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袁氏带领着大家找到的大喜。

但是,陶华仅仅是看了一眼,差点晕了过去。

躺在茅厕里的大喜被袁氏扒的一丝不剩,蜷缩着身子裹着破席子像扔尸体一样。瘦骨嶙峋的小身子被冻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成了实实的‘小紫人儿’。

“大喜!姐的好弟弟……”

“袁氏!”料是张之见多了苦命人,也被大喜的惨状触动了。

被张之大吼了一声的袁氏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依然在狡辩着,

“不,不是我的事儿。我看到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陶华猛地一回头看了袁氏一眼,血红色的眸子中含着无尽的怒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村长,桃花求你了,快点救救大喜吧!”

张之从陶华手里接过大喜来,扭头对袁氏撂了句狠话,“他要是没事还好,有事的话谁都跑不掉!”

回到曹家,张之给大喜从头到尾细细地查看了下,除了全身被冻坏了外倒是没有添其他的新伤。

“家里药不多了,明天你可能得去城里一趟。”张之害怕陶华担心得紧,顺口安慰了两句。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陶华心疼地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大喜的脸,“都是姐不好,是姐太过软弱了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不过现在好了,户籍我们拿到了。从今以后不用再受袁氏的欺压,姐一定会全力护着你的。”

张之看着大喜叹了口气,话却是对陶华说的,“你要是告状我会帮你写状子的,但是……”

但是青城的衙门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上上下下打点着才会接状子,判刑的话还得看谁家有银子舍得砸了,要不然别想着会赢了。

陶华沉默了,她确实恨不得立刻就替大喜报了仇。

末了,还是叹了口气,“先看好他的病吧。”

站在陶华身边的曹旬听出了她的无奈,“你,你要是想要打官司的话,我会支持的。”

说着,曹旬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破了洞的荷包,不用捏就干瘪瘪的,一看就装了没几个铜板。

“先拿着,剩下的我会想办法的。”

陶华咬着嘴唇湿润了双眼,向来好强的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只不过之前是没有人关心罢了,现在她终于有人疼了。

“收起来吧,官司的事不急。”

我会另想办法折磨地她们娘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之拿眼角儿偷偷地瞥了曹旬一眼直咧嘴,暗暗的给他竖了大拇指。拿出药箱子里草纸给大喜开好方子,临走时深深地看了陶华一眼,为她的将来表示无声的同情下。

张之离开了,剩下曹旬和陶华二人干坐在床边看着大喜。

咕噜噜,曹旬的肚子响了。

这时陶华才从悲痛中醒过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估摸着时间也该到了晌午了。

光顾着大喜的事了,忘了自己也有为人妻的责任,这时还让自家汉子饿肚子,确实不像回事。

“饿了吧,我去做饭。”

往宋家背去的米袋又拿回来了,是她们不作为在先,以后也不用再跟她们讲这些虚礼了。

“不,不用。我去就好,你照顾……”

陶华没有给曹旬争辩的机会,抢先一步去了厨房。

说是厨房,这里简陋的比宋家还要多几分。好歹那边还有个顶棚,这边就是个半露天式的,上面是草垛随意堆垒成的,数十道阳光洒射下来,照的光明透亮。

打开锅台旁边的小厨子,里面的碗除了都带走零零点点的豁口外,倒是格外的干净整洁,放置的东西也比较有顺序。

陶华叹了口气,抓起地上堆成小山的野菜摘了摘,看来今天中午只能喝野菜汤吃饼子了。

到底是自己住惯了,突然多了俩人曹旬还是有些不习惯。

好在陶华干活利索,没等多一会儿汤就端上来了。

“来了,吃饭吧。”

陶华把碗筷准备好后想要坐下,突然想起来在成亲那天余氏多次交代的那些事,做啥事儿前要以自家男人为先、为重。

“你先坐,先吃。哦,对了。我这儿还有鸡腿儿,很香的。”

陶华在怀里掏出从袁氏那里顺来的鸡腿儿放在曹旬手边。

“你,你吃吧。我吃过的。”

鸡腿儿的肉香味儿隔着两层白布都挡不住它的诱惑,本来不觉得肚子饿的陶华也勾的咕噜噜响。

曹旬把鸡腿往前推了推。

陶华看着它抿了抿唇,嘴里的唾沫分泌的越来越多,自己听着口水声一个接一个的咽,根本就控制不住。

“我……这鸡腿儿是我拿来的肯定是吃过了。你吃,快趁热吃吧。”

陶华舍不得独吞,曹旬碰也不多碰一下,两个人推着鸡腿儿来来回回让着,谁都不肯先动口。

这时,曹旬板起脸色来了,“说谎。为人要实诚这是基本准则,子曰……”

“停。”

陶华火了,拿起鸡腿儿来咬了几大口又放回了曹旬的面前,“吃!”

曹旬这才摸到陶华咬过的鸡腿儿,顺着她吃过的地方送去嘴中……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陶华从中午忙到现在。

中间给大喜检查了好几次,除了给他按摩下让血脉流通,还去往山上走的小路上翻找了些能用的药草,回来捣碎了给大喜敷上。

不过这些事她都是瞒着曹旬做的,就连中午的鸡腿儿都是随口编了个由头,怕他书呆子的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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