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覆上她的脑袋,带着宠溺的味道,满满的戏谑,“看来还不笨。乖……人家贤王妃已经够可怜了,别去害人家了,乖乖地,瑞王妃的位置给你留着,没人跟你抢。”

声音低沉、暗哑,大提琴的音,像是带上了醇酒的醉意。

落在耳畔,醉地言笙耳根都红了,下意识反驳道,“谁说没人抢的,这不,眼前就有一个车狮国的公主?”反驳完,才觉自己这口气,怎么听都像是吃味,又接着反驳,“谁要你瑞王妃的位置了?”

带着不自觉的娇羞。

被人嫌弃,秦涩也不在意,笑着安抚,“也对,像我这么个什么都没有、游手好闲、留恋花丛的皇子,的确比不上堂堂大将军为后台的贤王殿下,听说他还是呼声最高的太子候选人……就算是有那么几个姘头,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偌大后宫,可不得塞得满满当当才热闹。”

说着自黑的话,还一脸惬意的模样,口气却吃味的很。

言笙嘴角抽了抽,脖子上还挂着别人家厚重的家当,真真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怎么就信了这厮真的游手好闲呢?游手好闲的二世祖能在雷霆崖那种地方活下来?

“哎。”她叹气,幽幽地,学了他的口气,“终究还是本小姐太天真……不过想来,凭着瑞王爷的这张脸,怕是纵然做个闲散王爷,无权无钱无势,这瑞王府后院,也该是满满当当很是热闹。”

她摇头晃脑的模样,像个古板的老学究,表情偏又可爱地紧,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秦涩被她逗笑了,只是……满满当当?这却是原则问题,他将她一把拉到怀里,下巴蹭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安抚一只张了爪子的猫儿,“哪有什么满满当当的……小脑瓜里尽想些有的没的。”

“骗人。”言笙探了脑袋,挑了眉戏谑,“这豪门贵胄的男人们,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的,就算是言王府,我那爹,自诩对我娘情根深种、郎情妾意,还不是在我出生前,先有了言紫凝。”

“至于瑞王爷,谁不知道那可是花街柳巷的常客,凭一己之力能养活一个醉红尘,哦,对,最近醉红尘被封了,怕是那些个姑娘都极是想念英俊潇洒、倾国倾城的瑞王爷。啧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得啧啧称奇,饶有兴致,却又不带半点儿醋意,只剩下了满满的调侃和八卦。

秦涩被气得不轻,伸手就敲她脑壳,“没良心的。爷辛辛苦苦赚的老婆本,都被你那三叔拿去喝花酒了。醉红尘的姑娘,想地可都是你三叔。”

言笙明显不信,“你没喝?”这张脸若是往那一站,别说一个三叔了,纵然十个三叔,也是没姑娘去搭理的。

“酒倒是喝了。”小丫头被他拉着靠在他胸前,说了几句话便似乎忘了这个姿势般,他暗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脑袋,像安抚一只猫儿,“脂粉倒是半点没沾,还落了个‘龙阳之好’的名头。”

……

言笙一愣,不可自抑地趴在他的胸口笑得花枝乱颤。

隆阳城坊间传闻,都是十三皇子如何如何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fēng_liú韵事,甚至,酒肆茶楼里,多得是说书先生以此为模板,编造的“皇室子嗣与花街女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故事中的皇室子嗣一般人听了都知道是十三皇子为原型,不爱江山爱美人,可身份横亘就如天堑,逾越不得。

大多都是过程唯美而结局凄美。古往今来,总是悲剧更令人心有戚戚焉而意难平,说书先生因此赚了个钵满盆满。

十三皇子fēng_liú的大名因此传开。

可另一边,花街柳巷里,姑娘们看着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无限唏嘘而难平——这位爷,俨然就是和言御雪出双入对的一对,甚至,为了讨心上人欢心,不得不陪心上人花重金喝花酒……

啧啧,好一个情深义重委曲求全的十三皇子。

如此想着,怎能不笑?

她只是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怀疑其真实性。秦涩的为人,她大体还是知道的,是个并不屑于撒谎的人,至少,在这种事情上,还不屑于。

小丫头咯咯地笑着,趴在他的胸膛上,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似乎真的极是好笑的模样,因着这用力的笑,过于白皙的面颊都染了红晕,看着分外诱人。

这种糗事,多少也有些懊恼,特别是面对着这丫头。

可见她如此开心的模样,却又觉得终究也是值得了。这丫头,似乎很少这般敞开了地笑。

她总笑着,温柔、顺从的模样,或带着些清冷的疏离,本就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便是不笑得时候都带了几分潋滟的笑意,令她看起来好脾气得很。

可如今日这般,花枝乱颤笑得眼泪都出来的模样,有多少年不曾见过了……

鬼使神差的,他捧着她笑得东摇西摆的脑袋,在言笙有些意外的表情里,低头。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笑声戛然而止。

怀里的姑娘突然地安静,像是被谁点了穴道一般,半张着嘴睁着眼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样,有些可爱。

也算是他下意识的举动,看着她笑得可爱、戏谑,半点不知道他这些年地等待,懊恼之下,便做了可能太过于急切的举动——吻上了她光洁饱满的额。

一如方才马车之中已经做过的事情,只是彼时,她尚且睡着,半点不知。

也知有些仓促,可能吓坏了她,却半点不后悔。

这丫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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