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虞回到相府,一连颁发十条辟谣的法令,然而事与愿违,星迢国的谣言竟呈愈演愈烈之势。

随之而来的是,干旱突然席卷了整个都广之野。整个皇城因为没有了雨露而人心惶惶,这时候公主的出走已经不再是天人们天天议论的话题,现在他们最关心的事没有了雨露,他们还能坚持多少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悄悄来到王宫大门外。

翼公主回来了!

一时间,这消息像一只生了翅膀的小鸟,立即传遍了皇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引起了天相虞的注意。

听说伴同公主一同回归的,竟然还有四位低贱的羽人。天相虞一时不知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急忙起身入宫,保险起见,这次他还带上了儿子弘晏虞。

天相面圣,儿子自然不能进入宫殿。好在殿外还有四个羽人可以消遣,见两位羽人女子惊艳的面庞,弘晏虞心痒难忍,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嗐,大扑棱蛾子,你们来自哪里呀?”

依楠最烦别人叫她大扑棱蛾子,抬头瞟了一眼陌生人,立即甩脸子回道:“面目猥琐,绝非善类。”

“吆嗬,好大的胆子,不过我稀罕。”弘晏虞被一个女子骂了,自然心里不痛快,要不是看此女妍丽,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依楠听陌生人自称相府公子,知道他就是恶名昭彰的弘晏虞,有心戏戏眼前的浪子,便故意装出一副娇滴滴的笑脸:“公子,附耳过来。”

弘晏虞见自己刚刚亮出相府公子的身份,小妞便立马转换了笑脸,暗自得意:“果然是个贱种,羽人来到都广之野,除了蜗居垢谷,余者便只能甘愿沦为天人的玩物了。”

得意洋洋凑上一张色脸,不防依楠一个耳光甩过去,半边脸顿时红透了。

如果不是进宫不能佩剑,弘晏虞想必早就宝剑出鞘了,即便如此,这位相府浪子依然无法按捺心中的怒气,腾身而起,双掌带着一股煞气当胸袭来,依楠满面通红:“孽障,找死。”

四兄妹的无相手刚刚入门,依楠心中一动,今天何不借此印证一下无相手到底功力如何?

一念既生,依楠立即双手合十,一股暖流急遽游走在四肢百骸瞬间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双掌变换姿势,猛然一个平推:“去”。

再看弘晏虞,整个身子断线风筝般腾空而起,随着“啊”的一声惨叫,重重的跌倒在三丈开外。

“这是秃头妖惯用的的魔法!侍卫,快将这群妖人拿下。”

随着弘晏虞一声吆喝,殿前突然围过几十个手持刀剑的侍卫:“虞公子,妖人在哪里?”

弘晏虞一脸狼狈,爬起身指着依楠和她的伙伴们:“就是他们,给我统统拿下。”

“谁在外面吵吵嚷嚷?”

星迢王正在大殿里饶有兴趣地倾听着女儿这些日子的奇遇,突然听到殿门外一阵嘈杂,立即皱起眉头问御座前的天相虞。

知子莫如父,天相虞知道等在殿外的儿子肯定耐不住寂寞,外面的纠纷八成与其有关。

殿前闹事,可不是个小罪名,想到这里,天相虞一路小跑奔到殿外,果然见儿子弘晏虞正气急败坏的指挥侍卫围攻四个年轻的羽人。

这些本该住在垢谷的下等羽人,为何会出现在王宫,是谁这么大的担子带他们来到这里?

天相虞心中懊恼,一声断喝:“哪里来的羽人?你们想造反吗?”

羽乔一行人原本是翼公主请来的客人,殿前无辜被一个无赖挑衅已经心中窝火,后者一群天兵也没有给他们一个申辩的机会,上来就一顿围攻,都是火气方刚的年轻人,谁还能忍得了这些,很快便于这些蛮横的侍卫搅斗在了一起。

好在这些人功力不高,四人赤手空拳唯有极力躲闪而已,否则这顶造反的大帽算是扣上了。

所谓的君子国就是这样一副嘴脸。

这样的情形下贸然停手可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既然动了手,就不能让这些傲慢的天人轻视。

尊严是靠实力打出来的。

凌风三人使出无相手,不断发出气剑抵挡着侍卫的进攻,最苦的是小师弟羽乔,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只能蜷缩在三人身后,眼巴巴看着王宫侍卫们越聚越多,姐姐子佩的功力最弱,她的处境已经开始险象环生,相信仅凭三人的力量,肯定支撑不到公主出来。

羽乔突然想到了翼公主临进宫前送给自己的那面皇家玉牌,立即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翼公主玉牌在此,尔等统统住手。”

这些侍卫常年在皇宫里当差,自然知道这面玉牌的分量,立即停止进攻,垂手而立。

天相虞一阵迷糊,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贱民,竟然手持翼公主的玉牌,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啊?

“贱人好大的胆子,敢拿翼公主的名头吓唬人,知不知道那是死罪?”天相虞不容四人解释,大声命令侍卫道:“羽人手里的玉牌是偷来的,这些低等的人类只配住在垢谷,给我统统拿下,拘捕着------杀!”

“是吗?本宫曾住在垢谷三月有余,这些人是本宫的朋友,难道本宫也是天相口里的贱民吗?”

听到殿前一篇嘈杂,翼公主不放心羽乔四人,移驾殿前正看到天相虞拙劣的表演,忍不住厉声斥道。

什么时候惊动了这个难缠鬼?

天相虞嘴角不由得一阵抽动:“殿下小心,羽人心怀鬼胎,殿下实在近身不得呀。”

“天相说错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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