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转了个话锋又说,“打官司得请讼师,写诉状,找证人,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容易的事儿。”
念瑭自然也知道这里头的难处,算算自个儿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官司都打不起,更别提为她阿玛平冤了。
正发愁,全子靠过来扛了扛他的肩,贼兮兮地问,“王爷那么忙,还有闲心给你讲故事呢?老实说,你跟王爷到底什么关系,怎么王爷对你格外瞧得起似的!老把你叫到跟前儿伺候。”
念瑭受不了她那暧昧的口气,扭过身继续烧水,“别瞎说!你要再这么开玩笑,我可就恼了!”
炕炉里噗噗迸溅出火星,染得她脸颊酡红,全子凑近打探她的神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瞧瞧,你脸红什么呀!真正恼了才好!回头自然有人来哄!”
念瑭一咬牙,追着要打她,“这么刁钻一张嘴,真该撕岔了才成,看你以后还埋汰谁去!”
两人打打笑笑闹到门口,方见阶上独自立着一人,挺肩负手,视线冷漠延伸进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