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问道，“都知道不好，但是连官老也不敢狠劝，我们这些人谁又敢开口呢？官总的性子，迟秘书又不是不知道，劝了他也未必肯听。”
这话倒也是真的。
官尧臣阴晴不定，高兴不高兴都要叫人琢磨半日，还未必准确。
迟欢欢给姚景芝添了块牛肉，问，“我们这些外人到底劝不得，官总就没想过，正正经经的找个女朋友？”
“有时候一句枕边风，胜过我们这些外人一车子的话劝着。”
姚景芝笑笑，“这些年，也不是没人想用这个法子笼络官总，只是事到如今尚且无人成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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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看着迟欢欢，笑着调侃，“迟秘书不也是官老亲自挑了，送来照顾官总的吗？”
这话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试探。
迟欢欢是有口难言。
她想否认又不能。
只能尬笑着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端着碗，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口中细细的嚼咽。
姚景芝胃口不错。
吃了小半碗饭，吃了不少酸菜鱼和芦笋。
姚景芝对她的厨艺交口称赞，“迟小姐的厨艺不错，不过官总工作外的你未必一定要全部应允。你既有官老这个靠山，抓牢了便是。”
“他在，官总便不能拿你怎样。官总顾着官老先生的身体，迟小姐要什么去求了官老就是。”
“何必要费劲在官总这下苦功呢？”
迟欢欢皱眉，“姚私助这话，我倒是真的听不懂。我和官老先生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怎样都不要紧，官总是官老嫡亲的长孙，他们是一家人，他们都姓官。”
姚景芝掀唇一笑，“迟秘书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行。”
这话道像是在警告她。
迟欢欢想不明白，看着姚景芝的眼神迷茫又疑惑。
姚景芝盯着迟欢欢紧握着筷子的手，骨节用力的泛起了白。
“迟秘书不用这么紧张，闲叙而已。”
迟欢欢闻言，扯了抹笑意，“高处不胜寒，也就难免多疑。官总疑虑不消，就算转了正，我在宝盈也走不长。”
官尧臣翻手云覆手雨，就算迁就官老先生的意思做了。
也难保日后人走茶凉。
原以为，付教授指的这条路是好的。
却不想，不如也是这般前途未卜的煎熬。
“迟秘书能这样想就对了，官总走到一步也不容易。”
“你若换个方式想想，要过了官总这一关，又何愁日后不能扶摇直上呢？”
姚景芝话里话外都透着警告。
生怕她会背叛官尧臣似的。
迟欢欢只能尴尬的微笑，继续吃着没有吃完的饭。
姚景芝继续她的闲叙，“其实迟小姐在校的成绩，申请保研都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反倒舍近求远，一时兴起挤破头来和别人竞争呢？”
迟欢欢不确定姚景芝知道多少。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提起这件事，保研两个字对别人或许不算什么。
对迟欢欢而言，就是一根扎进了心里的刺。
拔不掉，忘不了。
提起来，心口就一阵一阵的抽疼。
“都是前程往事，后顾无意，又何必回头去想。”
迟欢欢倒尽了胃口，放下碗筷，抬手要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