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以梦为马,不负昭华>第一百二十九章 栾溪投毒

原想着白日里皇帝老受了气,夜里总需找个慰藉的地方,岂料月色正浓时冷宫外徘徊了一抹身影,神情复杂驻足停留。我倚在阁楼前遥望,当与那道目光对视时方才晓得心中也有怨,曾经许下过太多的誓言,如今再回头看过去,到底是为难了自己,还是旁人?都不过是相互的羁绊罢了。

冥帝司收整好了药渣后,方才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适才晓得冷宫外站着是何人,不由得嘴角一抽关了窗,淡漠说了句风大。

诚然今日夜里无风,一轮圆月挂在当中,将宫墙照的通亮。

不过,这厢也省了我再去为他伤神,到底是仙凡有别,成不了什么善果,不如索性一别两宽,放各自一条归路。

今日冥帝司配的汤药甚浓,才刚不过服下半盏茶,这厢便有些疲累,躺在榻上入梦。

金光滑过窗前幻成一抹人影,昭华站定房中,看着床榻上,那个让他失神的女子。

他不晓得,同她之间曾有过什么渊源,只晓得那日扶摇台上险些被撞落下去,神识却异常清楚,好似被封存多年的记忆,被人忽然重新打开了一般,她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定在心尖上,才会随了心领她上天宫,将那一处宫殿劈离开,与众多殿宇楼阁中,成了自己唯一的去处。

她说自己无名无姓,生在东周大地上,与鸟兽精灵为伴,只想看看天宫如何。

指尖探前,却被那女子额间一道金光反噬了回来,昭华神情愣了愣。反是一直无言的冥帝司当即解释道:“天君,赤金血丹已经成了!”早在神子有兆时血丹便已经成了,才会护了神识,当下青仑木那几十下重伤,见昭华眉头深邹,又说:“好在一切的情况,比天君当时预料的要好很多,赤金血丹并未凡噬过生主,借助神子已与仲灵融合了。”

昭华点了点头:“也好,以后她再不会受伤。”

这一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冥帝司那厮也甚为出奇的没有来扰我清梦,一扫近日以来的愁闷,看着窗缝透过来的阵阵光线,心情也格外的好。

这厢我正伸着懒腰。

殿门却被敲响,适以没什么人会来冷宫,来的也不过皇后及古丽两人,单单这两人也都不会这般有礼数的敲门。

我踢踏着鞋子,开了殿门,才发现是栾溪,过来送膳食。

嗅着食盒阵阵香气,我一脸饥肠辘辘说:“今日讨喜,日头也足,等下我也予你些好的!”

栾溪一笑,伸手摘下了披风,走进甚为破旧的卧房布好了膳食,一面则说起了就是,诚然那些旧事多为我同冥帝司的偶然为之,惭愧的很。

夹起面前一块芦笋,口感清脆,我不由得翘起嘴角问道:“怎么今日得了空闲,赶在白日里过来与我送吃食了?”

栾溪布菜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向我夹了黑鱼。

虽住过东海,冥帝司也不少烹饪过鱼虾,却没一处的抵得过栾溪手艺,鱼肉鲜美汤汁又恰到好处,一连着我饮了几碗汤,便探出筷子夹着盘中散落的花生豆,忽而心口旧伤一滞,一粒不甚滑落到了地面,发出了叮咚一声。

栾溪见状连忙上前,神情十分担忧看着我,好似她晓得我的旧伤,又知晓旧伤欲犯,关切道:“可是身子什么地方不舒坦?要不要传个太医来?”

我将将的被栾溪搀扶着,躺在了床榻上,心中疑虑四起。

且不说栾溪为何如此古怪,单论在这皇城中弃妃不得宣医,这条禁忌她怎么能忘,心口痛楚愈甚竟比当年刨心不相上下,我蹙眉不语。

可身子无法欺骗人,栾溪见我脸色惨白,终是安然坐在了床榻旁无动于衷,再也没有方才那般的紧张,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唯有我这个当事人被迷住了心神。

忽而,脑中闪过了前一夜栾溪对我说的那番话,虽当时听着不大懂,可眼下这般却甚为贴切,她话语中所要亏欠的人不是旁的,正是待她比自己命还重的我。

我额间冷汗滴落,一手紧紧握住栾溪,应撑着周身最后一丝的神识问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弃妃,更与晏大人无瓜葛,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栾溪眸中闪过愧疚,可话锋一转,淡漠说:“我原本与你已无亏欠,可错就错在你不该去招惹修远,害他毁了仕途,没了性命,如今唯有听从皇后的,才能救修远!”

我被这话惊的愣在了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缓慢将握得泛白的手放开,竟是皇后在背后处心积虑,不由得喃喃说道:“那时的情形不由得我去做旁的心思,试问进了这宫墙之中的女人,谁能跨越雷池半步,紫珊你万不该与皇后合谋,做这些断绝自己后路的事情!”

栾溪目光微闪,回绝道:“纵使绝了我自己的后路,我也要修远好好的活着!”

这番神情像极了当初我在九重天时,对昭华的一片痴心。

我心头一慌挣扎着想要解释:“紫紫珊你听我说,若是想救晏大人,并非只有皇后这么一条路,你若信我,这宁古塔一行绝不是什么坏事。”

栾溪转了身,伸手打开了房门说:“事已至此,你与我再多说无益!仲灵,此生我洛紫珊亏欠你的,来世必当还清”

随着那股清风拂过,我仅剩的一缕神识也逐渐涣散开来,无力瘫倒在了地上。

昭华闪身房中,身后跟着的则是惊魂未定的冥帝司,饶是赶到了冷宫中,他却确然也不敢相信,这投毒之事,竟会是栾溪做的。

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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