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他没有病?可前几天他还昏昏沉沉不能自理呢。手机端 //”林蝉儿满脸狐疑,不自觉看了一眼丈夫,见无名正红光满面,贪婪的翻阅着医书,哪里还有一丝受伤的模样?

虽然一国之公主的矜持,早已深深地扎根在蝉儿的骨子里,见到丈夫转危为安,林蝉儿依然喜出望外,疑惑地问道:“谢药王圣手,弟子一事不明,可否一问?”

“请”。

欧冶无名正沉浸在医方里不能自拔,突然被妻子的高声所惊扰,吃惊地抬起头,听蝉儿说道:“弟子的丈夫几天前曾经受过重创,一度奄奄一息,为何见了师傅却突然好了?”

“魔毒、魔魇、魔力、无非就是心魔的产物,可叹世人无知,每每总执着于魔、道之分,可谁又知道这所谓的魔、道原本就是一体?”

林蝉儿将信将疑,问道:“从来道魔势不两立,真人为何却说二者一体?”

“圣人云,道之道,非常道,常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魔之魔,非常魔?有时候,为道、成魔亦是一念之差,为人者,只要心中无魔,何魔之有?既无魔,试问魔毒自何而来?”

“弟子明白了!”欧冶无名突然拔地而起,脸上一扫往日的阴霾,仰天祷曰:“大羿王,您老的良苦用心无名心领了,你让我来的这里,不是为了治病,而是想要解开弟子的心魔呀。欧冶无名一定要努力找回从前的自己。”

药王眼皮一跳:“欧冶无名?你小子果真是欧冶家族的长子长孙?你的外公是不是------李淳风?”

说到‘李淳风’三个字时,药王突然压低了声音,林蝉儿替丈夫点点头,药王突然跳起来迅速关闭了房门。

“额滴个天神,你竟然还活着。”药王心惊胆战:“孩子,你我注定只有半日的师徒情谊了,午后,你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刚刚拜倒药王门下,转眼就要分离,也不知师父为何如此慌张。

欧冶无名急忙问道:“师傅这是为何,弟子哪里冲撞了师傅?”

“哪里是你的事,孩子啊,难道你真的忘了你外公李淳风一案?”

无名点点头:“弟子自从服了后土娘娘的清明丹,这几年确实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是服药以前的事情却忘记的干干净净。所以我们这次回来不光是为了瞧病,更是为了找回从前的记忆。”

“师傅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外公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王毕竟爱徒心切,望着挚友最疼爱的外孙,缓缓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一年药王风华正茂,第一次见到李淳风还是在皇城。那时候孤独皇后身体抱恙,急着宣李淳风做法辟邪。

正好太宗请到的神医此时也跟在皇帝身后走进孤独皇后的寝室。

四人不经意的凑在一起,从此拉开了一场政治斗争的帷幕。

那时候太宗身边有一位才色俱佳的武才人。

李淳风却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大唐的危机,

作为太宗皇帝最信任的太史令,他不得不时时提醒皇帝,一句‘帝传三世,武代李兴’为日后的女儿莫娘带来了杀身之祸。

太宗殡天,儿子李治继承了王位,新皇登基第一件大事便是迎回武才人(媚娘)。

光阴荏苒,几十年过去了,武氏熬死了丈夫,又踢走了两任儿皇,最终登基,人称则天皇帝。

那时候李淳风已经仙逝,眦睚必报的女皇余怒未消,很快便把目光瞄向了李淳风的女儿莫娘。

幸亏丈夫带着儿子跑得快,莫娘从容被擒,却又因为无法忍受官家精神和ròu_tǐ的非人折磨,愤然自尽。

欧冶家族的长子长孙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则天皇帝发下天字号的通缉令,欧冶无名父子成了大唐永世不能饶恕的重犯。

欧冶无名终于知道了父亲带自己远走山东的真实意图,三百年的时光还不足以掩埋历史的真像。何况他重新回到了人生的起点。

“你的父亲虽然勇猛,终久躲不过皇权的追杀。你的父亲慷慨赴死,而你却彻底地从大唐的版图中消失了。”

这些年官府一直在暗中追查你的下落。而你却茫然不知,倒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陌生人。。

林蝉儿见事已至此,不得不实话实说:

“不管师傅信不信,我们确实来自三百年后的大宋。”

“三百年后?你们是说,你们已经活了三百岁了?”药王听婵儿说的蹊跷,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林蝉儿知道自己无法解释,索性应了下来。

药王大惊失色:“难道说,你们已经修到了‘人欲天’的境界?”

欧冶无名第一次听到‘人欲天’这个词,不由得反问师傅:“什么是‘人欲天’?”

药王说道:“道家把天界分为九层,‘人欲天’便是仙界最低的一层,生活在那里的人叫做‘天人’。

这些‘天人’动辄几千年的寿命,男俊女美,伉俪情深,住的是华丽的宫殿,吃的是无尽的珍馐,身着天衣,可以自由自在的遨游天际,不是神仙,神似神仙。”

“他们也会老去吗?”欧冶无名听到‘天人’个个身着天衣,突然想到了先蚕娘娘的馈赠

难道说,我们师兄妹七人已经跻身‘天人’的行列?

“是的,他们才刚刚修到九重天的第一层,当然会老了,你见过哪位神仙体内还会残存人欲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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