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来客人啦!”随着这粗犷的声音传入溶洞,洞内的三人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肖震东回来了。

“他每天这么咋咋呼呼的也不嫌累。”矮矮胖胖的孙洪撇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蹲足五年,他就算看到只活蛤蟆也会大呼小叫个不停。”赵北辰一脸笑意地说道,显是司空见惯了。

至于北辰身旁的吴钩则是默默地点点头,保持了他沉默寡言的一贯作风。

“你们快过来瞧瞧,这可是个大活人啊!”肖震东放下扛在肩膀上的陈宇,一脸得意地招呼着众人。

“哦?看起来像是村里的。”孙洪端详了一番,也是面带喜色道。

“他全身上下就这么条破裤衩,请问你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来他是村里的?”肖震东明显很不屑孙洪的推断。

“这把枪。”赵北辰拿起陈宇身旁的黑棘枪,继续解释道:“虽然此刻没有念力的灌注,这枪不能体现原有的威力,但从这制作工艺和方法来看,应该是出自村长的手笔。”

“操刀的是王三顺。”久不出声的吴钩突然开口,倒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既然吴钩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错不了了。啧啧,没想到啊,几年没回去,村里的小家伙们越来越结实啦。”肖震东捏了捏陈宇的肚皮,喜滋滋地说道。那模样像极了孵蛋的老母鸡。

“看他样子像是脱力了,你们好生照顾着,我去看看有没有野味儿,好给他加个餐。”赵北辰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众人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陈宇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他还只是在感慨天无绝人之路,沉溺在老子天生一副长生相的意淫当中。但当陈宇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身躯,和光洁如新生儿的皮肤时,又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了。

将他重新带回现实的,是一张亲切感很强的脸。陈宇一看到这张脸,就想到了方铁柱,不知这算不算是个悲剧。

“小子,欢迎来到地下溶洞。”肖震东望着好梦醒来的陈宇,开心地说道。

陈宇听着这句觉得很熟悉,分明就是自己常用的台词嘛!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陈宇确定自己是劫后余生,命不该绝。同时,眼前的这几位“友善人士”,看来也是极为热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请问,这到底是哪儿?”陈宇琢磨了半天,觉得还是这句最实用。

当年无聊的时候,他也曾设想,自己若是被救了,或是来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会有什么反应。是潇洒地站起来拍拍屁股,抱拳说句:多谢相助,后会有期!就立马闪人,还是故作镇定地感叹一句:哎呀,这次真是老猫烧须,阴沟里翻了船啊。可惜,只有当自己真的身临其境时才会明白,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才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最迫切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

“看来,人还是很容易迷失的。”陈宇想到老头子曾说过类似的话,不由深以为然。

“这儿是幽谷下面的地下世界,我是赵北辰,他是肖震东,另外还有两人都去巡岗了,等会儿便能见着。”一旁的赵北辰微笑着说道,伸手递过来一只烤熟了的羯羊腿。

“谢谢。”陈宇二话没说,先是把羯羊腿给接了过来。奋战了大半夜,再搭上今天这一上午,他可是滴水未进,早饿的不行了。

狠狠地啃了一口肉,陈宇这才一边吃一边说道:“我叫陈宇,是东莫村的,你们知道不?”

“废话,我们当然知道了。”肖震东大嘴一咧,用力地拍着陈宇的肩膀继续道:“小子,我们也是东莫村的啊!哈哈……”

“啊?还真是老乡?”陈宇虽然已有些怀疑,但真的得到确认后,也是心惊不已。好么,还真让自己的乌鸦嘴给说中了,五年前的那次特别行动,这几个大哥就直接给钉这儿了没走啊!

“你们是特攻队的?”陈宇把有些油腻的手在兽皮上抹了抹,一把抓住了赵北辰的双手,兴奋地问道。这可是自己儿时的偶像啊,见着真人了,怎么也得好好研究一番才是。

“对,没错,我们几个都是特攻一队的队员。”赵北辰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继续说道:“五年了,我们一直守候在这里,度过了这漫长的五年。震东啊,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对陈宇讲一讲,也顺便让他把村中的近况说一下,我去去就来。”

“北辰,你不是有洁癖的吗?”赵北辰路过自己身旁时,肖震东突然忍不住轻声问道。

“别说了,他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赵北辰身躯微颤着,强忍心中的不适,急吼吼地冲了出去。这年头,有洁癖的自己,面对一个纯真少年的满腔热忱又能怎么样?一把推开?对不起,我办不到!

“真可怜,这还真是个奇怪的坏习惯啊。”对于赵北辰这种极其复杂的心态,肖震东表示难以理解。挠了挠自己的鸟窝头,他便与陈宇互搂着肩膀,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

五年前的那天,对于特攻队,特别是特攻一队的几个队员来说,简直是不堪回首的一天。不过今日有陈宇这个热心听众,肖震东还是乐意再重提旧事,好好分享一番。

“这事,还得从咱们脑袋上头这个“万兽弥天阵”说起……”肖震东话匣子一开,就将陈宇带入了时光隧道,追寻着旧日足迹缓缓而行。

十几年前,身为东极大陆北陆之主的闪族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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