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露还顺带补了一句，“说到底，这番争吵还是为着世子不肯把喜月送出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奴婢的事儿，世子若早些应承，也不至于引得王爷和娘娘争吵，世子不如认个错，事儿就了结了。”
她眉眼微挑，眼风轻轻扫过沈信，最终又落到沈德晟身上。
当真是风情万种。
宁如杉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她可是到另外一个世界赚了一圈儿，深深知道人权重要性的女子，虽然在这些人面前谈人权会被当做神经病，但也不能一直忍受缩在这里被人明里暗里地奚落。
更何况刘玉露当着面就敢上眼药，沈信平素的日子，可见有多难。
她打算站出来，好好会一会这个二夫人。
意念刚动，沈信已经行动，他站出来，拱了拱手，“父亲与这位连侧妃都算不上的夫人既然如此不希望看到儿子在这里，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然后他对宁如杉道：“走，还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然而沈德晟折了面子，厉声道：“孽子，你不尊父母，不尊庶母，为了个丫头，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沈信犹自往外走，沈德晟拍着座椅把手道：“来人，把这个孽子抓了，至于这个婢女，魅惑主上，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首发
沈信怒目，“我看谁敢？！”
沈德晟一声高过一声，“怎么？在这王府里，你还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了？沈信我告诉你，你今天有的一切，都是南安王府给的，如果不是本王，你以为你能成为众人哄着的世子？！”
“哄？”沈信回过身去，淡淡地道，“父亲是不是错把我那些弟弟的事情记到了我身上？从小到大，都是我庶母的儿子更受宠吧，在这王府里，众人哄着的，还真不是我。”
“我知道，父亲心中，我这个世子既不争气又不中用，父亲大可上奏朝廷，把我换下去。反正当今圣上也巴不得父亲宅中生乱，而父亲，也巴不得把这样的荣耀给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宁如杉急了，想着如果沈信不是世子了，还如何组建军队，如何推翻崔氏王朝？她上前一步道：“事情由奴婢而起，奴婢自去领罚，但是还请王爷不要降罪世子和王妃。”
她十分诚恳，直直地望着沈德晟，“奴婢原本就不是聪明的人，所以听人的话，只懂得字面意思。如果因为不愿他人诋毁王妃与世子而得罪了二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也甘愿认错。”
话里的意思，即使在盛怒下，沈德晟也听得出来。
旁边的男人眯了眯眼，刘玉露只瞥了一下，就知其意，赶忙道：“你这奴婢，听你这话说的，你对王妃与世子好，是得罪我？我这一片善意，却被你这奴婢曲解，王爷说你惑主，真没说错。”
宁如杉梗着脖子，还在继续往下说：“奴婢是不是惑主，世子得王爷教导，自然分辨得出。倒是二夫人您，一直在给王妃与世子做主，这里也就是没有外人，若有外人，王爷的名声，当真是要被二夫人您给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