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斋,乌拉那拉氏面无表情,定定的坐在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没有一丝动静。四周一片安静,压抑的气氛,奴婢们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小荷战战兢兢地端着热水进门,心中甚是忐忑,手微微颤抖,看着阴沉着脸的主子,暗自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心情,垂下眼帘,恭敬给乌拉那拉氏上茶,等一切都做完之后,心底的石头微微放下了,默默退到一边。

乌拉那拉氏瞥了眼小荷,眼中狠戾一闪而过,端起茶杯,碰了下茶杯,随后把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茶杯瞬间被砸的稀巴烂,茶水溅了一地,吓得奴婢们连气都不敢喘。

小荷脸色苍白,立马跪在乌拉那拉氏面前低泣,不敢说话。

乌拉那拉氏脸色平淡,没有一丝生气,非常淡定的用手绢擦着嘴角,语气轻柔却满含寒气道:“怎么了?看这小脸都被泪水弄花了,本侧福晋还没有怎么你,你这副模样做什么?快起来吧,被人看到还以为本侧福晋在虐待奴婢。下次注意了,不要再给本侧福晋端上来如此烫的茶。念你是初犯,就罚你一月月银吧。退到一边儿去吧。”

“谢主子恩典。奴婢会谨记主子的教诲。”小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向乌拉那拉氏磕着头,然后垂着头,默默退到一边,没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不屑。

“翠竹,心竹,宛儿和初夏留下来,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主子。”

待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们无人之后,哲哲周身的气场没有之前那么压抑尖锐,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虽说没有完全卸下心防,至少她还是愿意拿出百分之一的信任交给她们,机会只有一次。

翠竹看乌拉那拉氏低沉的心情,便知其心中的难过,开口道:“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乌拉那拉氏面上难得露出了一丝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会被那些贱人养,而且还能与她平起平坐,心中的痛苦便压抑不住,有一种想要毁掉那些人的念头慢慢在心底滋生。

“主子,冷静下来。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还是有希望夺回小主子的。”翠竹上前握着乌拉那拉氏的手,安慰道。

“还会有希望吗?都怪我,为什么如此漠视他?还被逮个正着,他才会被夺走。我也不想的,只是每每看到他的脸,我心中便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恨意,我控制不住。翠竹,你说该怎么办?”乌拉那拉氏终于脱下了面具,歇斯底里道。

“主子,主子,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听奴婢一言。好吗?”翠竹用手固定住疯狂的乌拉那拉氏,让其看着她,见乌拉那拉氏有点镇定下来,松了松手,她顾不得这是逾矩的,“主子,奴婢认为小主子的面容不是天生的,之前听大夫说是营养不良才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其实小主子是可以养好的。而且依奴婢之见,这侧福晋之位不是谁都可以得到?也要看家世,目前也只有一位侧福晋空缺,肯定是需要慎重选择。主子,您想想清芷榭那位会容许有人脱离她的掌控,尤其是侧福晋这件事上。”

乌拉那拉氏恢复了神智,冷静想了想,翠竹说得对,这侧福晋之位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目前也只有柳园和桃花坞那位有希望,其他人不用多加考虑。哼,纳喇氏已经有了一个病怏怏的女儿,估计是没戏,那么只有她了。

“请主子降罪,刚才是奴婢逾矩了。请主子责罚。”翠竹跪了下来,低着头,向乌拉那拉氏请罪道。

乌拉那拉氏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翠竹,心里还是十分感激她的,毕竟一直以来她都在维护和保护她,面色却是不显,语气淡淡道:“有吗?我最近记忆不好,忘记刚才的事情了。难道刚才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翠竹一脸错愕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乌拉那拉氏,其他人三人也是诧异的看着她,难以置信。最后心竹回了神,立马答道:“没有,刚才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奴婢们一直在和主子聊天。”

“嗯。起来吧。”乌拉那拉氏赞赏的看了眼心竹,反应不错。

“谢主子。”翠竹感激的看着乌拉那拉氏,起了身,“主子,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是个很好的词,当然是演戏。”乌拉那拉氏笑的一脸神秘,没有了之前的疯狂与激动,只剩下高深莫测。

“演戏?”翠竹几人疑惑地看着乌拉那拉氏,见其没有想要说明的意思,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反正跟着主子准没错,心中如是想到。

“对了,翠竹,严密注意下桃花坞的情况,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要放过,需要告诉我,由我来判定。”乌拉那拉氏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吩咐着翠竹。

“是,主子。奴婢遵命。”翠竹领命。

“主子,奴婢几人该做什么?”心竹难得问道,她其实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想要做事,不想盯着竹斋的奴婢们。

“你们三个,还真是有个任务需要交给你们,需要一天内搞定。”

“是什么?”

“刺绣。”

“刺绣?绣什么?”

“绣孩子的衣服或者准备孩子用的,只要是关于孩子的,都给准备好。我有用。”、

“是,主子。”

“各自去吧。”

“是。”

“呕…”

“主子,好点儿了吗?”

“嗯,还挺得住。桃花,这一次,我确定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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