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凌柔就有些醒了。按理说,之前在大学,都至少是7点半才醒的。这会儿,可能才6点吧。怎么会这么早醒呢?都感觉人没清醒,这身体怎么就坐了起来,是在梦游么?

凌柔使劲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在昨晚睡的屋子里。可是,此时感觉却很微妙,知道身体在走动,能看清眼前的桌椅板凳,但是又能感觉到身体不由自己掌控。凌柔突然间想到,昨天侠女所说的,她能看到、听到。那现在,是否和昨天侠女的状态是一样的呢?那现在掌控身体的,是否就是侠女呢?

既然能看到、听到,那不知道她说话,侠女能否听到?凌柔决定试一试。

“侠女,你在吗?是你在掌控身体么?”

凌柔感觉身子僵了僵,然后点了点头。

“侠女,你能听到我说话啊!太好了!”

凌柔笑嘻嘻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句傻话。

姜云此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也很高兴。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能掌控身体了,有些意外,有些高兴,但亦有些担心,不知道凌柔如何了。毕竟这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

听到凌柔的问话时,她松了口气。原来,她亦如同凌柔一样,害怕孤独。知道有个人陪着,亦是好的。

既然是侠女掌控身体,那么,这个时候起床,应该就是她的作息时间。天哪!为什么不让她在身体里再睡会才醒呢,难道以后都要这么早起来了吗?

凌柔为以后的日子发愁。

等侠女洗漱好后,准备出门时,凌柔问道:

“侠女,我们今天做什么啊?”

姜云拿出木板,在上面写了五个字:坐船、开平府(去京城的必经之路)。

凌柔知道后,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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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离开客栈后,去外面小吃摊上,通过用手比划,买了份最便宜的早饭匆匆吃完。之后跑到书店询问旧的启蒙书籍的价钱。当听到一本旧书都要二两银子时,凌柔开口了:“侠女,这太贵了!我记得你身上没那么多钱的,我们去京城路上应改还要花很多的。我不知道你平时以何为生,若不方便,书暂时缓缓再买吧?”

姜云低头想了想,还不知道船资多少,只好暂时做罢。不能为朋友买她需要的东西,这让她有些难受。不过,想到昨天见到那么多的灾民,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只能等以后多打猎赚钱,再给她买书了。

姜云丧气地走出了书店。

而凌柔却在想,昨天只是随口一提,侠女就记在了心上,第二天就来给她买书。这让她很受触动。

姜云用木板写字,请教路人,总算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来到晋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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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水面波纹荡漾,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抚面本应清爽,可看着岸边那人山人海的喧闹,只觉得湿热闷人。

一排排杂乱无章的船舶,乘客的迎来送往,搬运工的汗流浃背,货物的起起落落,一片热闹景象。

这里比往日里,又多了一些焦虑茫然的难民面孔夹杂在其中,使得想找到一条有位置的船,很是不容易。

侠女费尽千心万苦,了解到,要去开平府,先坐差不多二天一夜的船到宁和县,再另坐10天大船到开平府。侠女没找到一条今天出发且有空位的船,只好预订了一个明日末时(13点)的船。

姜云交了订金,开始往回走。

凌柔看着姜云在往客栈方向走,问道:“侠女,你现在是不是没其他事情要做,准备回客栈了?”

姜云轻点头。

“那你能否找个人多的茶馆坐下,我想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我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凌柔道。

姜云点头,往来时路过的一个茶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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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人声鼎沸,无论是大堂还是搭在外面的棚子里,都坐满了人。姜云找了个偏僻的位置,要了壶茶,安静的听着人们讨论。

“这秦州受灾是越来越重了。”

“这灾民都往我们这里跑了, 粮价都涨了好多了。”

“不知府君会不会把这些灾民放进来?”

“可千万别,忘了前些年的事了,斗米恩升米仇!”

“不知朝廷的什么时候才能救灾啊?”

“你说怎么尽是秦州受灾啊?”

“这哪是天灾,根本就是人祸!”

“是啊,要是聂大人还活着就好了,现在的官不说像聂大人那么尽心尽力,他不贪就不错了。”

在茶馆听了一下午,凌柔最大的收获就是,原来现在不是乱世啊!之所以有难民是因为受了水灾,而且这场水灾大半是人为造成的。虽然水灾同样不是个好消息,但她心情放松了许多。不是乱世就好,若是乱世,那可是处处见人间炼狱,那日子真是想想都害怕。虽然她可能会消散,就当在古代旅游一圈,可美好回忆总比悲惨回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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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天色已晚,姜云起身回了客栈。

睡下前,姜云按照凌柔的提示冥想,两人又见了面。

相视一笑,侠女写道:打猎为生、书会买。

凌柔仔细看了看,尴尬的笑道:“我只认得后面,为生和书会买这几个字。你是想告诉我以什么方法赚钱吧?可惜前两字,我不认识。不过,关于书,不急的。买了书,还得有人教啊。我们现在还在赶路,不方便的。你别着急。”

侠女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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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天亮时,凌柔醒来。

微微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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