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杉想了想，说：“也许我知道是谁了。”
这样的层次的人，她不是没见过，邱荣就算一个。
邱荣是谁派来的？看似是柳若雨，实则背后的人，是陶冰姿。
她一定还有这方面的资源，但她并没有什么法子找到更好更有用的人，所以这些人的能力，不过和邱荣差不多。
宁如杉想了想，问：“陶家现在还有什么产业？陶冰姿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大动作？”
陈竟蒙了，“这我不清楚，可能要问汪航。”
于是，宁如杉就要来了汪航的联系方式。
作为沈信的妻子，有些事情能依靠他走捷径，还是挺爽的。
汪航小胖子正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吃着薯片，电视里还演着一部风格欢乐的青春剧。看到陌生电话过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挂掉。
宁如杉再接再厉，打了第二回。
小胖子好不容易休息，叽叽歪歪地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道：“谁啊？！”
宁如杉说：“汪先生您好，我姓宁，宁如杉。”
鼎鼎大名入耳，小胖子瞬间就怂了，他已经从薛玮陈竟那边得知了这位夫人在boss可能会把自己吊起来打。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语气忽然变得特别谄媚，“哎哟哟，是夫人啊！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这份转换如意的态度，令宁如杉震惊了。
说好的计算机高手都是直男宅男的呢？这份儿墙头草般的品性，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宁如杉咳了一声，似乎才回过神来，“是这样的，打扰你休息了，我是想问下，陶冰姿最近的动态，你那里方便查吗？”
如果这问题拿去问别人，可能都不明白“动态”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汪航却立刻就收到了，直接道：“小意思，夫人您稍等，大约十分钟后我给您回过去。”
宁如杉挂了电话，靠在座椅上沉思，等到电话铃声响起时，她顺便瞟了一眼时间，看到正好精确地卡在了第十分钟上。
果然，还是有一些理科男的特质的。
“喂，这么快就找到了吗？”
汪航也不说怎么找的，只是把结果汇报了，“陶冰姿昨天晚上出了家门，往城西去了，从手机信号的收发上看，她和城西龙三的人有些联系，如果要得知具体内容，需要更多时间。”
宁如杉想了想，道：“这些事情，官方可以查出来吗？”
汪航说：“也可以，只不过首先他们用的时间，肯定要比我多，其次要看他们重不重视，如果是一桩小案子，可能随便就结了，如果有人施压，就不一样。”
宁如杉道：“好，多谢你。”
汪航赶紧道：“夫人可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职责，我的职责，就是帮助沈家，完成伟大的理想，保持着第一世家的地位……”
这大话随口就念叨出来的人，和刚才冷漠地问“谁啊”的，真的是同一人吗？
宁如杉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在沈信面前夸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