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身体扑倒,她看着雪豹,不禁笑道,“可是想我了?”

雪豹嘤嘤嘤地低吼着,伸出爪子拽着她的官袍,不停地用脑袋蹭着她。

玉汝恒半蹲在地上,摸着雪豹的茸毛,低声道,“云儿走了。”

雪豹睁大双眼盯着玉汝恒,以为她在伤心,用头蹭着她的掌心,以此来安慰着她。

玉汝恒看着雪豹如此乖巧,不由地笑着,“如今也只有你跟我最亲近。”

与雪豹寒暄了几句之后,她便起身离开了乐趣园,不由自主地便去了云景行那处。

云景行正在用晚膳,菜色单一,甚是清淡,玉汝恒入内的时候,他抬眸见是她,眉眼间划过一抹笑意,放下筷子,“心情不好?”

玉汝恒抬眸看着云景行,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感觉很亲切。

她缓步上前,坐在他的身侧,低声应道,“恩。”

云景行清冷的双眸微动,突然抬起手臂便将她揽入了怀中,“那便闭上眼歇会。”

玉汝恒未料到云景行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微微的一顿,感受着他怀中淡淡地气息,她莫名地觉得安心,慢慢地合起双眸,便这样靠在他的怀中。

云景行感受着怀中玉汝恒透着的疲惫,也许,她从来没有将自个的情绪释放过,也从来不曾这样靠着一个人,他平静的心在此刻掀起阵阵的涟漪。

不过是片刻,她便睁开双眸,自他的怀中离开,转眸便看到他桌上的饭菜,眸光一簇,“景帝素日就吃这些?”

“粗茶淡饭也未尝不可。”云景行的语气甚是淡然,对于眼前的吃食表现的云淡风轻。

玉汝恒却觉得他不应该待在这处,过着这般的日子,“景帝等得人可是等到了?”

云景行拿起碗筷,抬眸看向她,“还没有,你可要用些?”

“好。”玉汝恒起身,便踏出了宫殿,片刻之后,便拿着一双碗筷走了进来。

云景行并未动筷,只是安静地等着,待她入内,他只是淡淡地笑着。

玉汝恒随即坐在他的身旁,夹了菜放在他的碗中,抬眸看着他放下面纱的容颜,“景帝可有法子解了这毒?”

云景行的手微微一顿,“倘若我一辈子都会是这幅模样,你还会如此待我吗?”

“会。”玉汝恒对上他清冷的双眸,回答的甚是干脆。

云景行浅笑道,“那解与不解有何关系?”

玉汝恒抬眸注视着他,看似轻飘的话却显得如此厚重。

云景行见她盯着他看着,难得勾唇浅笑,“再不用,饭菜便凉了。”

玉汝恒收回视线,低头便看到自个碗中已经放满了菜,她抬眸看了一眼云景行,这样的云景行,总是让她莫名地想起他来。

玉汝恒离开之后,云景行依旧习惯地立在窗边发呆,也许,这已经成为了他在这里排解情绪的一种最好的方式。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渐渐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清瘦漂亮,温和如玉,手段却也狠辣,他想着想着,那沉寂千年的双眸似是染上淡淡地柔光,连带着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地浓了起来。

玉汝恒抬步向都知监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便看见季无情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似是在等着她。

她收敛起心思,抬步行至他的面前,“奴才见过厂臣。”

“你如今倒是越发的无所顾忌了。”季无情转身直视着他,语气阴沉。

玉汝恒垂首道,“奴才不知厂臣所言何意?”

“皇上迟早会对云景行对手,以你现在的能力,你以为你能护得住他?”季无情不似从前,逼问她与云景行是何关系,却说出了最为关键的事情。

玉汝恒垂眸,脸上没有丝毫的神情,她很清楚,依着她如今的能耐,连半日都护不了,可是,她就想护着,没有缘由,只是想这样做。

季无情见她不回话,“本座跟你说的,你可想明白了?”

玉汝恒抬眸看向他,“厂臣当真愿意?”

“本座说过,那日在桃花树下所说的,永远不会变,你只要记得就好,也不枉本座将心记挂在你的身上。”季无情的语气放缓了许多,那狭长的双眸盯着她,似是要将她吸入眼中。

玉汝恒抬眸看向他,心中早已经做了决定,“既然厂臣如此信任奴才,那奴才岂有不为的道理。”

季无情蓦地勾唇笑了,他看着玉汝恒的双眸,“好,本座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玉汝恒能感受到季无情此刻愉悦的心情,她突然发现自个越发地看不透他,难道这些年来,他都是在戴着面具示人?

季无情突然将她抱入怀中,“小玉子,记得本座的话,永远要记住。”

玉汝恒怔愣着,她突然感觉到他话语中透着的诀别,他当真肯放下一切?

她抬眸第一次流露出不解,即便是她,放弃了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会心有不甘,他却能如此坦然地放下?

季无情松开她,笑吟吟地看着她,“小玉子,如今发现本座的魅力了?可是喜欢上本座了?”

玉汝恒不可否认,这样的季无情是富有魅力的,她毫不违心地回道,“奴才有点慢慢喜欢厂臣了。”

季无情虽然不知这种喜欢是介于什么,可是,他已经有些满足,能够让玉汝恒放下芥蒂,去接受的人,怕是少之又少,他笑了,那样的笑容是不曾有过的,似乎这二十年来,都未曾这般放肆纯粹地笑过,夜色下,银光洒在他一身褐色麒麟官袍上,他俊美的容颜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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