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已经摘下很多枣阴干收着,以后可以慢慢吃。

绿篱一圈各种小树,有柳树、槐树,还有枣桃李等果树,树木和树木之间就是那些木本灌木,有棉槐、麻、酸枣、荆棘、枸杞等。

这时候把那些灌木收割掉,留下的还有过小腿的高度,底下密密麻麻互相勾连还有荆棘,小动物都不敢钻。

莫茹正忙活着,就见丁兰英带着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个女干部,还有俩民兵模样的人。

“妮儿!”丁兰英让三人等等她自己跑进来,拉着莫茹往边上靠了靠,小声道:“妮儿,你没事儿吧?”

莫茹道:“没事儿啊,咋了?”

丁兰英目光有所怀疑,“昨天你出去……”

莫茹哦了一声,看来两个公社通上气,来找她询问情况呢。

她心里很高兴,这说明那混蛋会被处分,领导们不打算包庇他。

她道:“二嫂,没事的,请他们进来吧。”

她招呼了一声,请他们屋里坐,自己去洗手。

丁兰英把人领进堂屋。

莫茹擦手进去,那女干部立刻笑道:“莫茹同志,我叫庄莹,是咱们红旗公社的妇女主任。”

莫茹跟她握手,问了好。

庄莹又介绍两个男人,一个叫柳红东,一个叫王跃。

柳红东是红旗公社的民兵连长,王跃是前进公社的民兵连长,他们是来核实昨天五龙河阚日山意图强/奸妇女的案子。

一听这个,丁兰英吓得呆住了。

虽然村里人总说闲话,谁谁家闺女被糟蹋了,谁和谁有一腿……甚至陈爱月和张根发的闲话,以及张根发和别人,有影的没影的,妇女们也说了不少。

可毕竟都没发生在自己家,现在听说莫茹可能被男人给糟蹋了,丁兰英吓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先是愤怒,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复杂的说不清的感觉,觉得丢人、害臊、害怕,生怕人家知道了说三道四。

甚至有一种自己都不易觉察的埋怨,脑子里好似有个声音在说:看吧,妮儿整天一个人出去晃荡,这下子可惹麻烦了。

尤其她看莫茹居然大大方方地毫不避讳,问什么说什么,也毫不避讳那个乡下妇女视若蛇蝎的词“强/奸”,她坐在那里就浑身不得劲。

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那俩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看起来表情严肃,心里会不会在嘲笑……

要是公婆知道会如何?

男人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莫茹说没被得逞,到底真相如何?就算没被得逞,外人信不信?人家会怎么说?以后自己家会不会也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要是真被得逞了,哎呀,真是天要塌了。

她在那里如坐针毡。

莫茹给三个干部讲一下当时的情况,把打人过程改改,说阚日山扑过来的时候自己摔进河里去的。

“几位领导同志,我就打了他一下,他自己摔进河里去的,我可没打人。”

她尽可能地弱化一下自己的存在,不要让人家怀疑自己一个妇女怎么能打得过一个男人。

听了她的话,几个人笑起来。

尤其是王跃,他是亲眼见过阚日山的惨样,被打得……

昨天阚日山被一群妇女押送到公社,公社书记并不在。

上午书记开完会下午就去了钢铁厂,所以副书记处理的这件事。

副书记立刻召集党委在公社的干部们召开会议,同时派人审案,把妇女们的说辞还有阚日山的说辞都记录在案。

阚日山当然不承认,他说莫茹偷他们生产队的地瓜被他抓着,他原本只是想教育一下她,谁知道她恩将仇报就将他推下河。

他以为阚家大队的妇女不敢告他,不过是打一顿出出气而已,谁知道姜清芬豁出去了,告他强/奸妇女,为自己妹妹姜清芳告状,同时把阚日山自己写的认罪书交上去。

王跃和一个女干部负责询问那些妇女,除了姜清芬其他几个受害者都不肯承认,不过后来又有两个松口也要告阚日山的。

副书记觉得此事非常重大,如果是真的影响极其恶劣,一边派人去给书记送信,一边派王跃来红旗公社找莫茹核查。

所以庄莹就带着他过来找莫茹。

庄莹笑道:“王跃同志,莫茹同志可是我们公社的劳模,是我们劳动妇女的骄傲,我们柳书记对她非常欣赏。你还不知道呢,我们莫茹同志的爱人就是我们第一钢铁厂的炼钢模范周明愈同志,是他第一个发现了铁矿。县委高书记还亲自带人表彰过他呢,送了他一个大猪头,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

王跃笑起来,“听说过,我们都说这小伙子有情有义有胆有识,还敢为了给媳妇儿吃肉管书记借肉票,哈哈。”

被他们这么一说,原本严肃的场面也轻松起来。

莫茹:……怎么让我背一个嘴馋的锅呢?

庄莹道:“毛/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莫茹同志又是柳书记和荆站长授予的劳模,那是有正气护体的,歪门邪道之类的怎么能近身呢。我这一点都不是封建迷信啊,这是人民的正气!”

王跃和柳红东也笑着说是,“莫茹同志,一看就是正气凛然,是劳动妇女的楷模啊。”

庄莹这么一说,原本如坐针毡的丁兰英一下子坐定了,就好似是给她打了气,注入了一股力量似的。

对啊,妮儿可是劳模,而且何仙姑还说村里有祖宗保佑呢,张够儿她们还说妮儿供着大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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