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的身份?”古雁哽咽着问。
陈清溪柔声说:“凉国已灭,你原来是什么身份已经不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位女子,一位失去了家人、需要呵护的可怜女子。你想说,能说,自然会跟我说。你不想说,我又何苦为难你。”
陈清溪恳切地说:“如今你既然到了昊国,就是昊国人。先时凉国侵我,蹂躏我百姓,如今我国灭凉,屠凉百姓,皆是因果循环。若执着仇恨报复,恶业永远无法消除,徒让生者痛苦,无法解脱。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忘记从前,重新开始。”
古雁咬牙不语,陈清溪也并不勉强。
此后,古雁继续随着陈清溪四处行医,有人的时候古雁并不多说话,但是暗暗把东昊的口音都记下来,也跟着陈清溪学些草药知识。她天资聪颖,一个月后口音便已经如同昊国人一样,渐渐也没那么担心东昊的盘查了。
有时候路过一些稍微开阔点的草地时,古雁也会停下脚步,怀念自己的家乡,怀念自己的亲人。
每当古雁摸着胸口那个重要的东西,会勾起灭国之恨。如今凉国人已被大肆清缴过,能存活下来的人必定不多,想要复国难比登天!自己保存着这个东西,其实已没什么实际意义,但这却是她与故国、与那些美好的旧时光之间唯一的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