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离躺在床榻上,竟然失眠了?当窗外第一缕暖阳洒进来时,照射在他有些苍白的容颜上,他有着片刻的失神,转身看着那紧紧合起的门,没有了往日洒脱fēng_liú,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在一旁的贵宾犬,了然无趣。

他无奈地扶额望天,紧接着揉着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不论劝慰,他都无法入眠,烦躁地晃动了一下没有受伤的一条腿,又无聊地把玩着折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申屠凌这两日与她形影不离,同吃同住,越发地不知避讳,也不管府外头传来什么流言蜚语,他亦是充耳不闻。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如今众人皆知凌王乃断袖,你就不怕难以服众?”

申屠凌与玉汝恒十指紧握,冲着她眨了一下眼,“我断袖与他们何干?”

玉汝恒薄唇微勾,眉眼间染满了笑意,二人行至西苑的时候,便看面屋外候着婢女,不敢入内。

玉汝恒推门入内,司徒墨离听到动静缓缓地转眸,不过是瞥了她了一眼,困意袭来,自然地躺下睡了。

玉汝恒见他适才满脸的倦容,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天色都大亮,怎得还困倦呢?

申屠凌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司徒墨离,细想一番之后,便牵着玉汝恒踏出了屋子。

直至晌午,司徒墨离也未醒来,玉汝恒便前来唤醒他,他却无动于衷,自顾地睡熟。

玉汝恒不禁摇了摇头,便不去打扰,抬眸便看见古嬷嬷行至申屠凌的身侧,垂首回道,“王爷,温小姐说有要是求见。”

玉汝恒这才想起那日前来的温新柔,行至申屠凌的身旁,笑得有几分诡异,“那温小姐姿容品德也算是上等,不过,总往你这处来,难免不让人生疑。”

“咳咳……”申屠凌作势干咳几声,笑吟吟地盯着玉汝恒,没有丝毫地遮掩与异样的神色,“小玉子这是在吃醋?”

玉汝恒双手环胸,“我从来不吃醋。”

申屠凌依旧笑得开怀,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温小姐在何处?”

“在偏厅。”古嬷嬷垂首回道。

“走吧。”申屠凌握紧她的手,径自向偏厅走去。

玉汝恒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温新柔出现,不得不令人生疑,她抬眸看了一眼走在身侧的申屠凌,自然知晓他对温新柔没有任何的心思,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会傻到,将这种潜在的危险留在他的身边。

申屠凌侧眸看了一眼玉汝恒,心中却是甜蜜万分,他知晓,玉汝恒适才语气,亦是表明了在乎他,这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二人行至偏厅时,便看见温新柔兀自坐在椅子上,茶香飘渺,熏染在她俏丽的容颜上,越发的显得静雅温婉。

见申屠凌入内,不疾不徐地起身,柔柔地福身,语言婉转,“新柔见过王爷。”

申屠凌不过是客套地应道,“温小姐请起。”

“谢王爷。”温新柔恭顺应道,起身自身后的婢女手中拿过拜帖,聘聘婷婷上前,“新柔奉家父之名,特意前来送帖。”

古嬷嬷自她的手中接过精美华丽的帖子,双手呈给申屠凌,他打开看罢,略微点头,“原来五日后乃是侯爷寿诞,本王自是要前去贺寿的。”

“新柔告退。”温新柔不再多言,恭敬福身,便退出了偏厅。

玉汝恒见申屠凌将拜帖放在一侧,并未看温新柔一眼,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小玉子可是看出了端倪?”

“一切正常。”玉汝恒见那温新柔举止大方,并无不妥,自始至终都是规规矩矩,并无任何逾越之举,不知为何,她还是心有疑虑。

二人离开偏厅,用过午膳之后,便一同回了宫殿,申屠凌的伤势如今恢复的也有七八分,气色红润,整日嘴角挂着笑意,看着却也是赏心悦目。

司徒墨离醒来时已近黄昏,轻轻地揉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肩膀,抬眸看着窗外,兀自叹了口气。

玉汝恒推门入内,见他醒了,她随即坐在桌前,“可是累了?”

司徒墨离抬眸看了她一眼,“恩。”

玉汝恒见他语气颇有些冷淡,不知他这又闹的哪出,也不在意,径自行至床榻旁,将他扶稳,司徒墨离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身上怎有股奇怪的香气?”

“香气?”玉汝恒低头轻嗅着,“我怎得没有闻出来。”

“此香气极淡,这世上能够闻出的没有几人。”司徒墨离微微蹙眉头,“不过,这是两种香气混合而成的。”

“什么?”玉汝恒隐约嗅到了危险被算计的气息。

“申屠凌的最爱。”司徒墨离的语气显得有些平淡,不过,还是能听出隐约的不满来。

玉汝恒仔细地思忖,“牡丹?”

“恩。”司徒墨离低声道,“虽然他将府内所有的牡丹都毁了,禁止栽种牡丹,不过,他身上总是会留有牡丹的香气,你夜夜与他在一处,自然会沾染上。”

“那另一种呢?”玉汝恒沉声道。

“白芷。”司徒墨离低声道,“不过,这白芷是不会轻易沾染的。”

玉汝恒眉头一簇,抬眸看了他一眼,“这香气可有毒?”

“两种混合在一起,虽不能致命,不过会让人的身体渐渐地酸软无力。”司徒墨离如实地回道。

“可有解?”玉汝恒的语气越发地低沉。

“吃醋可解。”司徒墨离回答地理所当然。

玉汝恒微微一怔,随即拍着他的肩膀,“带着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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