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又听他提起月余前的事,来不及反应,不解道:“大人,我看了什么?”

陆则琰哼笑,“眼睛都要贴在他的胸口了,你忘得还挺快。”

原来大人说的是那个男老鸨啊,苏果瓮声瓮气地解释,“大人,我只是好奇老鸨竟然是男子,不是有意看他的。”

“哦?”陆则琰扬声挑眉,道:“那你要不要好奇一下,摄政王竟然也是男子,再多看几眼?”

大人这是哪来的歪理?有谁敢说王爷不是男人么...

苏果低头摆弄指甲,过去许久,大人不提她真的忘了,他如何连这个都会记挂在心上啊。

陆则琰也不知自己为何没忘了她看凤尧的事,不过现下讥讽了她一顿,他心情确实无比舒畅,“好了,去洗罢,等会要随我去个地方。”

“是。”

苏果诺完忽然想起了关键,停住脚步回头,神色为难:“大人,我能不能等您洗完了再洗?”

“小太监,你哪来的诸多要求?”

苏果硬着头皮继续说:“奴婢是残缺之身,主要是怕大人看了嫌弃...”

陆则琰嗤笑一声,语气不屑,“呵,谁说我要看你了,华清池这么大,你不会躲远点吗。”

“...”

这句话听得苏果虽则不那么舒服,但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大人又不晓得她是女的,其实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过是大人口中的“你这等水准”,哪里会在意到她,偏她自己还在这自作多情。

汤池的水泛着热气,层层扑腾在苏果的脸上,舒服地她全身像是躺进了软绵绵的青草堆里,进宫之后,她还是第一次有如此舒服的地方沐身。

罢了,苏果不想再作矫情,她小跑到屏风后,将外袍和中衣脱了,留下干净的xiè_yī。

她是这么想的,xiè_yī内里还裹着厚厚双层捆胸布,下了水并不透,大人就算偶尔瞥到,应当也看不出端倪吧。

兴许是池子真的够大,加上弥漫的蒸腾雾气,苏果窝在角落看向陆则琰时都只能模糊看个人形,这下,她是彻底的放下戒心。

于是,她自以为隐蔽地将束胸粗布的结扣打开了一个,温暖的池水没有阻碍地迅速涌入,她低叹了一声,真是舒服呀!

陆则琰看到这,不小心笑出声,他既能于充满瘴气的林中射物,区区水汽算得了什么。

小太监到底何来的胆子,现在这副自得其乐的模样。

苏果浑然不觉,正认真的梳洗头发,碔砆作的堤沿上摆有青色洗澡豆,比起她平日用的皂荚细腻,兼带淡淡的甘松香,她取出好几颗来将身上也一并清洗了遍。

洗完长发准备盘起,苏果手松,不小心垂落了几绺在她锁骨之上,勾得痒痒的,她忍不住,只能单手拢着发髻,另一只手挑开碎发。

动作之间,胸前的xiè_yī不小心松开,飘带浮起在水面上,胸前束缚敞在水里,虽然没透,但玲珑曲线一览无遗,半遮半掩的反而更惹人遐思。

陆则琰看着看着,湖泊般沉静的眸色渐深,他闪过了一个念头,小太监若是着女装,似乎也该是,尚可。

“嘶——。” 疼。

女子轻哼传来,蓦地被扰,陆则琰有些不悦,拢眉盯着她,“何事?”

苏果抬头看着满眼白雾,生怕他过来,极快地说道:“大人,我方才绞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口,现下无事了。”

说着,她无声地朝手心呵了呵气,揉向自己的后脑勺,大概是被温热的池水泡的太过舒服,她竟然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捆痕,刚刚沾了手的水不知轻重地扫了过去,疼的她不自觉就喊出声来,水声都盖不过。

陆则琰视线扫过她脖颈还未褪下的暗紫,以及她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的动作,眼底逐渐恢复清明,单指勾过壁池沿上的那杯冰水,一饮而尽。

苏果此番弄疼,注意到泡久了的伤处开始起皮,她不敢再多贪心,就着湿漉的里衫围起一层跑回屏风后,很快便换上了干净衣裳。

暂时没有胸裹,但她问彩衣多要了一件,勉强束在胸前,睡袍宽大,松垮着并不能看出什么。

“大人,我好了。”

“嗯,去坐着等我。”

苏果轻手轻脚地坐在方才拿杯盏那处的黄柏木鳢纹椅上,椅子很高,她坐的又里,于是两腿在袍子下悬空晃荡晃荡的,煞是可爱。

没事可做,苏果盯着池子的陆则琰看,大人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俊昳的侧脸恰巧对着她这边,他的鼻梁高挺,唇色绯然,瘦削白皙的下颚显得五官轮廓深邃而凌厉。

大人真是好看!

苏果觉得脸皮是当真能练起来的,这才短短时辰,她觉得这般看着大人也没甚大不了。

再说,她现在毕竟是‘男子’的身份,老是动不动脸红的,确实不大好,这次正好偷偷地借大人练练脸皮。

这般想着,苏果顿觉寻到了正当理由,还真地端详起来。

她看得‘认真’,没料到片刻后,男人倏然从池子里站起。

她的嘴巴微微张大,眼睁睁地看着他侧转过身,目光都还来不及移动。

陆则琰从池阶缓步上来,弥漫的雾气散开,隔得不算太远,朦胧虚幻的烛火拉扯出若隐若现的暗影。

无俦俊颜之下,他身量颀长,宽肩窄腰,笔直的长腿骨肉均匀,轩昂出众。

苏果脑子里轰隆的一声,电闪雷鸣。

她的确从小便是容易羞臊的人,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可见的周身迅快地被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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