不孱弱,说明是练武之人。

两人登时噤声,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门口。

阮素素屏息缓步,踱到一旁床边,悄声取了自己的佩剑在手后,高声问道:“谁?!”

无人回应,呼吸犹在。

似乎是有意引起她们二人的注意,又像是在等她们出去。

李照神色严肃地朝前一个跨步,抬手握在了身后剑柄之上。接着,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同时飞踏而出,撞开了门之后,锵的一声拔剑。

月色下,寒光双闪。

却闪了个空。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地皎洁月光。

“那儿!”李照眼尖地朝前一指,就看到一抹灰色的残影跳至东北面的高墙之上,转瞬便消失了。

东北方向是平南谷的主人居舍!

阮素素稍作思索,提着剑便追了出去。李照见她追,自然也是跟着去了,只是她多了个心眼,临出院墙时还不忘喊了一嗓子。

“捉贼啦!”

声音中气十足,嘹亮无比,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大光镖局一行人眨眼间被李照这一嗓子给惊醒了个彻底,于是,院子里各房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柳名刀是醒得最快的那一个,须臾不到,便整装出门,手里提着他的宽刀。

然而,此时李照和阮素素早就追远了,院子里哪儿还有什么人影。他神色焦急走到正中央,环视庭院一周后,朝南边看了一眼,阮素素的房间大门是敞开的,里头的油灯尚且点着。

第二个出门是姬康,他身后跟着眼睛还有些红的扈丹儿,两人焦不离孟地牵着手。

“名刀?就你一个?小照人呢?”姬康的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皱眉问道。

柳名刀摇了摇头,提着刀朝院门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出去看看。”

岂料,他这一去,再回来时,已是正午。

——

那厢阮素素和李照一路追着灰衣人直追到了主人居舍外头,却在屏门口子这儿彻底丢了那人的踪影。这还真不怪她们两个跟丢,整个主人居舍乃是由四个五进院子组合而成,没个地图一时半会儿甚至绕不出个正经的道儿来。

万俟名扬的院子叫竹逸阁,居中;平南谷里的少主人们站一个大院子,叫做双雪苑,在最前头;平南谷老祖宗万俟仁泽的院子则是在最后头,叫做福源楼;至于左右两个大院落,则分别为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住处,称弟子居。

天乍亮,有弟子晨练,见到阮素素和李照,便好奇地围了过来。

“两位,这边是主人居舍,若是走错了道,可需要在下领两位回客舍?”其中一个弟子大着胆子上来拱手一礼,说道。

阮素素回了一礼,翻手收剑入鞘,说:“刚才我们二人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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