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事情办得顺利么?”

“嗯,挺顺利的。”白宁远报喜不报忧,直接把被“抓”去警局的事情给略过了。

“见到洛南的父母了?”

“嗯,见到了,谈得也算顺利。”

“真哒!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这个……两三天吧……”白宁远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然后告诉了吴小有。

吴小有一听,有些失望,“还要那么久啊……”

“嗯,这两天,你不要到学校去,我会和高原请假,还会告诉吴启明和陌紫烟,让他们去凯德家园陪你。这几天,你不要出门。”

“白宁远,你这么做,我有种当犯人的感觉。”吴小有抱怨道,“你放心,我没事的,有五妹他们在,足够了。”

“那好,你和五妹他们好好在凯德家园呆着,不要出去。冰箱里的食物,足够你这几天吃的。”

“白宁远,你真的把我当囚犯了?”

“不是,我是担心你。”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这几天不出门,可是外卖我还是要定的。”

“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去。”

“嗯,注意安全。”

两个人匆匆挂断了电话,白宁远回到了座位上,萧然杯中的咖啡丝毫未动,还保持他刚刚离开时的样子。

而赵越,不论是杯中的咖啡还是面前的小蛋糕,此刻都喝光了。

“不好意思,萧女士,您久等了。”

白宁远冲萧然鞠了一躬,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白警官,你在我这得不到什么线索,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洛云天和洛南,我都很少见到。如果你们想找洛南,不如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毕竟这对父子,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萧然所住的房子写的是萧然和洛云天的名字,所以白宁远下意识地以为,他们夫妻二人一定是住在一起的。

可结果,洛家的关系,竟然这么乱。

“白警官,我还有事想问一下,刚刚在公寓的时候,你们说得被扒了皮的尸体,真的是鬼所为?”萧然一开始当然是不相信的,因为她觉得白宁远是骗子。

但是现在,她怀疑了。

受过高等教育的萧然,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最主要的是,萧然活得洒脱,活得问心无愧。

白宁远点了点头,“是不是鬼怪所为我不知道,可是那被扒了皮的尸体确是真的。整张人皮被摊开,只有额头上一处伤口。刚刚我和警局联系过了,死者是个工人,而且还患了艾滋病。”

那名死者,从进入宾馆到发现被扒了皮的尸体,才过了一个小时。常人,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萧然沉默了,似乎是在想什么事。

白宁远赶紧问:“萧女士,您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萧然点点头:“我想起了一件事,也许会对你们有帮助也说不定。”

“真的?是什么事?”

萧然拄着头,回忆了起来。

“大概一两天前,洛云天大半夜急匆匆回了家,然后拿走了我家传的龙纹玉佩。”

“龙纹玉佩?那东西是什么?”

“不清楚,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那东西也就一个手掌大小。小时候,我记得有段时间经常做噩梦,在梦里会有好多怪物来抓我,然后爷爷就把龙纹玉佩带在了我的脖子上。过了两三天,就好了。”

萧然说了很多,可白宁远一总结,只有一点:这玉佩,有驱邪的能力。

“洛云天拿着玉佩去哪了?”白宁远大声地追问。

萧然道:“我不知道,我和洛云天,各过各的,谁也不会干涉对方的生活。”

“可是,他拿走的,不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传家宝么?你都不问问他?”

这个萧然的生活态度,未免太淡然了些,她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什么事都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萧然摇了摇头,表示她真的不在意:“那玉佩,不过是个死物,说不定洛云天是真哒有事要用它。反正最后都会借给他,那我还管什么?”

萧然的话,听起来完全是歪理,可是又很有道理。

白宁远和赵越真的是被这个女人打败了,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了线索。

洛云天拿着龙纹玉佩,很可能和洛南有关。

龙纹玉佩,能驱邪。

再看一下时间……

白宁远有些想不明白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说不通。

一旁的赵越也是没搞懂,他急迫地问道:“那,那洛云天带着龙纹玉佩去哪了?”

萧然耸了耸肩膀,然后还淡定第喝了口咖啡,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和洛云天,各过各的,他去了哪?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我关系。”

“白队,这可怎么办?”

萧然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又找不到洛云天。

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紧迫,蓝海市已经出现了牺牲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下一个?那个人,会不会是洛南?

白宁远和赵越告辞了萧然,打了辆出租车,离去了。

快入冬了,首都的天气冷了起来。

可和萧然那被冰冻了数十年的心比,这点高冷又算得了什么?

“服务员,再来杯咖啡。不加糖,带冰。”

萧然回头看向窗外,白宁远和赵越坐的出租车影子越来越小。

萧然将头转回来,继续吃着年前的点心。

多少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行尸走肉第活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也许真的不会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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