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这是何意？我不过是想给你送点东西而已，可你这门也太难进了吧。”
陈碧瑶挺了挺肚子，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
“妹妹别生气，怪我耳朵不好，没听见。”钟灵芳连忙赔罪。
“把东西拿进来。”陈碧瑶轻嗤一声，吩咐道。
两个婆子连忙去将摆在门口的几个盒子搬了进来。
那个拎着瓦罐的丫鬟也将瓦罐随手放在院子里的地上。
“这是？”钟灵芳问。
“哦，这都是老爷赏的，我想着姐姐可能需要，所以就拿来了。绿芽，都打开。”陈碧瑶说着，吩咐一声。
那放下瓦罐的丫鬟闻声走上前，将盒子一一打开，连瓦罐的盖子也打开了。
这……
小冬微微皱眉，随着盒子打开，一股子霉味儿发散开来，她站在一丈开外都能闻到。
钟灵芳面色不变，如月却隐现喜色。
“拿走，拿走，都拿走，我们夫人再不济也还是老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岂能受你们如此欺侮！”
小冬忽然一下子冲过去，将盒子都掀翻，瓦罐也踢倒在地，大喊道。
“你是哪里来的丫头，竟敢如此放肆？”
那个刚才因为拍门而扑倒的婆子厉声道。
说着，她就上来要抓小冬的胳膊。
“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些恶奴，除了助纣为虐外，你们还会干什么？”
小冬一声高喊，扑到那婆子的怀里，将她撞了个四脚朝天。
“小冬，你冷静点。”
如月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跑过来，拉着小冬急道。
那边，陈碧瑶的两个丫鬟连忙将她们的主子护住，向后退了两步。
另一个婆子忙着去将地上那个拉起来。
“小冬！”见小冬还挣扎着要去踢地上那婆子，钟灵芳提高了声音叫道。
“夫人，她们太欺负人了，这些东西都霉成这样，八成是放在库房好几年没人要的那种，她们竟敢拿来给你，奴婢，奴婢实在是气不过！”
小冬争辩道，脸憋的通红。
“哟，姐姐这是看不上妹妹送的东西啊。”
“钟灵芳，我劝你还是清醒点吧，你也就空有老爷正妻这一个头衔了吧，别的你还有啥？”
“你越是不要我就偏要送，好经常提醒你，你在这府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哼，我们走，明天找点儿好东西接着来送。”
陈碧瑶冷笑几声，扭着腰转身往外走。
“你们这些恶人，东西拿走！”小冬高喊道。
“小丫头，我就看你的主子能保你多久，早晚让你落到我手里！”
那个两次吃亏的婆子盯着小冬恶狠狠道。
语毕，她几步追上陈碧瑶，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好了，如月，人也走了，戏也演完了，你也该放手了吧？”
小冬挣了挣，见挣不开如月的手，不由无奈道。
“演戏？你说你刚才那是在演戏？”如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冬。
“不然呢？”小冬好笑道。
“我以为，我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月越说声音越小，眼睛里的亮光也逐渐熄灭。
“我说的话当然是真的了，只是这也不妨碍我整体是在演戏啊。”小冬翻了个白眼。
“那你……”如月不知道该说啥了。
“别你你你，我我我了，还不快把东西都收起来，有些东西给夫人补身体可是正合用呢。”
小冬说着，自己先走过去一件件的翻检道。
“小姐，这……”
如月看向钟灵芳，她实在是不明白小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按小冬说的做，这丫头可机灵着呢。”
说着，她再度看向那个弯腰翻检东西的身影，陷入沉思。
仅隔了一日，陈碧瑶就带着丫鬟婆子又来了，这回她带来了几件破衣裳。
小冬依旧高喊着大骂，说自己家夫人是正妻，她们欺人太甚之类。
她越是暴跳如雷，陈碧瑶就越是开心，连着几日都是浩荡而来，浩荡而去，送来的破烂东西也是各式各样，种类繁多。
这事在整个赵府也传开了，每一次冲突都引来不少丫鬟婆子偷看，陈碧瑶不仅不禁止，还颇有鼓励之意。
如月气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以往夫人受辱都是在暗中，哪里像现在这样，公之于众的。
但小冬却依旧我行我素，毫不收敛，钟灵芳竟然也不拦着。
忽然之间，陈碧瑶不再来了，一连好几日都没见着人影。
如月日日在院门口张望，没有半点消息。
“如月，你干点正事儿好不好，夫人的药熬好了吗？”小冬拍了拍晾晒的衣物，冲着如月道。
“小冬，你说二夫人还会来吗？”如月关上院门，看向小冬。
“不会。”小冬边收衣服，头也不抬的答。
“为什么啊？”如月好奇道。
“怎么，你想她了？”小冬好笑道。
“我才不会想她呢，她只是老爷娶的小妾，一天天的装的倒像是正妻一样。”
“如今因为怀着身孕就更加的骄纵跋扈，恨不得天天来羞辱我家小姐。我恨死她了！”如月辩解道。
“那你如今可以解气了。”小冬收好衣服往屋里走。
“为什么啊？”如月追在后面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小冬头也不回答道。
“什么嘛？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如月不满的嘟囔着，也走进屋里。
两日后，小冬正在屋里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