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大殷王朝>第55章 一点一点走上路
的天门,即便侥幸推开那扇门,也只会在叩首时被天门道府威压碾作尘。

少年心里思忖之前夏何说过的,童稚推天门,重要的就是找到那扇“天门”,说真元所行之路为线,支流汇合主流之结为点,点线连成便是“面”,面即是门。

夏何说到门是什么边略过童稚境,只说推天门就代表入了修行门,此后还有种种,夏何说得神采飞扬,却没有提到“如何”推天门,也没有提到“精粹”真元。

而花家老爷却对如何“精粹”真元所言颇多,他引钓鱼为喻,说所谓修行真元即是以胸口的一团气为饵,而修行者的念则是鱼线,念动,则气动,气动则引潜藏在身体里的真元而动,真元动,则清浊失衡,浊气借真元离散,而清气沉淀修补大舟。这是所以修行者必须经历的,而之后的推天门和种种神通总还是建立在如此繁复的锤炼之上的。

这同样是桎梏人人踏上修行路的第一道门槛。首先是发现气,其次是牵引气,再然后是真元的数量,一重更比一重难,门槛也是一重更比一重高。

天才如夏何,气就在那里,牵气而引真元,运转一身边能牵引出十成十的真元,浊气少,而清气浓,修舟更是事倍功半,至于更天才的地方即是青年洞悉所谓的门是何物,只需想一想便能轻松跨过第一境的门槛,一拳打开那扇天门,天门后更是繁花似锦,道观里青烟袅袅,一副神仙景象。

而沉默的少年则不然,他虽然在揪着那道气很容易,比起那些真正的凡夫俗子连气在何处,气为何样,一概不知,要好,但牵引气却有心无力,而之后的修补大舟更是摸不着边。

虽然听过花家老爷的讲述之后,少年这才发现那个总是自称天才的青年究竟是何等的天才,也真正知道自己面临的是如何巨大的钳制?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沉默地像茅坑里的石头,虽然不善交际,但却有骨子里透出的韧性,若是真的想要做到的事情,少年就是用石头砸,用脚踩也要砸出个窟窿,也要踩出个湛湛青天。这样撞破南墙也不知悔的性子怎么都不讨喜,但是却是个修行的好性子。水磨的功夫到了,总能在那条路上多走几步。

说起来是这个简单道理,但又有几个资质平平的少年耐得住寂寞,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功夫磨呀磨,却只是磨出个漏水的小舟,寻不到那扇门,寻到后,见到的也只是少了顶的道观,修修补补。而旁的天才仅几年的游玩心思就将人远远甩在身后,说是不羡慕不气馁是不可能的。

少年或许是因为想得不深,或许是见到的天才实在太过妖孽,妖孽到甚至比都没有比的心思。总之,少年知晓了自己的短处,也就知道了自己努力的方向。而且打心里愿意为那条缥缈无根的水路倾覆自己后半生。

不知是可怜还是可叹。

花家老爷看到少年逐渐认真思忖的神情,暗自叹了口气,总有一天,面对那条走过无数次的断头路的时候,少年也会懊恼也会气馁,然后明白了命运,自甘沉沦,彻底断了修行的心思。

也许百年前的夏将军真真窃取了子孙的福缘,自他以后,夏姓之人不过打到凡尘,从此不得翻身。

花家老爷望着殷槐,愈发同情。

少年眼神很好,很容易就察觉到花家老爷眼中的同情,甚至能看到同情之中隐隐的别的情绪,就有些像是羊角小镇某日闯来一只卖烧饼的矮小胖子,站在二柱子家的包子铺前,说是要留在羊角小镇,开玩笑地同好脾气的二柱子说要抢一抢生意,那时的二柱子只顾得傻笑,没有多说话,眼中同样有类似的东西。

殷槐不明白那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只知道,那个卖烧饼的矮小胖子没过多久就在镇子里失了踪迹,连通那位貌美的妻子也不见了踪迹。

听那些镇子里成天游荡的浪荡泼皮儿们说是,那不安分的貌美妻子嫌弃矮而丑又没啥志气的胖子,投毒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趁夜色独自跑到荒原上去了。

殷槐没有主动去问二柱子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只是那几天,二柱子时常没有来由地去那矮胖汉子卖烧饼的巷子前转悠,然后回来就不住地叹气,而马大娘见二柱子也难得没有生气,只是跟二柱子说,这是好事,这是好事。

那以后,二柱子眼中就从未出现过初见矮胖汉子时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羡慕和隐隐的向往。

殷槐还是不知道那矮胖汉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如镇子其他泼皮说的那样死在家里,然后被丢到羊角小河不见了踪迹,只是少年偶尔想起那个矮胖汉子和那个貌美但温柔的妻子时总是能想到二柱子的羡慕和向往。

也许,故事不是旁人说的那样。

貌美的妻子依旧温柔,矮胖汉子也还在哪里卖着烧饼,烧饼炊香真的成为某座镇子里唯一叫人流口水的香味。

少年再此时再想起二柱子,心中有些想念,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重新将目光投向继续说起修行一二事。

少年不得其中要领,只有摆在面前的童稚境才让少年有些明了透彻,有恍然大悟之感,而花家老爷再讲深些,关于如何开天门,如何叩首立身,如何栽树明道,少年愈发恍惚,只是跟之前夏何说那些大谈修行小事时的话摆在一起,不得要领,那就记住就好,放在以后再慢慢琢磨。

少年的水磨工夫在羊角小河边磨刀的时日里养得很深。

花家老爷洋洋洒洒说了半个多时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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