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侧脸很精致，皮肤很好，属于细白又耐看的那种型，脖颈的弧度很优美，一看就是小时候学过多年的舞蹈。
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以后，他才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目光。
不自觉地，就将现在的她和之前邮箱照片中的她重叠。
还是有很大变化的，那时的她至少比现在的她要胖上十斤，一身白纱裙的样子，张扬又清艳，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专属于年轻小女生的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不像是现在的她，就这样地安静地握着酒杯坐着的样子，实在太淑女又娴静。
俩个人就这样干巴巴地坐着，林越涯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在这样静谧又充满暧昧的空间里，她也不敢太直白地看他。
又坐了片刻后，她猛然地想起来头先脑子里想的事，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我听了吕英姝的话，误会你了！”
“……”男人没说话，深不可测的眼神悄无声息地看了她一眼后，反而地是问了她一个另外的问题，“雷煜焜家跟你们林家有生意上来往的事你知道吗？”
“？”林越涯呆愣了下后才反应过来，“生意上的事吗？”
“嗯！”男人微微颔首。
林越涯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他挑挑眉，看她，“这样的事，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林越涯很奇怪地看他，“我该知道这些事吗？我和他做朋友的时候只知道他家里是生产珠子的，我们家是做服装的，而且主要是以古装戏服为主，古装戏服上是有很多离不开珠子的装饰，可我那时候听我爸爸说，我们林家有特定的工厂的，不需要在珠子这一块另找合作商的！”
康衍炜瞧着她一点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眉头一下结了起来，又问，“当初你们一起去英国留学时，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时间有点太久了，林越涯凝住心思想了好大一会儿，“没有吧，我记得我们当时是在飞机上遇见的，开始的时候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他也会去英国的，而且碰上了以后他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大家就是那时候觉得巧得不行！”
答完了以后，她才想起什么地看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男人轻描淡写地将视线移向一旁，“没什么，就只是觉得他死得实在蹊跷！”
林越涯好不容易被孙敏的话平复下去的心情再一次地痛了起来，握着高脚杯的小手紧了紧，“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家里的工厂多年前就已经倒闭了，他现在也做起了摄影师，按理说，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工作，怎么会有人对他下毒手呢？”
她想了想又说，“他性格那么好，也不可能会有仇家的，要是有，也只能是他家里还开工厂的时候结下的，可如果真有什么仇家，为什么那时不动手，非要选在这时候动手呢？”
她说的这个康衍炜一早就想到了，现在问了她这个，就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林越涯确实是在整个林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受到过重视。
一个连自己家的产业都有哪些合作商都不知道的女人，怎么可能受到过重视？
他思索着，浅浅地抿了一口红酒，长腿交叠起，又问她，“你说他当年从英国回云都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你这次再次见到他时，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他这一下可算是把林越涯给问住了。
特别的话？
她盯着手里的杯子，反反复复地想，可就是觉得雷煜焜并没有跟她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其实她是想过有时候要找他好好聊聊的，因为当年她狂追求康衍炜时，都是他在身边陪着她，给她出主意，所以她就想挑个时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地问一问他，看看是不是自己真的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可一来剧组里实在太忙太乱了，二来就是她又常满脑子都是康衍炜，然后又总觉得老是问雷煜焜让他讲以前的事，好像那样的见面太具目地性了，又加上想着这种事也不是能着急得来的，说不定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忘得差不多了，就一直没有约他。
现在康衍炜这么冷不丁地问起来，她还真觉得自己好像是忽略掉了什么，倒是今天凌晨时分在警局时，警察好像也问了她这么一问。
她当时脑子里面一团乱，根本想不起来什么。
现在这会子，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一起，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点他说过什么话。
但具体他都是说了什么呢？
一时之间，林越涯还真是恼死了自己的记性，她撑着额头，很用力很用力地想着。
原本这半天默不作声静待答案的男人看她拧着眉头很忧心又焦乱的样子，眉心不自觉地也拢了拢，喉咙在这时候极不自然地滚动了下，须臾，他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很晚了，去睡吧！”
“我……”好听的钢琴铃声打断了林越涯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视线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纪娜时，忙拿起手机对康衍炜抱歉地笑了下，然后起身走向了落地窗。
“月牙，我听说雷煜焜出事了，是真的吗？”那端，纪娜没有任何寒暄，就开门见山地道。
“嗯！”林越涯叹着气嗯了声，“是昨天晚上的事！”
“唉！”纪娜听完也是叹气，停了几秒才接着说，“虽然我是挺不喜欢他这个人的，可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说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