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红了眼的魔人举起了手中的锄头,一阵乱筑,几十个天人顿时变成了死鸟。

武士协一激灵起身便跑,早有一位女侠横剑挡在他的面前:“来了,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走吗?”

武士协抬头,乖乖,魔族竟然还有如此水嫩的女人,刹那间,此贼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处身于刀光剑影的战场:

“水灵,细嫩,多好的一只小水鸡,捉来送给天相,定会前途无量。”

“好妹子,不要跟哥舞枪弄棒的,跟哥走吧,哥保你一世富贵荣华。”

“啪”一声脆响,林蝉儿出剑如电,贼人脸上顿时现出一道殷红,那是剑身击打后的印痕。

武士协经此一击,短路的大脑总算回路过来:

“啊呀,疼死我了,贼婆娘,打人不打脸,我与你拼了。”

一纵身,重剑急进,瞬间就是三个回合。

林蝉儿第一次与天人斗剑,便遇到了一位草包,摸清了他的路数后,不免让她对天人产生了一丝轻视之心,此时的她,并不急于击倒对手,毕竟都广之野对她而言还是一片陌生的大陆,那里的武士出手惯用什么套路以前一无所知,今天何不先拿这个笨蛋上上手?

慢悠悠使出一套‘秾芳剑法’看似软绵,却是处处避实击虚,招招指向敌人的要害,武士协手忙脚乱,终于知道自己的那点三脚猫的工夫,只能跟在天相虞身后狐假虎威而已,遇到真正的高手,便只有抱头挨打的份了。

但是脸皮厚的人自有厚脸皮的招儿,武士协十招过后,已经是目不暇接,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寻了对方一个破绽,顺势来了一招地躺功,(类似小孩子打滚)大声叫道:“高手,停停停!我投降。”

林蝉儿原本就不想要他的命,收手,轻蔑的看着武士协:“再打呀,你们天人武士的高傲呢,就这三脚猫的工夫,哪里来的自信?”

“您厉害,您威武,可您一个人婆子,替魔族卖的什么命?看您也是个得道的羽人,何不跟我们公子去天人界,我们天相府有不少你这样的人族女子,深得天相宠爱呢。”

“放肆,抬头看看你的公子在那里?”武士协只顾得瞎哔哔,猛然抬头,哪里还有弘晏虞的身影。

“公子,您怎么跑了呢,留下我们怎么办?”武士协见弘晏虞望风而逃,心中怨恨:“真他妈的不是个爷们。”

匪首逃遁。

向来强横惯了的天人武士俘虏被魔人塞进了特意定制的大笼子,小镇上一时观者如潮。

就连几百里外的族人也跑来投上几个臭鸡蛋发泄发泄心中的愤恨。一时间木笼里臭气冲天,不出几日,十几个俘虏羽翼之上结满了干臭干臭的蛋清,此时即便打开樊笼,这些天人也是臭鸵鸟一群了。

正所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他们还没有凤凰的道行。

托林蝉儿的福,武士协的处境相对还是优渥许多,起码他没有像自己的手下那样天天忍受臭鸡蛋的袭击。

相对于那些不起眼的虾兵蟹将,林蝉儿更加重视这个所谓的武士协,不是因为他的剑术有多好,而是他肚子里有着许多蝉儿急于知道的东西。

但是蝉儿知道这时候最不着急审问,因为自己的每一丝焦虑,都会成为武士协拿来交换自由的条件。

好在天人也要吃饭,尽管在魔界花精玉露并不值钱,但是饿他几天,更能促使他早日缴械。

三天后,武士协终于忍不住了,一大早便嚎起丧来:

“人婆子,我要谈判。”

没人回应。

“还有喘气的吗,来个人啊。”

地窖里空空如也,几只耗子探出洞口机警的看了协一眼。甩出一个屎蛋,重新回到洞子里午睡去了。

傍晚时分,武士协满腔的怒气终于发泄完了,地窖里断断续续传来无力的哀嚎:

“倒是来个人呐,饿死了,你们杀了我吧”

林蝉儿见猎物已经熬扯得差不多了,打开地窖门轻盈的跳了下来:

“英勇的天人武士,嚎够了?”

终于盼来了一个搭理自己的人,武士协再也顾不得天人的尊严:

“女侠,求求你,给点吃的吧,给我一剑也行,饿死了,实在忍不了了。”

“想吃饭,很简单,就看你配合不配合。”

“一定知无不言”。

“你们抓魔女干什么?”

“玩呀,天人一旦结婚是不能离婚的,耍情人还得花钱,弄个把魔女泻泻火,尝尝新鲜,没毛病吧。”

“不要脸!”看着武士协一副邪恶的脸,林蝉儿忍不住一阵恶心:

“看来你真饿了,要不出去吃点臭鸡蛋?”

同伴的遭遇历历在目,武士协心肝肺一阵哆嗦:“女侠、女侠,开玩笑了,其实我们抓魔女没有恶意,就是想请她们为我们生产天魔兵。”

“天人不能当兵吗?”

“有、有,只是天魔兵更加勇猛些,并且这些都是府兵。”

“什么是府兵?”

“就是天相府的私家部队呀。”

“噢,你们天相要造反呀。”

“对呀,在星迢国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可国王就是抓不住天相的把柄,你说气人不?”

“待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些逆贼太乐观了。”

林蝉儿瞟了一眼武士协丑恶的嘴脸,突然话锋一转:“你们抓人族女子干什么?”

“那个是天相的爱好,也是为了玩玩。”

“星迢国羽人多吗?”

“那个还真不多,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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