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

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李贞儿听了李逸之的话,忍不住就“噗嗤”笑出了声。

她一方面觉得李逸之的话真的很可笑,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从小缺乏母爱的孩子也是真的有几分可怜。

李逸之听到李贞儿的笑声,顿时就有三分恼羞成怒,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说道:“你这是在嘲笑我?说我痴人说梦?还是说我不自量力?实话告诉你!父亲已经答应我了!将来要把侯位传给我!”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居然把李靖私下的密语也说了出来。

“他答应你了?你就相信了?”李贞儿知道自己无意识的笑声也刺痛了李逸之有些脆弱的心,到底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上难免带着因为类似的身世而产生的一分惺惺相惜之感,就好意多说了一句。

谁知道这话听在李逸之的耳朵里,居然就带了三分的讽刺味道。他没有听出李贞儿的善意,反而觉得她就是在嘲讽自己不知道好歹。

“怎么,你觉得父亲是在骗我!还是说我根本就不配做这个侯爷?”

“其他的我姑且不说,只一条,你可以放心,我和我的弟弟绝对没有争这个侯位之心。虽然你可能会怀疑,但也请你行事谨慎,不要自以为是企图对我的弟弟下手!”李贞儿见李逸之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架势,也懒得和他多说,可是也不忘再三警告李逸之不要因为他的臆测,就对李煜之有非分之想。

李逸之对于李贞儿这种有些嚣张的态度,内心不满,可是也知道李贞儿不是无的放矢,并且也有这个能力可以自保。

他虽则是之前不过是个小厮,可是李靖对他信任非常,经常将家中的事务有意无意的透露给他知道。他又和李贞儿明里暗里打过两次交道,自然知道这位二姑娘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辱之人。

他的心里一时就有些退怯,对于今日这有些唐突的会见,感到了几丝的尴尬。可是一想到之前李灿之那个小霸王说的话,李逸之就又觉得自己这一番投石问路,也不见得就是图惹对方的嘲笑,也试探出了几分李贞儿的真实心思。起码现在看来,这姐弟二人不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既然如此,那是我过于鲁莽了。我就此别过。只希望二姑娘能够言出必行!否则将来若是真的因为这侯位之争起了什么争执,就不要怪我没有把话说在前头了。”李逸之大约觉得李贞儿这是变相的对自己示弱,于是口气也不免强硬了起来。

本来已经准备走出凉亭的李贞儿,听到这有些不知道好歹的糊涂话,心里不由得也动了怒气。她之所以对李逸之还算是客气,并不是真的惧怕他。别说是他如今不过是个身份未明的庶子,就算是他真的记在了大夫人的名下,成了这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未必就把他放在眼里。

一则是老夫人如今对她关爱有加,十分器重,二则,再退一百步讲,还有一个长孙伟在身后支持着她,那虽然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可是也是不可小觑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一声冷笑,对这个李逸之愈加的不耐烦起来。

本来把他当成同命相连失去亲人之人,如今看来却是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的痴人!

“二少爷,这么说来,你是已经把这安平侯的位置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你既然如此的肯定,又何必跑来向我耀武扬威?可见你心里也是不确定的!”李贞儿一针见血的戳破了对方那看似坚固的保护罩。

“你如今选我作为你警告的对象,不过是因为你觉得我是你所有‘敌对者’中相对最容易对付的一个!说得难听点,就是柿子捡软的捏!你却是要给我听清楚了!这话我只说再说一遍!我对你的狗屁侯位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的弟弟也不会在乎!如果你胆敢想当然的把我的弟弟当成假想敌,对他有任何的伤害,我都绝地不会饶了你!”

李贞儿斩钉截铁,随后就一甩袖子,留下有些呆愣的李逸之,拂袖而去了。

“姑娘,他如今好歹也是老爷承认的少爷了。你说这样的狠话,合适吗?”兰草匆匆跟上李贞儿。她方才守在亭子外面,虽然离两人有一段距离,可是因为李贞儿最后一句话并没有放低音量,所以倒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怎么今天倒谨慎起来了,平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叫的最欢的,要去讨公道的不就是你吗?”李贞儿有些好笑的问道。

“这怎么一样。如今……你虽然不用靠着老爷、老夫人的宠爱过活,可是将来的婚事却也是要他们做主的!万一……那我们爷可不就得受苦了!”兰草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贞儿脸色一红,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狠狠瞪了兰草一眼说道:“不劳你操心!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什么二少爷根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既然李靖能够让老夫人和二老爷都同意李逸之这个来路不正的,名正言顺成为安平侯府的子弟,必定是许下了什么条件的。否则老夫人和二老爷都不是傻瓜,这样于整个侯府和他们个人都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答应?

那么细细想来,除了把侯位许给二房之外,李靖又有什么手段能使得李端这个李氏家族的族长点头答应这件不同常理之事?

李贞儿在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笃定了这个结论。原因很简单,说句难点的话,除了这个侯位还值点钱之外,李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身无长物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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