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那一场风花雪月之事>第一次集中学习

我们这一次集中学习,听文革说附近的几个村的知青都来,白冰和龙卫兵也会来。一大早佟队长就让我们里里外外的打扫队里的办公室,他还让文革写了许多革命口号,我们一张张的贴在墙上。看到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很像我妈的神态,我不由得加强了对他的反感。陆晋鹏闲着没事做,回头看了看没人注意他。悄悄溜到我旁边来,神秘兮兮的从裤兜里摸出什么攥在手里:“给。”

“什么东西,拿开些。”想到昨晚他在外鬼叫,我懒得理睬他。这会不知道又弄出什么恶作剧的事来逗我。

“嘘,别嚷!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快点,别让人看到。”他压低声音一边说一边四处看。我推开他的手,他又使劲的放我荷包里,我的荷包快要被他撕烂。想到这种时候,不该和他拉拉扯扯,免得别人议论。任由他放在荷包里,后来看到白冰来了,欣喜之余就忘记了包里的东西。

“小敏。”他还是那么叫我的名字,脸上满是笑容。我以为只是迷恋他俊秀的脸,其实那就是喜欢他的感觉。他一喊我,我的心就会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脸红得自己也可以感觉出来,这一种感觉和面对陆晋鹏是完全不同的。

“冰哥,你也来了?赶了一大早路吧,来喝口水。”陆晋鹏用自己的口盅给白冰倒了水。白冰接过喝了,说了谢谢,眼睛还是没有离开我。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知道他的眼光没有离开过我。

“冰哥来这里坐。”陆晋鹏拉着白冰坐在队办公室外面的堡坎上。我也跟着过去,但是没有坐下去。

“小敏,你也坐吧。”白冰好听的声音让我也坐着。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坐下去,刘薇一下子坐到白冰的身边。

“你叫白冰?我叫刘薇,是白象街的,我认识你。”没想到刘薇完全不像昨晚那样胆小,竟然和素不相识的白冰搭话。我知道白象街这条巷子,它的历史悠久,闻名遐迩。它位于本市中心东南部,东北接望龙门,西南接太平门。多年前全国各地商贾船家运货来渝,少不了要和官府打交道,于是,在那一带就修起了不少货栈、商行,白象街也就日益繁荣起来。因此,白象街有了市中区最早的洋房子,这些洋房子吸收了中国传统建筑的一些优点,大多门窗,雕刻镂空,相当精致,在相当一个时期内,白象街都是市中区建筑最豪华的街道。我家在望龙门离白象街不远,白冰的家就在我们街口,认识他的一定不少。

我们望龙门这条巷子的由来我听外婆讲过,相传在市中心下半城东门和太平门之间的长江边,原本有条深沟,每当夏季洪水猛涨,两岸人家就要被淹。一天,游来,见这里景色不错,就在沟里安家了。从此这里不再发洪水,每年8月15日,卧在沟底的龙想家了,便面向东方。对面长江边两座礁石倒映水中很像一座龙门,龙王见龙门,就像看见自己的家。于是,人们把长江北面的地方叫做望龙门,而把南岸叫做龙门浩。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亲身父母是谁。每次一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浮萍,无依无靠,无处生根。又像一个自转的陀螺,在轨迹里旋转,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坚守着陆敏的壳。对于白冰的出现就如一颗顽石不经意的投向波心,激起阵阵涟漪,那种小鹿乱撞的春心,纠结了愁肠扰乱了心神。他的微笑似微风轻拂,他的声音像细雨滋润。他就是那块小石头,小石头就是白冰。

陆晋鹏一把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来,吹着耳朵说:“发什么愣,不怕那个佟大色鬼找你麻烦吗?”他的热气吹到我耳边里,痒痒的。我有一些厌恶,头也不回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推开陆晋鹏。“谁是大色鬼?我说你才是,你离我远一些。”我对他毫不客气,也不明白是何道理,就是不想让白冰看到和陆晋鹏除了姐弟之外的情感。决然的站起来,绕到他们后面坐下来。白冰侧脸看到我坐在后面,也悄悄地挪下来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没说话。附近的人眼神怪诞地看我们,我装作没有也没发生似的。反而是前面的陆晋鹏和刘薇留着中间的位置,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化解尴尬。

队长吩咐文革点名确认学习的人数,他的声音既傲慢又无理,还有满嘴的地方口音。我有一种骨子里的骄傲,怎么都不喜欢外地人,尽管在这里我才是一个外地人。文革的声音有点像教书先生,缓慢而咬字清晰。对了,他说过以前真是一名教书先生,本该送到农场改造。但他父亲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才将他改送大瓦山,最终还是当了老三届的第一届知青。文革对人挺好,说话也有条有理。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懦弱,成天跟在佟队长身后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在背后都叫他文姥姥。

文姥姥是江北区猫儿石的,父母以前都是天原化工厂管事的。他家里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也被送到不同的地方当知青。有时候我看到他一个人对着山下发呆,叹气。问他有什么事?他摘下眼镜,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偷偷地抹泪,然后怅然的走开。有很多次都被我看到他的这个状态,无论我怎样问,他也不说。时间长了,我们之间有了这个秘密,也不开口只陪他站在哪里,向远方看。我想他大概是想家了,而我却是在想我的亲身父母在哪里,我的家在哪里

文姥姥点完名,有几个离我们很远的知青还没到,队长说等他们来了要治他们,对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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