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穿越之山河为嫁>071 冰雪禅现,无极宫出【上架啦!】

意思就是,便是嫌弃也是背地里嫌弃……言笙实在有些摸不准今日这老和尚奇怪的心思,她隐隐觉得,送扳指才是他的本意,至于这药,才是顺带的。

只是,这和尚别瞧着平日里话多得很,关键时候不想告诉你的,任你磨破了嘴皮子都不会透露半个字,反倒顾左而言他,十句话有九句是假的,还有一句,离题千里,不知所云。

就像他的年龄,至今为止三缄其口,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便是双十年华,如今,数年过去了,还是双十年华。

不着调地很。

不过,她也大体能猜到,九衾的实际年龄并不小,他身上,有一种真的看破了红尘之后的潇洒,这一点,身上没点儿故事的人,是如何也装不出来的。

言笙也知道今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想知道这和尚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便只有去送了这礼,瞧瞧能不能从秦涩哪里瞧出什么了。

左右今日也是上来看看九衾,送些吃食上来,如今任务完成,便起了身,将手中猫儿递到浮生怀里,浮生显然是第一回抱猫,手足无措得很,严阵以待的模样像怀揣着上古时期的宝贝古董。

她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才接过小呆,回头打着招呼,“我下山了,您自个儿顾着点自个儿,若是顾不着个囫囵,便叫安歌回来罢,这天下,还缺了他一个普度众生的和尚么,这白云寺倒是有个人该好好地被普度下,一把年纪了,没个人顾着能把自个儿饿死咯。”

得,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跟谁学的,小小年纪念叨起来跟个管家婆似的,没个头。

九衾摆摆手,开始赶人,“快走吧,为师保证,下次你上山的时候,为师还是如此风华正茂、fēng_liú倜傥。”

言笙对自己这不着调的半路师傅,实在有些无奈,扯扯嘴角,嘲讽,“得嘞,您活着就好。”说着,摆摆手,带着一人一猫,走了。

“嘿,这丫头……”咋说话的呢?什么叫活着就好?自己就这么不靠谱么?

后半句话,却因着那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而没有说出来,虽然,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确实挺不靠谱的……

九衾静静看着门口,看着斑驳地掉了红漆的院墙,看着墙根儿下堆积这的白雪,红白相间的景,带着历史的痕迹,有种沉凝和安静。

他幽幽叹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有心在后推波助澜,却不知道此举是好是坏,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该看透地早已看透,也早就习惯了站在这白云寺中看世事沉浮、见沧海变桑田,也明白,命运不谓天定,却也自有其走向,他不该出手干预。

之前,他出手干预了一次,如今,算不算拨乱反正?

有人轻轻落在他身后,衣袂飘飘而来去无声。

那人全身笼罩在白色长袍里,整张脸都被巨大的兜帽遮着,看不见容颜,只瞧着脖子里挂着一串佛珠,红地有些耀眼,似佛如魔。

他低着头,低声唤道,“主子。”

枕着胳膊躺在软塌里的男人似乎怔了怔,缓缓睁开了眼,好看的桃花眼里,一片淡漠,荒凉地连日光都照不进地冷,仿若无边的黑暗海底,悄然、沉寂,没有声息。

“倒是难得见你主动出来。”

“‘冰雪禅’现,无极宫出。”

有些莫名压抑的对话,暗含血腥与锋芒。

全身笼在兜帽里的男子,声音低低的,古井无波般沉稳、内敛,却隐隐带着刻意收敛的肃杀之气,宛若入鞘的宝剑。

“呵……”笑声起,带着冬夜的霜雪寒气,九衾睁眼看着被树杈分割成斑驳碎影地日光,眯着眼低喃,“去吧。”

“别被发现了。”

“是。”

男子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九衾叫住,“等等。”

“佛珠还我。”

那男子微微一愣,遂低头,摘下兜帽,却见兜帽之下,竟还有半张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张抿成冷漠弧度的嘴,和一线锋锐肃杀的下颌。他将脖颈间的佛珠摘下,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双手奉上,“主子。”

九衾躺着,他站着,明明都是自带气场的人,却半分不曾逾越了去。

“既摘了这佛珠,我便当不得你这一声主子了。”九衾随手接了,举到头顶仰面看着,一百零颗朱红玛瑙,他在腕间缠了几圈,衬地男子愈发谪仙般清越,他细细端详着,见那男子还欲张口说话,只淡笑着阻了,“本也不是什么主,你是她的,如今,该回到你原本的位置了。”

“去吧。”他挥挥手,不甚在意。

“是。”

男子重新戴上兜帽,连那一线下颌都遮了个严严实实,半分不见肌肤裸露,他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院中。

九衾重新阖了眼,碎裂的光影在他闭着的眼睑里,形成一道明黄微光,那微光里,无数岁月如指缝间的流水般疏忽流逝,而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看这世人笑、看这世人哭,看这生命微茫而局中人穷尽一生迷途中兜兜转转犹不自知,他不知道这样仿若看客般寂寂无聊的岁月,还有多久……

可能……和这白云寺斑驳红墙一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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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寺中,有和尚阖着眼晒太阳,穷极无聊地细数往昔岁月,而隆阳城最大的酒楼迎宾楼二楼靠窗雅间里,两男一女,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淡淡晖光从窗棱间洒落,温香软玉在怀,深冬腊月而女子衣衫单薄,她柔弱无骨般倚在男子怀中,芊芊素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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