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想躲都躲不开了。
鬼子的卡车上,有很强烈的探照灯,光柱利剑一样刺破了夜幕,将大街上照得一片雪白。
到底是老兵,梁骥等人赶紧趴下装死。
鬼子的灯光照射着,卡车和骑兵战马加速赶来。
寒烽也趴在大街上,依靠随便堆砌的中国百姓们的尸体进行隐蔽。
鬼子那边有人用大喇叭喊话了:“喂,你们那边战斗那么激烈,敌人呢?你们的部队呢?”
鬼子说的是纯正的日语,寒烽这边所有人员都不懂,都不敢吭声。
寒烽马上明白,小鬼子已经察觉了自己八个人的位置,以为是日军警戒的士兵,还有些疑虑,正在联络。
躲是没有办法的,冒充也没有条件,你一张嘴就露馅了。
还说什么呢?
寒烽提拔拖过一挺轻机枪,对着鬼子那边的卡车,扫射过去。
哒哒哒哒,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扫射,鬼子车队最前面的探照灯灭了,玻璃破碎的爆炸,小鬼子的惊呼,惨叫,一些小鬼子瞬间反应,用步枪射击。
在车队两侧的骑兵,也被打倒了好几个,有的是马腿被打断,有的是马肚子被子弹豁开,重伤的战马,载着背上地鬼子骑兵,一起摔下来。
鬼子在最初的几秒钟里,十分狼狈。
不过,鬼子的素质的确不错,马上反应归来,车队停止前进,骑兵下马,卡车上架起的机枪对着前面扫射。
不到十秒钟,一发炮弹轰过来,是掷弹筒抛掷的榴弹。
轰,精准无比地在寒烽等人身边不远处爆炸,气浪将寒烽等人的脸颊刮得生疼。
很快,从鬼子车队上下,喷出大量机枪子弹,在夜幕中,带着桔色的光焰,景象迷人。
大街上,发出大量子弹击中了街道硬化地面以后的爆响,也有一些子弹击中了随意散乱的尸体,发出沉闷地钻进ròu_tǐ中的声音。
“你疯了?咳咳。”上士班长梁骥怒火万状地训斥寒烽,赶紧翻滚,从大街正面躲避了过来,利用胡同口房屋地遮蔽,保证了安全。
寒烽不理睬他,大喊一声:“打!快打!”
梁骥还在发愣,其他人却服从了命令,另一挺机枪对着鬼子车队和骑兵扫射起来。
好几个步枪对着敌人射击。
等另一挺机枪子弹一梭子扫光,寒烽下令撤退。
大家立刻撤退,全部钻进了胡同里。
这些人要从另一面走,那个警察梁子说:“快往西面走,我们躲开东洋兵,他们太多了,我们不是对手。”
寒烽急了:“闭嘴,你不是找死?你以为鬼子只有这一条路增援吗?鬼子向来做事有条理,鬼子援军肯定极多,在另一面已经推进了,我们往那里撤退,就是找死!”
说话中,大街上的枪声响成一片,爆豆子一样,小鬼子的掷弹筒也咻咻咻发射榴弹,将这里的大街上,两侧的民房上,炸出好几个恐怖的闪电。
梁骥说:“你说的有点儿道理,可是,现在还讲个鸡脖子的道理?兄弟们,给老子打,咱们不能退!不能再撤退了,以前,是吃粮当兵,为国家守护国门,为自己谋生活,现在,当官儿地混账们的都跑了,我们不是为他们那群人渣打的,我们是为自己活命打的!”
梁骥说着,从自己拖着的步枪捆扎里掏出一支步枪,朝那边射击。
所有士兵都不说话,一个劲儿朝南面射击。
梁子,是警察出身,从来没有当过野战步兵,见大家都在射击,还是无法适应形势,赶紧趴了,一动不动。
真是搞笑!
寒烽没有戳穿梁子的避战把戏,迅速倾听了南面鬼子的枪声,炮声。
他将梁子拉起来,“别装死了,快点儿帮帮我,用迫击炮轰他们。”
梁子急忙爬起来,带着哭腔:“大哥,寒烽兄弟,你们是军人,你们可以打仗,那是你们的天职!我一个破警察,不能趟这趟浑水!”
寒烽气坏了:“混蛋,你不是野战部队就不能参战了?那你能不能保证小鬼子不杀你?你是长得特帅还是家里很有钱,让那些鬼子不舍得杀?”
梁子跳起来就想跑,被寒烽伸出一条腿,把他绊倒了。
“立刻战斗,否则,老子掐死你!”
梁子答应一声,赶紧爬起来,用手枪朝那边打。
手枪还打个毛线呢?
超过五十米就是鬼子的车队和骑兵队,手枪射程随便超过五十米,就无效变成了流弹。
梁子发挥失常,说明,新兵蛋子上前线,真的是找死。
寒烽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将迫击炮拖过来,架好,将仅有的三发流弹轰出去了。
倾听着大街上鬼子的枪声,从胡同口看到大量子弹飞翔而过的美丽轨迹、
根据听觉定位,寒烽将第一发炮弹朝鬼子的车队那边猛轰。
先后三发炮弹,全部轰到鬼子车队那边了,又听小鬼子一阵惨叫。
将空了的迫击炮丢下,寒烽冲过去:“那边,我们往东边撤退,藏到那边居民楼,和敌人继续干仗!”
没人听他的!
寒烽叹息一声,知道这是正常的,自己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兵,初来乍到,就能指挥人家六个国军士兵一个上士班长?
现在,大街上的鬼子车队和骑兵队被轰炸以后,不敢亮灯,也不敢冲锋了,大街上一片漆黑,就是小鬼子射击的流弹轨迹,也不见了。
鬼子被炮弹真的炸懵了。
现在经过大街向东面走,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