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逃宫弃嫡>150弄巧成拙

陶沝随九九和满都护来到灵堂内瞻仰了那位和硕恭亲王的遗容,又依次向跪在堂前的那些亲眷行了礼,之后便被那位满都护遣人带到了一旁的偏厅里暂作休息。九九并没有跟来,似是去帮忙料理相关丧礼事务了。

偏厅里这会儿已坐了好些人,都是前来吊丧的宗室亲族的陪同女眷。年纪大多和宜妃同个层级,着装打扮倒是一水儿的清淡素雅,举止也甚是端庄沉静,少有言谈,即使说话亦是两两窃窃私语。

陶沝在人群里快速地浏览了一圈,发现这些人当中她压根儿就没有一个认得的,因此,她也弄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否该向这些人一一行礼。略一犹豫,她干脆放弃了这个打算,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走到角落里找了个位置静静坐下。

期间不断有人拿眼往她这边偷瞧,像是在暗暗揣测她的身份。陶沝既不敢抬头也不敢轻易出声,只能在人前尽力佯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状。

不过这种被人拿来当靶子打量的滋味显然并不好受,在偏厅里才坐了一会儿,陶沝便熬不住了,借口尿遁起身往外走。

偏厅外的游廊一直通往第二进院,中间要经过一道装饰豪华考究的垂花门。因为所有人几乎全都集中到正堂里去了的缘故,二进院落里此刻并没有人。

陶沝一眼就望见东南角上种有好些红色的花朵,花团锦簇、繁华似锦,更有清香扑鼻,景色甚为美观。她本能地朝花丛走了过去,正伸手想去摘撷一朵漂亮的红花时,一个极其熟悉的男声突兀地从垂花门处传来,沉稳的声线中明显透出了一丝惊讶——

“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声,陶沝刚想去cǎi_huā的手当场停在了半空中,并下意识地回过了头,而后双眼惊怔:“四,四爷?!”

垂花门处,一身石青色朝服打扮的四阿哥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仅距离陶沝几步开外,且脸上满载惊疑之色——

有些人明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能做到不怒自威,光华夺目……至少,看在此刻的陶沝眼里,这位四阿哥即是如此。

哇咧,她最近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一点?怎么遇见这位四四大人的几率开始变得逐渐频繁起来了?难道,这会是上天在向她暗示着什么吗?

然而,当某人的下一句话脱口而出时,陶沝心中的这种优越感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难道你不知这夹竹桃苦寒有大毒,不能徒手采摘吗?”

“这是夹竹桃?!”听四阿哥这样一说,陶沝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尽管她对此植物的理论性知识的确能够做到倒背如流,但论及实物,她以前充其量只见过白色的品种,所以一时竟没能认出来。

“你难道不认识这种花吗?”见她这会儿露出的惊讶并不像是伪装,四阿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挑了挑眉:“先前你当着皇阿玛的面把那些花花草草的涵义讲得甚是自信从容,爷还以为你对这些花草物事皆已了若指掌呢!”

这话听起来明显嘲讽的意味居多,陶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总不能回答说她只有理论经验丰富吧?

“对了,你今儿个怎么会在这里?”见她不作声,四阿哥倒也没有强求的意思,只淡淡地斜了她两眼之后便慢慢地踱步上前,一直走到她面前停住:“是九弟带你来的?”

“嗯!”陶沝这回反应得比较快,不等对方话音落下便肯定地朝他点了点头,“是董鄂求着九爷带董鄂过来的!”

“哦?为何?”四阿哥似乎对她来此的缘由感到十分好奇,并也问了一个和九九提过的相同的问题。“你不忌讳吗?”

“这……”陶沝歪着头想了两秒钟,决定把之前用来说服九九的理由再重复一遍。“因为董鄂一直对恭亲王久仰大名,但之前却从未得缘见过王爷,如今王爷辞世,董鄂作为小辈自然应该前来拜祭一下的!”

“就只有这样?”某位皇四阿哥看起来显然不像九九那般好糊弄,但好在陶沝装傻充愣的本领也是出了名的,当下决定依旧坚持到底:“不然四爷认为董鄂还有什么理由?”

“……”四阿哥被她这话呛得半天没再出声。陶沝起初以为自己定是惹恼他了,低着头等了好久才敢鼓起勇气抬眼看他,结果却发现后者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枣树发呆。

陶沝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棵枣树。枣树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这却让陶沝莫名地又回想起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著名“枣树说”,紧跟着又不可抑制地连带想起了当日在御花园的桃树下,那个人单手扶起差点跌倒的唐佳氏的画面,想起那个人后来对她说的话,还有他帮她摘去头顶的桃花花瓣……

该死!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陶沝猛地用力摇头。她和那个人之间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那个人肯定已经恨死她了,也不会再原谅她了,她不能、也不应该再去想这些所谓的“曾经”了……

“你怎么了?”身旁的四阿哥没有错过她此刻的行为异常。“可是身子不舒服?”

“啊——不是!”陶沝赶紧矢口否认,脑子里则拼命想理由弥补:“董鄂只是觉得这王府里的树种为何显得如此单调,看来看去好像就只有枣树和石榴树而已——”她一边说一边往四下里张望,“虽然董鄂记得这枣树的寓意是早生贵子,而石榴的寓意是多子多福……如果是这样,那为何不再多种一些柏树?”

据说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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