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不是不祥吗,赵曙板着脸沒好气的说:“立太子之事有什么可着急,仲针年纪尚小,前几日急于因西夏之事屡次劝我发兵,他年轻气盛若太早立太子,我怕他更加骄纵,更何况,你看看,我只是责问他几句,他就來个销声匿迹,唉。”

高皇后咬着牙说道:“你不为自己孩子争取,早晚皇位会落入他人之手!”英宗赵曙气的用手指着御塌之上的皇后说道“你,你身为皇后,一国之母,怎么说这样的话。”此时皇后也坐不住了,每次商量寻找仲针的时候,他们都摒退房内内臣和侍婢,此时只有怒气焦虑的两个人,高皇后站起身來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说,太后都能说。”

英宗气的一拍龙书案:“那个老太婆的话你也听,嗯,她说什么。”

“她倒是沒说什么,她直接做就可以了,你重病的时候,闯入太后寝宫大骂太后,你以为这些事杀了一个任守忠就风平浪静了,太后早有找人取代你的想法,要不然你要称呼濮王为父皇的事,太后会这么痛快的答应。”高皇后一口气的说到,说罢又嘤嘤的啜泣起來,

看皇后哭的委屈,英宗也是心疼,他放缓了语气问道:“太后答应我称呼我生父父皇这是好事,连我都沒想到她会这么痛快的答应,看來她还是念在我是他养子,而你是她外甥女的份上。”

“圣上,您怎么糊涂啊,您在家排行十三,濮王二十八个儿子,如果濮王是父皇了,那么咱们儿子沒立太子之前,万一有什么闪失,您那些亲兄弟可都是皇位继承的人选啊。”皇后咬着牙说道,

赵曙叹了口气:“皇后,你可能是想的太多了,我只当我疑心重,原來你的疑心也不轻啊。”到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语气都缓和下來,皇后低声说道:“圣上,不是我疑心重,咱们还是快点找到仲针为好,若是找不到只能立赵颢为太子了,我曾听说,之前皇上生病太后垂帘之时,私下召见过汉东郡王赵宗沔,若说当时情况,这事可不是小事,幸好皇天庇佑圣上身体恢复并请太后撤帘,我是想,万一哪天皇上身体不适……”说到这,皇后说不下去了,他们夫妻从小定亲,感情很是深厚,就连赵曙做了皇上,也沒有再册封什么后宫,皇后当然不希望皇上赵曙有什么闪失,但这些话又不能不说,

赵曙听了也是一惊:“这么大的事,皇后因何不早说,也沒人对我说起啊。”

皇后嗔怪到:“自从圣上降旨杀了任守忠,宫中之事有谁还敢在圣上面前多说,要不是皇太后这么痛快的答应濮议的事,我也想不到这一节。”

赵曙直冒冷汗,原來曹皇太后早有找人取代自己之心,若是说别人还可以当笑谈,但是汉东郡王赵宗沔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和英宗赵曙是亲兄弟,均是濮王正室所生,自己若沒有立下自己子嗣做太子,赵宗沔就是最好的人选,“哎呀,幸亏皇后想到这么重要的事。”

皇后叹了口气:“圣上,立太子之事乃是为了未雨绸缪,我看您还是召见内臣陈承礼,皇后见赵宗沔的事他最清楚。”

陈承礼是皇后殿中的太监领班,此时他正在自己房中,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小太监杨戬给他讲宫中的趣事,小太监们在一起每天宫里发生什么事都会传的很快,这小太监杨戬一边给陈承礼垂着腿,一边说着前几天皇上训斥皇子的事,陈承礼听罢啧啧两声:“若是这个颖王将來做了太子,可是不好侍候啊。”

小太监杨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别看这杨戬这个小太监,平时在宫中与他年岁相当的孩子面前最是霸道,但在他师父陈承礼面前,他可是十分的乖巧,

陈承礼还沒來得及说,就听到皇上的传召,自从任守忠之后,皇上宋英宗赵曙很少召见过太监,这让陈承礼有些不安,好在皇上只是问了问太后召见赵宗沔的事,陈承礼心想实话实说总该沒什么事,不过也是他好命,自此之后,皇上和皇后有事就会问问他,渐渐的陈承礼成了皇上和皇后宠信的太监,跟着他沾光的还有那个小太监,杨戬,

知道太后曾有心让赵宗沔取代自己,英宗皇上更不敢让人知道仲针私离京城的事,而且那种随时会被人取代的危机感无时不刻不在折磨他,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登基不久,朝中根基不稳,尤其太后垂帘必然是有大臣支持太后,更何况御史台六位御史罢工的事,在朝中震动很大,此时的英宗如履薄冰,他的焦虑也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这个人就是负责掌管文集的秘书丞秦敏学,

在朝中众多官员中,秦敏学是与仲针比较熟的一个,一來秦敏学也是年轻但却深得英宗赏识,在英宗沒登基的时候,秦敏学就是濮邸的常客;二來秦敏学掌管宫中文集,平时赵仲针想看什么,自然会來找秦敏学,赵仲针一天不來借阅文集,两三日不來,甚至三五日不來,秦敏学都不太在意,但要是十天半个月不來,秦敏学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赵仲针生病了,即使生病也会不会一点消息都沒有,他偷偷打探御药房,并沒有皇子赵仲针生病的记录,

这日他趁着英宗要典籍的机会,将典籍送到垂拱殿中,见英宗刚刚退朝回來,在房中正一脸焦虑的样子走來走去,秦敏学轻手轻脚的把英宗所要典籍放在桌上,小心翼翼试探的问道:“圣上可是有烦恼之事。”

英宗苦笑了一下说道:“岂止烦恼。”眼下他正愁沒人商议,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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