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吃饭？”
迟欢欢见他没反应，纠结的皱眉，“我饿了！”
沈宴沉终于停下手。
迟欢欢终于逮着了机会，拿着画框，把画布绷紧了，拿钉枪订好。
成品递到沈宴沉面前，“是这样做吗？”
沈宴沉自闭了，“你是不是学过？”
“我要说学过，你心里是不是会好受点？”
沈宴沉，“……”
“接下来呢？”迟欢欢担忧的看着沈宴沉，“你确定会吗？要不我们还是玩国画泼墨吧！”
“不能这么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沈宴沉持续自闭，被鄙视了可还行？
“我们要对人生充满信仰和希望，至少我们木工还是做的挺好的。”
迟欢欢，“……”
老狐狸还挺乐观的。
“可我们不是要学画油画吗？老狐狸，你这个画廊老板怕不是假的吧？”
迟欢欢觉得打击沈宴沉不太好，但是她现在真的很怀疑。
明明看起来很会啊？！
“鉴赏也是对艺术的再创作，我这双眼睛够刁钻，脑子够好用就好，至于这个动手能力……人无完人。”
迟欢欢无谓，站起身，把画框从沈宴沉手里抽.出来。
放在画架上，调整好画架的高低。
手指摆.弄着画架上放颜料的小格子。
颜料一支一支整齐的码放在格子里，椭圆的调色板，好几个小碟子，大大小小的刷子齐齐的一整排插在笔筒上。
迟欢欢盯着画架研究了好一会。
拿起一把类似于刷墙的缩小版的小铲子，偏头问沈宴沉，“这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挥了挥手里的小铲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是刮刀，铲颜料调和，或者直接铲到画布上用的。”
沈宴沉继续蹲在地上摆.弄另外一个画框，按照迟欢欢方才的步骤，顺利绷好了画布。
顺口解释。
“这颜色怎么调？这瓶子里的什么东西？怎么还有两瓶啊？都是干什么用的？”
迟欢欢像个好奇宝宝，手指在格子里拨来拨去，完全把沈宴沉当成了使用说明。
“格子底下有本工具书，你可以翻来看一看。”
“你不是还会喘气吗？看什么书，你不是行家吗？”
迟欢欢最不喜欢翻说明，理直气壮的瞪了沈宴沉一眼，“你是不是不想教我了？老狐狸你可真没耐心。”
沈宴沉，“……我错了，姑奶奶，要不先吃饭？”
反正这画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还是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你不用上班吗？老狐狸！”
迟欢欢抽回手，拿手机给布置好的画架拍了张照片。
照片定格，连带着沈宴沉的手，和另外一个画架都拍进了画面。
迟欢欢用这张照片，发了个矫情做作的朋友圈，只配了有个思考的表情。
“老狐狸，叶岑今生病了，绝症。”
发完朋友圈，迟欢欢的手指还在滑动手机屏幕。
薄唇吐出轻缓一句。
接着她画风陡转，脸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觉得我真是太机智了，现在这样，大家都不用纠结了。”
“我猜，官欣女士，很快会来找我，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迟欢欢的问题，实在尖锐。
沈宴沉无法切身体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