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可真无聊!”跑出门的炎还在生气,不停地用脚踢着胆敢挡路的小石子。

乱飞的小石子有几块飞进了路边的小水洼,将站在水洼边的一个小女孩溅了一身泥。

那是一个眼睛大大,梳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柳条,正气呼呼地对他瞪眼。

这就是那个天天学女娲大神造人的嫘。本来炎昨晚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去捉弄她,但现在却提不起一点兴致。他没有理会嫘的不满,而是耷拉着脑袋,在广场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广场上聚集着很多人。女人们正在广场一角的木桌旁忙碌着准备整个部落的早餐,一些男人拿着棍棒在广场中间练习格斗,另一些男人则蹲在广场边上制作石器和长矛。

“炎,去那里给我拿点鬃毛过来!”

炎抬起头,发现了一个男人正在对他招手。他叫蒙,来自狄族的勇士。听说他是营地里唯一一个能跟父亲打成平手的战士,炎很想看他跟父亲打上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可他俩从来都不会打架,一见面就相互拥抱。

在营地里,能把炎当小跟班一样使唤的也就只有少典和他了,给他们做事炎还是很乐意的,倘若是其他人如此使唤他,哼哼,他才懒得理呢!

蒙接过鬃毛,将它们紧紧綁扎在石制的矛尖下方。炎蹲在他的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蒙叔叔,您为什么要在长矛上绑着鬃毛呢?是为了好看吗?”

“不是!”蒙站了起来,双手一抖,手里的长矛如毒蛇吐信般猛地刺出,鬃毛在那股大力的激荡下,在矛尖处绽放成一朵盛开的花。

炎拍掌叫好道:“蒙叔叔,您这一矛刺出去,只怕是一头野牛也被你刺死了!”

“一旦刺中野牛或者敌人,他们的血就会顺着矛柄流下来,双手就会打滑握不稳了!”蒙收起长矛道:“绑扎这些鬃毛,就是用来防止血流下来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炎用力点头道:“蒙叔叔,请您帮我做一根吧!做为有熊氏的战士,我也必须有一根长矛!”

在一旁忙碌的男人们忍俊不住笑了。

蒙也笑了。他将长矛递过来道:“你舞舞看,能舞得动我就给你做一根!”

这根长矛也不知是用什么木头做的,老沉老沉了。炎刚拿起来的时候小脸就憋得通红,哪里还舞得动!偏偏这个蒙叔叔还要站在一旁边比划边大声指挥:“炎,在你前面有一头小鹿!赶快刺它,快!再不刺它就跑了!”

长矛的确是刺出去了,刺出去后还当啷地一声掉在地上。

“炎,没让矛砸中脚趾吧?”男人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不叫刺,叫投!”

“哎,可是这投的距离还没有尿的远!”

男人们笑得前仰后合。

炎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气呼呼的。

“好啦好啦!”蒙微笑地摸着炎的头道:“虽然你没有刺中小鹿,但现在能扔出去这根长矛就很不错了!再过上一段日子,你就能象我们一样挥舞它!”

炎愤愤地走开了。他边走边嘀咕:哼,你们得意个啥呀,等我长到你们这么大,保准比你们厉害!

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可是肚子有点饿。

“炎,快来!”两个小男孩的头从乱石垒成的矮墙边探了出来。那是仓颉和伦,正神秘兮兮地对他招手。

炎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飞快地跑了过去。

清晨还是颇有些凉意。衣着单薄的仓颉和伦鼻孔里的鼻涕虫一进一出,却也顾不上擦一擦。

“伦,你脸上怎么啦?谁打了你?我去揍他!”炎突然发现小伙伴的脸上有些异样。

仓颉却吃吃笑了起来:“谁打他?他老爹呗!清早我们去陶器作坊拿昨晚烤的弹珠,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陶器,被他老爹看见了,跑过来就是一巴掌!”

“没事,不疼!”伦满不在乎地撸着鼻涕道:“炎,看看我们做的翅膀!”

在他们的脚下摆着两根小竹棍,上面零星地绑扎着一些羽毛。

“羽毛好像少了点哦,只怕还是飞不起来!”炎捡起小竹棍,在身体两侧挥动着。

“我就说少了点嘛,伦却说可以了!”仓颉立刻表示赞同。

“可这对翅膀上起码有三只雉鸡的羽毛呢……一只雉鸡的羽毛都能飞,何况三只?”伦争辩道。

“可是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比三只雉鸡重!”仓颉反驳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伦依然在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他们来到引水渠的小木桥边。伦挥舞着翅膀纵身一跃,鸟没变成,却变成一块石头咚地掉进水里。不过他立刻就从水里爬了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居然还没忘记带上来那对不争气的翅膀。

“还是不够!”仓颉最后总结道。

炎点了点头,开始眺望整个部落。

部落里可是没有野鸡的。所有长翅膀长腿的动物都害怕与这群人为邻,即便没翅膀没腿的动物也都爬走搬家了,否则下场会很凄惨。

“力牧家里有一只!蒙叔叔从北方回来的时候带给我们一只羊,我爹就送了他一只雉鸡作为答谢!”

力牧?那个长得象牛犊一样强壮的男孩吗?他的胳膊起码有我们的两倍粗呢!再说那只雉鸡是力牧的心肝宝贝,他天天当宝一样看着,这能行吗?仓颉和伦面面相觑。

“怕什么,我们有三个人!”见两个小伙伴一听到力牧的名字就怂了,炎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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