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水下相隔五六米距离,凌曦越看,越觉得对方不是女子。

比女子高出很多的身高,美到极致,愈看愈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此时此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女子该有的,再加上脑中的记忆,及对方此刻那眉宇间流露出的放荡不羁、邪魅至极的眼神,凌曦确定、肯定眼前之人,是男子没错。

他会是谁?

又为何冒充紫鸢公主引她来这里?

北堂鸣,他会是北堂鸣吗?脑中这个念头刚一划过,凌曦的唇角瞬间勾起。

应该是北堂鸣没错,要不然,雾国哪个还有胆子,借用紫鸢公主的身份,并且在这深深皇宫之中,不仅引她前来温泉池边,还拉她入水。

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凌曦悬浮在水下,定定地望向同样勾起嘴角的北堂鸣。

他的身份曝露了,这是北堂鸣现下由凌曦眼中得到的认知。他邪魅一笑,盯向凌曦胸部,接收到他的视线,凌曦当即顿悟,原来昨日杨鸣湖上的一出,及今个这一出,他的目的是想要探出她的性别。

想玩是么?想探出她的性别是么?那她就陪他在这水中好好的“玩玩”!

北堂鸣此刻,脑中一直回想着他刚才揽住凌曦腰肢、那一刹那间的感觉。

——柔*软、纤细。

女子,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断定,眼前的青衫是女子没错,但要准确知晓对方的性别,紧靠他的感觉是不行的。

青衫与长发,宛若一朵青莲和墨莲,在水中绽放着,看得北堂鸣目中的神光,渐渐起了变化,他朝凌曦快速游来,只要扯掉对方的腰带,撕开那袭青衫,他便什么都知道了。凌曦瞧着对面那袭火红离她越来越近,悬浮于水下的身子,却一动不动。

周围水波荡漾,北堂鸣身上的红裙,如同一束火红的缎带、在清澈透亮的水中恣意的飘舞着,衬得他那比女子还要美的容颜,更加妖娆多姿。

呵呵,定力够好、水性够好,竟对他的目的,无丝毫顾忌。

近距离,二人四目相对,北堂鸣的唇角轻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接着,双手一个用力,按住凌曦的肩膀,就将其压向池底,凌曦明眸中闪过一抹恶魔般的微笑,纤手轻轻一挑,北堂鸣束腰的丝带,瞬间飘离,随之,他身上的红裙散落而开,倏然遮住了他的视线。

松开凌曦的肩膀,北堂鸣将挡住视线的红裙往身下拨动,奈何一时不得其法,凌曦心下暗道:北堂鸣,不管你是不是神秘人,今日先让你尝点苦头,是必须的!

仅凭北堂鸣扮作使臣,与穆淑敏暗中勾*结,凌曦尚不能完全确定对方就是神秘人,即便聂瑾鸿昨晚说、北堂鸣是聂府一门遭遇变故的谋后黑手,在凌曦心里,仍未将北堂鸣与神秘人划上等号。

原因很简单,就是发生在璟身上的事,与北堂鸣挂不上勾。

红裙上的丝带,逐一被凌曦巧妙的解开,不多会功夫,北堂鸣的上身赤果,腰腹以下,仅着一袭白色的亵*裤,凌曦望向脸色难看的他挑了挑眉,如鱼儿一般绕着北堂鸣快速游了一圈,就见北堂鸣目中出现愕然之色。

被点xue了,他在水中被对方点住了xue道。

凌曦才不顾他面上是何表情,她扯住北堂鸣的胳膊浮出水面,先吸了两口气,然后一手掰开北堂鸣的嘴,一手将他的头按入水中。

略有些咸涩的温泉水,往北堂鸣嘴里汩汩涌入,他想要合住嘴巴,想要拿开凌曦按在他头上的手,奈何四肢使不上力,且动弹不得。

“鸣皇,你是鸣皇对吧,你一而再的戏耍夜某,那夜某还你一两招,不过分吧?”凌曦略戏虐的声音,传入北堂鸣耳里,气得他目中怒火直喷,“你很生气对不对?唉,知道么?其实我也很不高兴呢,明明奉我皇之命,前来向贵国太后祝寿,却被宫门口的侍卫带着从一矮小、狭窄的洞口进入,鸣皇,我当时很是纳闷,也直言与贵国侍卫说,我此番来的是雾国,可不是什么狗国,那洞口还是留给前往狗国的同类进入吧!”

好听的笑声从凌曦嘴里溢出,她接道“鸣皇,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错?”

估摸北堂鸣腹中灌入的池水差不多了,凌曦这才松开他的头,并很快解开他身上被封住的xue道,人倏地窜出水面,运转内力,湿漉漉的发丝与青衫,转瞬变得清爽干洁。

“夜相这般戏耍朕,就不怕朕对贵国出兵?”北堂鸣身上的xue道一被解开,先是催动内力,将灌入腹中的池水逼出口,然后游至池边,好不慵懒地倚在池壁,邪魅一笑,问凌曦。

目的没达到,反被对方戏耍了一番,他是恼怒异常,但相比看到那抹青衫悠然地站在花树下,向他勾唇浅笑,引起他更为强烈的“兴趣”,就算不得什么了。他决定,不管花树下的那抹青衫是男是女,是不是楚帝的曦贵妃,他都要将其得到!

清风徐徐,花瓣飘落,凌曦笑看向上半身露出水面,颇为慵懒地依在池边的北堂鸣,道:“鸣皇若因今日之事出兵我国,传出去不怕天下之人笑话,尽管出兵好了!”一头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北堂鸣白希的脖颈、与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透亮的水珠,自他额前的碎发,滑至他绝美的容颜上,再到他好看的下颚,滴滴滚落而下,直至悄无声息地融于泉水之中,北堂鸣自认此刻的他绝对是惑人的,但他从凌曦眼中却没看出丝毫的涟漪。

嘴角映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北堂鸣道:“夜相,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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