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郁闷,“所以,你现在是要去相亲来着?”

苏苏点头,“对啊,对啊,相亲去,不去老苏不安分呢!”

地点是咖啡馆,苏苏打趣,“每次约,不是甜品店就是咖啡馆,真没有新鲜的意思,啧啧啧……”

……

“是谁呢?”我站在门口张望,突然,一个蓄着胡须,头顶渔夫帽,一副日系打扮,甚是随意的男人朝我们慢悠悠的朝我们招手。

我和苏苏面面相窥,“你的相亲对象?”

苏苏耸肩,“我又没见过!”

走过去,我被眼前的脸惊到了,完全没办法和那张帅气的脸合在一起,“你,你你……老板?沐泽?”

短短几个月,判若两人!而且,他为什么在这里?心理医生,我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和海霆对上的时候说过他是医生。

“哟!周甜啊!你好,不会就是你和我相亲吧?”

我摇摇头,我要是敢相亲,海霆得撕了我,妥妥的。

苏苏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啊!你可真有意思,你的相亲对象是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我众多相亲对象里面最有意思的!”

“坐,两位小姐是不是觉得我这身装扮特别奇怪?周甜你走后,我去了纽约,待了一个月。”

我点头,“我也去了那边,不过不是纽约,是美国的一个小镇!”

“那你去看过艺术展吗。”沐泽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实在的,我现在对美国那个小镇的感觉,开放,包容度大。

“我是在纽约找到的自己呢?”沐泽勾唇一笑,“我觉得,你应该也能在哪个地方找到你自己。”

“什么意思呢!”我疑惑问他,他对我做了一个禁止的动作。

“纽约回来后呢,我去了印度。我有个朋友要去印度拍学生作业,从繁华的纽约一下到了印度,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他耸耸肩,继续说:“那是一个有神性的地方。我们先是去了“黄金之城”杰森梅尔,之后又一路到了瓦莱纳西恒河,很荒凉,到处都是牛粪、牛尿,人们还都光着脚。和当地的一个小伙聊天,我问他,你们不嫌脏吗?小伙子说,水能洗掉的东西,有什么是脏的呢?”

“可是,在外界的认知中,恒河水很脏。之前bbc专门拍过一部关于恒河的片子,在印度有很多穷人,他们这一生的梦想就是死了以后,不入恒河。”苏苏很快和沐泽聊开了,显然苏大小姐觉得我前老板真的很有趣。

“我在恒河边上近距离地看过一次“烧尸”,是一位去世的老奶奶,从一具完整的尸体被烧成一块块黑的,最后捣碎成灰,过程中没什么亲戚在旁边哭,她的儿子把骨灰弄好后,撒了一点到恒河里,把剩下的一半带回去了,那种感受挺不一样的。”

“所以你才从印度回来吗?”沐泽点的东西上来了,我喝了口咖啡听他们聊天。

“对啊!从印度回来后,我就一直在这边呆着,周甜你不知道吧?我在这边有家的,我家的天台很舒服,没事我就坐在那儿看鱼缸里的鱼,跟同学见见面、聊聊天、喝个小酒,跟隔壁邻居大叔吹牛聊天,我觉得你应该也是这样的,过去的东西,真的有必要找回来吗?你说是不是?”

结果我什么也没问到,莫名其妙的听他说了一堆他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被指点了一番,然后他和苏苏交换了联系方式。

天也黑了,我和苏苏刚分开,海霆电话过来了,我接起他电话,告诉他我的位置,没一会海霆的车子出现。

我上了车,坐在他旁边,把围巾手套都拿下来,随意和他搭话,“那个萧影空和他老婆到底怎么回事?你朋友是不是太随意了,都有老婆了,还纠缠我朋友。”

海霆把车子上的暖气加强了一些,“别人的感情生活我管不了,你也别管啊!”

“不是……”我还要再为苏苏辩驳两句,他突然从车子储蓄里面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绒盒子。

他拇指往上翘,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出现在我眼前,我结结巴巴的问,“干,干嘛!?”

他勾唇,算是一笑,纤长的指尖拿起戒指,往我手指套。

“婚前戴右手无名指,婚后戴左手无名指,意为左手连心,可以心心相印,周甜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海霆把车停在路边,勾着我的后脑勺,额头与我相抵,眼睛里全是暖暖的笑意。

我咬住嘴唇,想到我和海雾的约定,“怎么突然求婚,不是说好了,给我半年的时间?”

“我不想等了周甜,萧影空已经错过了他爱的人,不过那是他活该,我不想成为他那样,错过了你!”海霆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所以说,萧影空真的是喜欢苏苏?那他为什么娶了别人?”

“啪!”海霆突然一巴掌拍我脑袋上,我疼的捂着后脑勺,“你干嘛啊你!”

“你关注的点该是这个吗?我在和你求婚,你不知道吗?”

然后他黑着脸突然发动车子,附近的一家超市,海霆把车停好,也不等我,一个人往里面走。

我叹了口气,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故意转移话题,我已经答应了海雾,我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可是看着他对我不理不睬的样子,我难受的紧,想都没想冲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甩开我。

话几乎是冲口而出,“我答应你。”

海霆微微回转脑袋看我,眸色清冷,语调浅淡,“答应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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