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口口声声的说着杏儿不该是公主,不能是公主。怎么,她不能是,众位大人家的千金就该是了吗?”沐之离听他们越说越过分,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情绪激动起来,“那么,沐之离倒是想要问一问,在杏公主接济救治那些贫苦百姓的时候,众府的千金都在做些什么?在杏公主为了瘟疫的事情,和那些病人们朝夕相处的时候,众府的千金做了什么?当杏公主为了冷国和北国的战事,拼尽全力的时候,那些千金们又做了什么!如果众位不满,觉得此举不合常理,那么现在呢,还有话说吗?”
“哈哈哈,沐世子这话真是好笑。”潋父不顾形象的大声放笑起来,“只要陛下愿意让她做公主,需要什么证据和事例?沐世子已经决意的要帮助杏公主了,自然是觉得我们冷血无情。我们所处的角度都不同,思想又怎么能同呢?”
“沐世子这般的帮着杏公主,该不会是早就和杏公主串通好了吧。”
“沐世子,如果你看着一家的老小,都受到了无妄之灾,痛苦不已。此刻的你,还能这么冷静的和我们说着,所谓的人情,所谓的仁慈吗?”
“我们不管,我们就认为是杏公主做的。就算是后来有证据,说不是她,我们也不管。”
“没错,让杏公主以死谢罪。”
“让杏公主以死谢罪。”
众人们越说越激动,理智也全部被情感所代替,朝堂之上也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场面便的一发不可收拾。
假如此刻,玉暮杏在场的话,铁定会被这些人压到刑场,就地处决。
“安静!”冷黍离再次高喝,听着他们的话,也觉得自己气血翻涌,“此事日后再议,退朝。”
“陛下,不可再意气用事啊。”潋父冲了出来,跪在大殿中央,拦住冷黍离的去路,“不然冷国危矣啊!”
“陛下,这样冷国会灭的!”
“冷国会亡国的!”
“冷国要灭亡了!”
一个又一个的大臣们,都冲了出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高喊着。
“肃静!”
长孙凛见势不妙,赶紧护在冷黍离的面前。
“你们,你们……”
冷黍离被气的不轻,顿时忍不住口吐鲜红,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白兰坠露伸出手抱着他,不停地晃着他的身子,喊道,“陛下,陛下!”
长孙凛也被吓得不轻,连忙喊道,“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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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是这个样子了。”
沐之离交代完事情之后,又忍不住的握起了拳头。
“这些大臣们,是受到了什么蛊惑吗?”卿如梦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这么荒唐的话也能说的出来,是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了吗?”
“他们看到自己的家人在受苦,难免会有情绪。”季怜亭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理智半失,也是难免的事情。”
“这件事情可真的是棘手,如今局面也已经发展成这样,怎么解决都不行。”白宁一拳子锤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也不大冷静,“这到底下的是什么毒,如果能让我查出来,就好了。”
“白宁,你无须懊恼。”沐之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虽然此刻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但是这也不失为是一个有利的局面。”
“沐世子,都这样的形势了,还能有利?”卿如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该也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不错,对我们而言,也的确是有利的一面。”季怜亭点了点头,“陛下昏倒,那些歌胆小怕事的大臣们,肯定不会愚蠢到要自找麻烦。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会安稳一些,而且我们也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寻找线索。”
“散会吧。”白兰坠露说道,“大家今日忙了一上午,也赶快回去歇歇吧。”
皇宫,道路上
卿如梦只觉得事情就像乱麻一样理不开,所以就没有了这个心思休息,就随处走了走疏解一下情绪。
结果,不远处就看到了秋绚音端着药碗,朝他走来。
卿如梦顿时想起,对啊,怎么忘记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也是慕国所为。
而秋绚音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他,想起上次的事情,仓皇之下就想逃走。
“站住!”
流年江月岂会看不出她的意图,所以先发制人,点住了她的穴道。
“秋儿,可真是好久不见。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怎么想见到我。”
秋绚音把头一偏,心中默念着:废话,谁会想见到你。
“你可别忘记了,上回如果不是我放了你一马,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呆在潋妖娆的身边吗?”
“既然卿大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大可以把我抓到冷国国主的面前,何必在这里,跟我浪费唇舌呢?”
卿如梦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出手,帮她解了穴道。
“你……”
“我只想问你两个问题,问完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秋绚音说道,“有关慕国和组织的事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呵,真是倔强。第一个,这次的事情,你你们慕国所为吗?第二个事情,小沐清的点心,每个宫人也有份,为什么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次的事情,跟慕国没有丝毫的关系。”水韵萍影回答道,“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