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沧月明溪>125.不安

三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偶然在某一时候湖水忽然涨起,溅起浪花波纹,一只庞然大物从湖中窜了出来,然后懒洋洋一般的趴在水面之上,天上的日头映在它浑身碧绿如玉的身上,看着好像漂浮在水上的浮萍,木挽香之前虽有听过长渊有一只奇异灵兽,却从来没有见过一次,这时候忽然弄出大动静来,却把她微微吓了一跳。

灵尊似乎也注意到明溪这边的情况,它的目光四下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他们三人了,起身踏着湖面走到远处群山的方向,慢慢被湖上水雾掩盖了身形,明溪与沧离看着它垂尾独行的消失,心里也知道,一直一直,它都是独自来往,以后甚至更久,它也都是这样子下去。

世间不容易的事情太多,为人不容易,非人也不易,身在红尘俗世之内更是不易,仙境虽好,终非跳脱三界之外罢了。

木挽香被灵尊这么一惊,忽然在它的身上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她没来由想起了远在千里、现在正不知道做些什么的一原,苦笑了一声,竟然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她红着眼无奈一说:“你们看,我连刚刚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沧离轻叹一声,接着说道:“你在说新帝,皇甫一杰。”

木挽香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脸上涌上一丝回忆,回忆着这三年正一点一点变化的所有,她重新不认识的皇甫一原,渐行渐远的自家兄长,终日被国事困扰的父亲,还有一直对她很好的皇甫一杰,但她往细一点想,却还是能感觉到皇甫一杰一点一点的变化,他也正如别人一样,让木挽香自己感到越来越陌生。

偌大繁盛的皇城竟然不如来到这里感到熟悉,这几天下来算是她过的比较好的时候了,有时候她时常想要是当初她和一原再一次回来这里,一切会不会就不同了。

木挽香自己这样想了一番之后却,也觉得自己好笑极了,她看了一下子沧离和明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其实事情本不应该是这样的,陛下姨父正如外传是发病驾崩,可在这之前掌教仙尊突然驾临,虽然治病无果,但在更早之前大约有三个月连发七封书信到长渊求药,如此竟然一封未回,这里是怎么回事?”

木挽香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风雨夜,有一个在风雨中嚎啕大哭的年轻皇子,大雨滂沱,他跪在天地之间仰天长哭,而她就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他不起身。

自己便一直撑着伞。

他不说话。

自己也一句话不说。

从此他消磨时间成了废人。

从此她与他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书信没有回复这件事向来是所有有关之人心中最终的谜团,沧离听着木挽香的话,大概也推了下时间,即是他们还没有离开长渊前去青华的时候,可在那个时间他自己也没有听到过任何从外来消息,这下子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师尊难道没有与你们说原因?”沧离回了这么一句。

木挽香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掌教仙尊当初来到皇城,我们原本也是以为他是受了书信来的,可是等他来到却没有救命的药时,我们那时候的每一个人心直接凉透了底,如此只剩最后一个月,陛下姨父淡然向死,掌教仙尊无力回天,这之中蹊跷却不知道有什么原因?”

明溪在一边思索了一小会儿,挑起一个石子在手里甩了甩,然后盯着石子总结到点:“一句话的事,简单来说就是书信没有到长渊。要么是传信的人没了,要么是信没了,要么是人和信都没了,你觉得呢?”

“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沧离紧接说了这么一句。

这些话直接将木挽香震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自言自语道:“姨父陛下从来都是仁义君主,对人间百姓仁厚,对朝中百官敬重,要说名声更是万民敬仰,又怎么会有想害他的人?”

“不过是明面上的事情,暗地里都有自己的心思,谁又能猜的透,但这些矛头却是不知不觉指向了一个人。”

“一原。”明溪惊异的说了一声。

沧离不确定,他继续说:“要说最多人知道谁与先帝不和,难道不是一原?”

木挽香自然不相信这样的判断,沧离和明溪自然也不相信,只是沧离先提了这些疑问,他只是觉得有人想要一原背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一原远在皇城一蹶不振,背地里可能还有人盯住了他,要说他现在的境地如他一般无人管束,也懒得管束,倒不如说从好久以前就开始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

以沧离对一原的了解,他似乎是落到不得已的地步了。

只不过这些背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清白,沧离和明溪不敢独自妄下定论,两人互相看了一下,只能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

木挽香对着湖面吹来的风,长发轻盈飘舞,心中不安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她甚至有些震惊与不敢想象,宫墙之内,宫墙之外,一墙之隔,深不可测。

她当即就急得出声:“那你们更要帮帮他了,至少得让他平安无事。他一个人在宫里宫外,那一座城对他来说,远不如待在长渊过得好,他在那里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以前的他就算再怎么变都还是他,现在的他,如果是你们见了,多半觉得他会是哪里来的野路人了。”

“其实挽香的意思是想我们把他带回长渊来吧。“明溪听完之后,似乎觉得这算是一个妥当的办法。

沧离也算有一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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