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点，起这么早？不难受？”
“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罗小萤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有回答迟枫的问题，直接反问她想要的答案。
“偶遇。”
迟枫的回答，颇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你睡了整晚床尾的椅子？”
罗小萤难以想象，迟枫的身高，如果能在床尾凳上蜷缩一个晚上。
“腿麻了，过来扶我一把。”
迟枫顾左右而言其他。
总不能说是赖着不想走，一转念，只好随便扯了个借口遮掩，“怕我走了，你又要开窗户跳楼。”
罗小萤迈步走过去，俯身伸手过去用力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清脆声响在房间里晕开。
罗小萤僵硬的低头。
迟枫的脚，正好被飘然落下的碎布盖住。
“我的六位数！”罗小萤崩溃。
扶着他的手臂，瞬间用力成了掐住。
心痛到窒息啊！
一大早针眼就破财！
罗小萤自闭了，不想说话。
“礼服很贵？”
“跟品牌霸霸借的衣服，六位数。主要这款是限量版，就算花钱买下，也会被设计师喷的。”
罗小萤抓狂，“公司艺人常在这个品牌借衣服，设计师要是把我拉黑，我会被莫总骂的。”
“账单给我。”迟枫很抱歉，“我弄坏的，应该我来付。”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把我送回来，可以先找人帮我把礼服换下来。”
罗小萤还沉浸在窒息的纠结中，“不是日常向的衣服，花六位数买真的不如买包包，一大早，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就像数据库被攻击，实验数据无法恢复……那么心痛？”迟枫努力在记忆中搜索指代的是什么。
罗小萤疯狂点头，“还是珍贵皮质限量发售的那种，枫哥，你的比喻实在太准确了。”
迟枫努力的感同身受，并且暗暗记下下次要帮她换礼服下来，礼服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