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看着梁实望过来的目光，张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发出一道轻蔑的哼声，随机说道：“事到如今，我要非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估计你也不相信，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有人找上门要跟我合作，而且也不用我付出一丝一毫，我也没理由拒绝不是吗？”
原来张悦说的是王丹丹泄露方案给自己的事，显然之前王丹丹打电话过来时的状态让她误以为梁实回来是跟她清算这些旧账的，可是，她似乎忘记她们之间还有“新仇”了！
梁实没有特别提醒她，盯着她得意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这个圈子其实就那么大，你每做一次损人利己的事就多一个人记住你的仇，多行不义必自毙！”
“呵呵，你以为那些站在圈子顶层的那些人，不是踩着别人的肩膀上去的？”听着她义正言辞的说教，张悦仿佛听到巨大的笑话一般，当即反讽她：“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张悦直接转身走人，仿佛多跟她待一会儿就会降低自己的智商一样。
唉……
梁实叹口气，想起回来之前陈怡对自己的推心置腹的那些话，现在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也放弃继续劝说，转而把精力转向有成集团的投资问题上。
她回到办公室，找来吴甜问清楚详情。
“之前有成那边有风声传来吗？”
“没有任何征兆，我们的节目收视率虽然没有之前好，但也并没有明显降低，而且他们的产品我们都是摆在显眼位置的，我们甚至特意算了一下，他们还是赚钱的！”说起有成集团这次无故撤资，吴甜也觉得委屈。
梁实沉浸在思考中，没有立即安慰她，过了一会儿吴甜似乎又想起什么，说道：“我想起了，他们突然宣布要撤出投资之前，好像正是《致敬大师》上一期节目数据出来的时候，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张悦联系上他们的？”
这只是她的猜想，无法求证，但如果是事实，自己难辞其咎。
吴甜略有些紧张地朝梁实看去，梁实想了想，也点头，“也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张悦手上应该还有其他筹码，否则以林董那个人谨慎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做决定的。”
这下吴甜为难了，“那就难了，我们怎么去求证呢？”
梁实摇摇头，“不，不需要求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看看有成集团那边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说完，她看向吴甜，“这样吧，你先联系林董秘书，帮我们约个时间见面。”
吴甜赶紧点头，“好！”
然而，这个见面并不那么好约，电话打通不顾几秒钟，梁实站在一旁，就听到吴甜变得有些吃力的声音，眼神是时不时往她这边看，似乎在向她求助，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陈秘书，是这样的，我们老大梁实现在已经回来了，听说你们这边要撤出投资她想……陈秘书，知道您辛苦，不过还请您帮忙转告一下，我们的下一季节目方案快出来了，有机会想请林董指教一下……”
然而无论吴甜表现得多么有诚意，那头的人似乎都不肯通融，吴甜刚想把电话递给梁实，那边就率先挂断了。
“……对不起，我好像又办砸了。”
吴甜很自责，拿着电话整个人僵在那里，有些无措，“刚才秘书说林董这几天正忙，但我觉得可能只是借口，我觉得这次他们可能是真想撤资了……”
刚才手机外放音，梁实自然听到了，“没事，一会儿我亲自打给林董吧。”
很快，梁实从通讯录中找到那位林董的电话，也许是对方没有备注她的号码，所以手机才响了几声，就被那头的人接起，“喂，哪位？”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高昂洪亮，似乎心情正好，但梁实还是谦虚谨慎地开口，“林董您好，我是卓视网《传说中的大腕》节目组的梁实，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
电话里停顿了数秒，再开口时，对方的声音就沉了下来，“啊？哦，记得记得，大名鼎鼎的梁大制片人嘛，鄙人怎么能不记得您呢，哈哈哈，不知道梁大制片人有何贵干啊？”
虽然对方是笑着说这些话的，而且还用一种看似谦虚的用语，但实则并没有太把她当回事，语气中连基本的诚意都不够。梁实很清楚这点，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然后才开口说明来意。
“林董，是这样的，我之前去宣省电视台那边合作学习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听说您想撤出《传说中的大腕》节目投资，我还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是否方便和您详谈一下呢？”梁实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保持谦虚但不谄媚。
但她的话才说完，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梁实耐心地等着，又过了好久，那头才传来两声模糊的“哼哼”声，然后那位林董才说道：“这个事情啊，是的，但也是董事会通过决定的，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所以啊，如果你单独找我谈的话，恐怕也没什么效果吧？”
对方显然知道梁实的意思，已经很委婉地拒绝了她的请求。
这位林董的态度，再次让梁实意识到情况十分不妙，但眼下确实是自己有求于人，她只能再次婉转地请求这个机会，“我知道林董的为难，您放心，我真的只是想知道我们做的有哪些不足，绝对不会为难您的。”
“这个，还是没必要的吧，你也知道我工作忙，最近……档期好像都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