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女子长着一双极美的杏眸,年岁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岁月痕迹,如今看去,亦是美艳,她还不等司徒流云说罢,便又上前一步,盯着司徒墨离冷冷地瞧着。

司徒墨离见她沉静的双眸,俨然是发火的前兆,连忙凑上前去,“娘亲,她不是普通的太监。”

“我自己清楚,不过即便再不普通,那也是没把的,儿子啊,为娘怎么不知,你还要龙阳之好?”女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司徒墨离怔愣了片刻,低声道,“许是自幼便被没有吃上娘亲的奶,故而对女子少了亲近。”

“混小子,你再敢说一次?”司徒流云听着他的话,连忙卷起袖子,便要冲过去。

“恩?”立在他身侧的女子,名为陆璇玑,外人皆知,肃王对肃王妃独宠无二,更是承诺此生只娶她一人,当年亦是一段佳话,不知惹来了多少人的羡慕嫉妒恨。

司徒流云听到陆旋玑的声音,连忙放手,乖觉地立在她的身旁,“夫人,这小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司徒墨离抬眸看着陆旋玑,不禁叹了口气,又看向司徒流云,“难道孩儿说错了不成?父王您为了自个的欢愉,竟然让刚出生的孩儿连一口娘亲的奶都未吃上,可怜孩儿三岁了还未断奶,这也便罢,孩儿每次亲近娘亲的时候,父王便想法子将孩儿打发走,孩儿如今都十八,可从未感受到过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样子的。”

陆旋玑一听,脸上的怒容早已经褪去,一脸愧疚地看着司徒墨离,她知晓,自个欠这个孩子太多,正欲开口,便听到司徒流云理直气壮,地大声吼道,“混小子,你娘亲的奶是你吸的吗?要吸奶自个娶个媳妇去。”

陆旋玑的脸色即刻沉了下去,盯着司徒流云那怒狠狠的脸,抬脚便踹了过去,“出去。”

“夫人,我错了。”司徒流云见陆旋玑冷视着他,他暗叫不妙,看来今夜定然是要睡书房了,他连忙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陆旋玑。

陆旋玑冷哼一声,“再不出去,今夜连书房都不用睡了。”

司徒流云一听,哪里还敢待着,一副楚楚可怜地盯着陆旋玑,抬眸还不忘狠狠地瞪一眼司徒墨离,“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陆旋玑待司徒流云磨磨蹭蹭地退出屋子之后,她随即便行至方榻上坐下,她深知司徒墨离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亲眼所见,也并非是真相,“过来坐下。”

司徒墨离听话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陆旋玑依旧看着他,他干咳了几声,对于自个娘亲的死穴他当然清楚,但是,对于她的脾气,他更加地清楚,反正,是绝对不能说谎。

“娘亲,我跟小玉子不过是朋友而已。”司徒墨离坦然地看着陆旋玑,低声道。

“我怎不知你还喜欢交朋友?”陆旋玑始终一顺不顺地看着他,语气甚是柔和,就像是寻常母子闲聊一般。

司徒墨离却明白,这样平静的闲聊,那绝对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就是一见如故,孩儿也不明白,就是想跟她交朋友。”

这样复杂的情绪,他的确有些不懂,只是随心而至,觉得她如今的处境很危险,她需要他的帮助,每次看见她就总想要保护她,他突然想起申屠璃的话来,他当时还嘲笑她,可是,如今,他明白,玉汝恒就是有这种能耐,即便不做什么,只是彼此之间静坐着,也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帮她,这难道就是朋友的定义?

陆旋玑听着他的话,继续问道,不过那双眸显然有着异常的光芒射出,“小玉子?可是那个如今名满京城的玉汝恒?”

“正是。”司徒墨离如实地回道,随即凑上前去,盯着陆旋玑的唇看了半晌,她的身上有着属于母亲独有的香气,可是,却没有玉汝恒身上那股让他总是欲罢不能的甜美香。

“改日将她带来让为娘见见。”陆旋玑压下心中的好奇,语气依旧平和。

司徒墨离一怔,看着她,不由得问道,“娘亲,您见她做什么?”

“看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陆旋玑想着自个儿子,自幼便稀奇古怪,虽然看着纨绔不化,可那都是表象,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难道真的是自个的错?

司徒墨离如今也疑惑起来,“不就是交个朋友,与她又没有发生什么,娘亲,孩儿喜欢的还是女子。”

陆旋玑冷哼一声,“没做什么?当天化日之下,又搂又亲,这是朋友之间的所为?”

“娘亲,那不过是掩人耳目。”司徒墨离一怔,不由得扶额望天。

陆旋玑见他一脸无奈,难道是自个想错了?不过,还是要印证一下才对,总不能看着自个儿子有这种癖好,而她为娘的却一无所知。

“为娘不过是想要瞧瞧能够让从来对旁人之人冷漠的你,能够如此相助的人,到底有何本事。”陆旋玑说罢,起身便踏出了屋子。

司徒墨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陆旋玑离开的背影,将折扇抽出,一下一下地敲着自个的头。

此时,玉汝恒回到宫中,想来如今的局势越发地看不透,申屠尊对她到底了解多少?又看破了多少?且不说司徒青颜之事与她无关,依着如今与司徒墨离的关系,她低头看着袖中紧握着的匣子,这也是欠了他的一份人情。

她径自回了司礼监,千瑾辰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去,“少主,您今儿个怎得这么早便回来了?”

玉汝恒抬眸看着千瑾辰,“小千,我有事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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